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个月过去了。京城中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大雪下了一天一夜,随后气温骤降,瓶儿公主的喉痈病又犯了,靖边王急忙派管家用马车把姜不辣接来,姜不辣查看完瓶儿公主的病情,说道:“还得把画院做笔的牛师傅请来,只要一笔在手,瓶儿公主的喉痈之症就不是问题了!”
靖边王一听,愁得也是直皱眉头,要知道牛老二犯的可是资敌的大罪啊。现在皇帝震怒,想要替他求情,还不是伸脖儿往刀口上撞?靖边王沉吟了一会,说道:“找个另外的制笔师傅吧?”
没想到姜不辣却一口回绝:想要破痈治病非得是牛老二亲手做的毛笔不可。靖边王心中不服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先将姜不辣安排到客房休息,然后,他花高价雇了个有名的制笔匠人,叫他做了一支绝品的兔毛笔,接着把太医院的医丞找来,靖边王对着医丞,把姜不辣神笔破痈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那医丞用手指抚摸着软软的兔毛笔,也是一脸的疑惑:这软软的笔尖,别说人的皮肉,就是一张白纸也划不破啊,用笔尖破痈,这不纯属玩笑吗?医丞叫瓶儿公主张大嘴巴,他装腔作势地用毛笔触了几下她喉内的痈疮,痈疮没破,反弄得瓶儿公主连连干呕,呕得她几乎背过气去!
靖边王勃然大怒,抬手就赏了这个无用的医丞一个大耳光!然后他跳上马车,直奔皇宫,当着皇帝的面,把瓶儿公主需要牛老二制笔疗痈的情况一说,孟昶皱着眉头道:“这个牛老二犯的可是资敌谋逆的大罪啊!”
靖边王一听孟昶不想放人,老泪纵横地哭诉道:“万岁,老臣可就这一个宝贝闺女啊!瓶儿死了,老臣也不活了,老臣再也不能为陛下守土保疆了!……”
孟昶最恨的就是谋逆的叛贼,可是相比之下还是靖边王重要啊!孟昶被逼无奈,只得传下圣旨,把牛老二从死牢中提了出来,交给靖边王。
现在这个牛老二穿着粗麻布的囚服,面如死灰,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扬了。牛老二走进王府,一眼见到把兄姜不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连喊救命。
姜不辣冷笑一声,说道:“只要你好好制笔,治愈瓶儿公主的病,说不定靖边王一高兴,你的脑袋就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