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7-04-10 12:38:59 

从百姓传奇可以了解到当时的人情人事,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撞:

小    引

   “好,这时代真好!”

   “有车更好。”

   “有手机,确实好!”

   “摩托车、电瓶车、电脑。嘿嘿,老爸老妈、爷爷奶奶,羡慕吧你们嘞!谁让你们生得早?”......

                                                                                                                                                                    ——主人公的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爽,则必然高兴、得意。一旦高兴过头,得意忘了形骸,也就“福兮祸所倚”了。这话哪个说的,咋不早让我晓得呢?屁,这话不说千年,至少几百年前就有,自家孤陋寡闻,倒给别人怪个包吊起。

祸,是电脑惹的。错,是手机。不,该是摩托。不对,应该是电瓶车。还是不对,是骑电瓶车的她。糟了,好像也不是。嗨——我晕。干脆,全摆出来,让大伙看看,祸,是哪个惹的,我一定找他算账!——

先,不该有电脑,有,也莫来头,咋要QQ呢?QQ也莫啥,干嘛还整QQ聊天呢?聊也莫关系,啥娃子、啥女子、啥哥子、啥妹子;阿兄阿嫂、阿婆阿爷都不兴整,兴各人整各人的妮称,道理,还充分的了不得:防止泄露个人信息,避免上当受骗。(似乎该这么整哈?)

好,既然赶上这时代,享受一盘也对。

两年前的我,二十五岁,本名叫华春。形象,好;属帅哥形;身体,棒;身材,优;打扮,时髦、帅气;气质,佳。家庭条件优越,父母能干,爷爷奶奶早去。爹妈打伙浇灌我一根独苗,自然地,生活过的荣耀,日子整的滋润,幸福得像过年的红萝卜——蜜甜。

爸妈年轻(不足五十),身子骨结实,能挣。我,念书蔑条穿豆腐——莫法提。二十岁,勉强混完中学。做了一年多游民,伸手找父母,要零花的日子不好整。于是跟同学打伙,在小镇街上,租个门面,整些修理摩托的玩意儿。这二年山里人,无论哪儿,都挣得倒票票。自然,包包头的红票票,也就鼓起来。买摩托的山里娃是水,我们修理娃必然是船。水都涨了,何况船乎?因此,两三年下来,我包包头的票票,也就不会少,只要是我想的,都有了。

“笨猪”,QQ妮称,我的。“呆鹅”,她的。网络把一头“笨猪”和一只“呆鹅”连在一起,聊天摆龙门阵,成为生活一部分。两句真话,掺一句巴假话,被QQ一搅拌,竟成了,我与她相互吸引的磁场。文字聊不过瘾,手机上过嘴瘾,嘴瘾过腻味了,整视频,哇——,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她,并非“呆鹅”,在我看,绝对的——天鹅。一头青丝,若瀑布,披散双肩;一张笑魇,如桃花,绽蕾吐蕊。双睛顾盼纯情露,两唇张合齿有声。脸,不白不黑桃红色,不胖不瘦见精神,不园不扁显匀称,不长不方是美人。鼻梁高挺中间站,两耳均分一对3。

“笨猪”、“呆鹅”,二人相约。小镇街上,今日现在,十余分钟后,头一回相见。

五洋摩托,飞驰在乡村土路上。扬起的尘土,远远甩在车后。

初夏,田野的风,灌进扎在腰间的银白色T恤衫,犹如身背一面鼓。两旁的路人,远远闪在一旁,目送我风一般飘过。

场镇小街近了。她,来了。红的,电瓶车;粉的,连衣裙。青丝长发飘飞脑后,与肩背成一直角。

近了,万绿丛中一点红;更近了,五颜六色一抹红!......

拢了,油门,忘了松;离合,忘了捏;只有她——灿烂的笑魇。刹车,已来不及!......

乒——砰——啪——嚓——

一通骤响,嘎然而止。眼前,一片模糊的红幕,里面闪烁着,一团一团的金色星光。

“糟了,撞车了!”声音由远而近。

“女娃子好漂亮哟!”

“小伙儿也不孬(pie)嘛!”

右腿,一边与大地亲密接触;一边,被灼烧、滚烫的摩托排气筒,残酷地炙嚼。左腿和她右腿,重叠着被压在电瓶车下,她,倒压在我身上,一股“绿箭”或“蓝箭”的气息,在我身边缭绕。

“姑娘,伤到哪儿没有?”声音很近。

“我莫啥。大叔、大哥们,帮帮忙抬一下摩托,看看他咋样!”她,声音脆、甜,恰似空谷鸟鸣。锥刺、火烧般的剧痛,让我啥都不晓得了。

一个钟点后,我躺在县城医院的病房里。右小腿打了石膏,缠着纱布,上了夹板,固定在病床一头。

“醒啦?”护士大姐捏了捏输液管,见我醒来,跟我笑笑,然后问,“有没感觉哪儿不舒服?有的话,早些跟我们说。”我对她笑笑,算是回答。说完,护士大姐转身走出病房。

“大姐,他醒来没有?”“刚醒。哎,妹子,你是那年轻人的妹妹?”对话从病房门外传来。“不。是我把他撞滚的。送点吃的来。”“哦,妹子,你们还遇缘哈?......”

病房门口,一团粉红一闪,她——粉红色“呆鹅”,就到了我病床前。她一边把送饭煲往床头柜放,一边问,“疼不疼?”

“刚才都疼得不行,你一来,又不疼了。”我微笑着和她玩笑。“装怪,懒得理你了。”说着,车转身要往外走,急得我下意识往起一挣,“哎哟......”听见这声吆喝,她麻利地转身把我按回病床,说,“真是一头笨猪,不晓得还不能乱动啊?”

说完,从床头柜取过送饭煲,揭开盖子,拿出隔层。立马,一股鸡汤香气,弥漫了整个病房。“呆鹅”从隔层里取出小勺,说,“我看着护士把你送进手术室后,就赶回家,跟弟弟两个抓了好久,才抓住这只乌鸡。这是我家自己养的,没喂一颗饲料,我们自己没舍得吃,想不到被你这头‘笨猪’给赶上了。唉——真浪费!好端端一只乌鸡,却让人拿来喂了‘猪’。”说着,用她明亮的大眼睛瞅了瞅我,见我没什么不愉快的表情,然后嫣然一笑。便舀出一勺鸡汤、一块鸡肉,再用嘴离得稍远些吹了吹,用鼻闻了闻,说一句‘真香’,然后缓缓朝我嘴边送来。

在病友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我有些难为情。于是说,“还是让我自己来吧!”说着,胳膊肘往铺上支撑。

“别装模作样,假难为情了。要不因为你那条腿,我才懒得伺候呢!”说着,她腾出一只手让我躺下后,又掖了掖被子。

人年轻,伤也好得快。不到两个月,拆了石膏、取了夹板就可以下地,驾了几天双拐就摔掉一根,拄着一根单拐回到家里养。在医院的那些日日夜夜,经过和“呆鹅”的多次接触。我们两个由网上的心怡、经撞车伊始的神会。渐渐地,双方父母也很满意的情况下,她和我见面的次数无形中多了起来。交谈之间,她告诉了我,她真名叫秋虹,就是秋日彩虹的意思,今年二十四岁,比我小三岁。随着双方互相了解的过程,我们俩各自的心底深处,仿佛都多了一层互相依恋、彼此牵挂的那种感觉!

这一天,秋虹又来到我家。父母借故上承包田里看庄稼,留下我俩在家。临走时,妈招呼我说,“莫忘了一会儿把猪、鸡、鹅的食喂了!”

父亲一听,在身后扯扯妈的衣角,小声提醒,“你忘了?他那一条腿,行吗?”妈转头对父亲眨眨眼,说,“明明他们是两条腿,谁说一条了?尽说瞎话!”

父母离开后,秋虹便忙乎开来。拌猪食、摘青菜、割鹅草,动作是那么娴熟,身子是那么轻盈,在我眼前飘来晃去。一股淡淡的香味,自她身上散发出来,我仿佛有一种要醉了的感觉。

我拄着拐杖跟在她身后,给她指点着存放猪食、鸡食的地方,又指给她割鹅草的地点。跟着她喂好了鸡,最后来到猪圈,猪见到有人来喂,便哼哼唧唧起来。秋虹一边往猪槽里倒食,一边说:

“真是一头呆猪,不识好歹。没人理你,你不声不响;有人喂你了,反倒哼哼起来。莫不是猪腿又疼了!”秋虹边说边忍不住先笑了起来,一张嫣红的脸蛋,笑得好灿烂,就像一朵粉红色的玫瑰。

听完她的话,我立即反映过来。原来她是指猪骂我,于是我便伸手做出欲打她的样子,她下意思地一闪。我把持不住平衡,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她一见,眼急腿快,快步上前将我掺扶住。然后扶着我向院坝中央一条长凳走去,待她扶着我坐稳。我趁她不注意,伸出一只手,从她身后搂住她双肩,令她拥坐在我身边。

她没有故作矜持地挣扎,而是大方地顺势将她的头靠在我胸前。我轻轻地抚摸她的发丝,沉浸在幸福中......

这时,一只大鹅仰头高叫“嘎嘎嘎”,鸡圈里的公鸡也凑热闹似的“咯咯咯”地,拖长了声音高唱起来!

秋虹从我怀里爬起来,坐直身子。两手抓着我两手,面对着我。两眼闪出幸福而温柔的光。对我说:

“大鹅和公鸡在笑我们呢!”

“笑我们啥?”

“大鹅叫,‘笨猪呀’!公鸡附和‘呆鹅哟’!”

我说:“不是那意思。”秋虹忽闪着大眼睛问,“你说是啥意思呢?”

“大鹅叫,‘幸福啊’!公鸡附和‘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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