二、心酸的往事
来与李大发见面的人,竟是他苦盼了30年的初恋情人柳玉兰!李大发惊呆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前握住柳玉兰的手,说:“玉兰,真的是你吗?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柳玉兰见到李大发的这一刻,起初也以为是在做梦,当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是真真切切的李大发时,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说:“要说天大也大,说天小也小。说大,我们30年了才见上面;说小,想不到我们竟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
两人又像回到了快乐的青春时光,然后叙说别后的境遇,李大发这才得知30年前柳玉兰离开他的原因。
那天,柳玉兰到镇上去买东西,在商店里看中了一套衣服,她觉得这套衣服正合适李大发在婚礼上穿。当她买好衣服从商店里出来,与一个年轻人撞了个满怀,她抬头一看,对方是一个城里人打扮的年轻人。年轻人见到柳玉兰,呆了好一阵子,突地跪在柳玉兰面前恳求说:“姑娘,我喜欢你,现在向你求婚,希望你能答应我!”年轻人的这一举动把柳玉兰羞得无地自容,心想这人肯定有精神病,吓得转身就跑。那个年轻人忙站起来追赶。那个年轻人终于超过了柳玉兰,挡住了她的去路,又跪在柳玉兰面前说:“姑娘,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跳河自杀!”柳玉兰心一软,见周围没有人,红着脸说:“这位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我……我……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
“其实,我也是被逼的。”年轻人见柳玉兰不答应他的请求,脑袋耷拉下来。他告诉柳玉兰,他叫李方,这样做也是身不由己。原来,李方是城里的一个画家,因不满父母包办他的婚姻,他就逃了出来。可是他的运气不好,身上所带的钱在途中被小偷偷走了,他现在已是走投无路,身陷绝境了。
李方的不幸感动了柳玉兰,可她不能答应李方的要求。因此,她劝李方回城里。李方见柳玉兰还是拒绝他,就说:“玉兰,你送我回城里,我舅舅在城里一个厂里当厂长,他也很反对我的婚事。如果我能悄悄地回去,他就会把我藏起来,然后我再另谋出路。”柳玉兰也不愿意再看到李方痛苦,更不希望他对生活失去信心,劝解李方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他送回城里,让他舅舅来帮他。
当柳玉兰与李方回到城里找到舅舅时,李方舅舅见李方带回一个农村姑娘,很是生气,随即把李方回去的消息告诉给了李方的父亲。李方的父亲不管李方愿不愿意,还是把那个姑娘给李方娶进了门。李方受不了这一打击,疯了,女方趁机与李方离了婚。柳玉兰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认为是自己害了李方,柳玉兰决心好好地照顾李方,不能让他再受到伤害。
直到三年后,李方的病才有所好转,柳玉兰这才如负重释。此时,她才想起与李大发的婚事。可是,她准备回去找李大发时,李方的父亲不准柳玉兰回去,并说李方的病因她而起,她一定要负责到底。柳玉兰也想,几年过去了,李大发也许忘记了她,就说她一定要回去看看李大发。可是,柳玉兰回到村口,却看见李大发手里抱着一个婴儿。她以为李大发已经结婚了,这才回到城里答应了李方父母的要求,与李方去街道办领取了结婚证书。两年后,两人生下一个儿子,取名李小平。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李小平5岁那年,李方因工伤事故,永远地离开了柳玉兰!当柳玉兰听到这个噩耗时,哭得死去活来。为了把李小平抚养大,她没有再结婚。其实,柳玉兰一直觉得对不起李大发,曾多次打听李大发的消息,当知道了李大发并没有结婚,他带的那个女儿是抱养来的,她非常后悔。可是自己现在去找李大发,又怕李大发看不起她,于是,她从此就一个人带着李小平生活,没有再婚。
“原来是这样!”李大发一听完,老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拉住柳玉兰的手说:“玉兰,真是苦了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想不到你竟吃了这么多的苦!”
“大发,别哭了。”柳玉兰也紧紧地握住李大发的手说,“这么多年,我还是挺过来了。今天能意外地见到你,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真相大白,李大发哽咽地对柳玉兰说:“玉兰,你不要难过,现在就跟我去我女儿那里。我们从今天起就生活在一起,以后再也不分开了。”说完,不管柳玉兰答不答应,就把柳玉兰带回女儿家里,然后让小王开车送他去找李小梅。他要把这一好消息告诉李小梅,让她一起分享。
当他把这一消息告诉女儿李小梅时,李小梅哭了,说:“爸,老天没有辜负你的苦盼,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与柳阿姨再分开。”
有了女儿的承诺,李大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连忙与李小梅回家。可一到家里,却发现柳玉兰不见了。李小梅一问保姆,才得知李大发刚出门后,柳玉兰也跟着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