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不住庙一人不住庙吧。
灌完一只,小墩子觉得不过瘾,把剩余的茶水又灌了两只鸽子,这三只鸽子扑腾腾的一阵子,就又回到原地待着去了,并无啥异常情况,小墩子内心忍不住的犯嘀咕:咦?没事?难道是我们错怪那乐空师傅了?真是罪过啊,人家好心收留我们,我们还疑神疑鬼的,在这寺院里面,菩萨莫怪,菩萨莫怪啊,小墩子把茶壶洗洗干净,然后看了看水估计还要等一会才开了,膳食房的正对面就是乐空和尚的住处,小墩子这人是个没有耐心的主,不过毛头小伙子多数都没啥耐心的,他索性跑到乐空和尚的住处去溜达一圈,他心想反正乐空禅师的房间门也没有关,这时候他心里已经认定错怪了乐空所以在背地里面连称呼都尊敬了起来,小墩子站在乐空禅师的门口,嘴巴里啧啧啧的却并不进去,他从进寺院到现在终于发现了协调,房间里面的情景和院落里面很少协调,院落里是破乱不堪,房间里面是乱糟糟,衣服,椅子,被褥,让从小苦命出身的小墩子看了都觉得闹心,小墩子心里对乐空禅师更加钦佩了,这么好的干净的房间让给过路的人住,自己却在这里将就,这是得有多好的一颗慈善的心了?
当小墩子端着泡好的夜茶回到房间的时候,乐空正在和刘管家高谈阔论,有佛事有俗事也有趣事,乐空口若悬河的在讲着,而刘管家心不在焉的在敷衍着偶尔呵呵干笑两声。小墩子知道刘管家这是在担心,担心刚才那壶茶有问题,更担心今晚自己是不是羊入虎口了,他不知道刚才小墩子刚才在外面已经用鸽子确定过了。刚才的茶水没有问题,种种猜测只是误解。
小墩子站在门口给了刘管家一个放心的眼神暗示,不过好像刘管家并没有领悟到,还在心不在焉的干笑着,小墩子把刚刚泡好的野茶放在桌子上笑道,乐空禅师讲了这么久想必口渴了吧,来,尝尝我们自己带的野茶说着把桌上的茶杯挨个添满,刘管家不知道是口渴的厉害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显得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居然又要了一杯,小墩子暗想这树叶子泡的水都这么不嫌弃,肯定是渴坏了,刘管家喝完第二杯笑道乐空师傅也尝尝我们这自带的野茶,乐空笑笑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这茶香果然特别,然后小口品了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呵呵笑道,特别果然特别啊,哈哈他爽朗的笑到,小墩子心说树叶子泡的茶能不特别吗?
说着站起身来道,两位施主赶了一天的路,想必累了吧?早点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早上好赶路,说着起身告辞离开。等乐空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墩子突然道:乐空禅师刚才我看膳食房外面圈养了鸽子,是用来干嘛的?问完这个问题小墩子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问的太过唐突了,如果这鸽子是人家用来打牙祭的,那这个问题等于揭了出家人的伤疤,他暗骂自己多嘴,刘管家则是脸色煞白,心里也在暗骂道,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你这样问人家揭了人家的短,万一他这家伙恼羞成怒了怎么办?乐空转过身,怔了一下,然后平静的看着小墩子,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哪些鸽子全是我从猎户的手中求来的,待鸽子养好了伤势,贫僧自会择日放生的。
刘喜听了这解释有点如负重托的感觉,小墩子听了,则对乐空的佩服之情又是增加了几分。乐空转身告辞离开,顺便帮房门帮他们带上了,小墩子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在床上,正欲解释刚才的那番事情,刘喜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耳朵贴在门上面,细细的听了一会,才深出了一口气然后躺在床上,说道今天可真累坏我了,这时候小墩子趁机低声向刘喜把刚才出去泡茶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刘喜听了之后也有些惭愧,自己也许谨慎过头了,明明的好茶却浪费了,但是他心里又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不过比起刚才的那股警惕性大大的降低了。两个人其他的也没多少话好叙,刘喜就说了句,晚上睡觉别太死之类的话然后倒头就睡着了,小墩子把灯吹灭,上床后很快也就睡着了,不一会房间里面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这时候门外的乐空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漏出了得意的笑容,好像刚刚吃了顿美餐一样,低声哼着也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小曲回房间去了。
乐空回到房间拿起桌子上的扇子猛扇了几下,感觉还是有点燥热索性把上衣脱去,然后躺在躺椅上面,胖乎乎的手指不停地在脑袋上面敲打着,回想着今晚这两个借宿的一言一行,当他把今晚的经过又仔细的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以后,确定应该没什么太大的破绽,尽管他从刚才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可以确定两人确实睡着了,乐空还是很小心的把今晚的整个经过推敲了一遍,他习惯性的摸起桌子上的茶壶喝了几口,然后心里又忍不住开始咒骂起不在寺内的两个家伙,这两个家伙三天两头的往外跑,一点都忍受不住寺内清苦的生活这让乐空对他俩从心底很是瞧不起的,如果华若寺平时不是这幅破败的景象,香客断断续续的话这俩个鸟人早就漏出了破绽。
前天刚刚得了一笔意外之财,这俩家伙已经出去两天了,今晚如果不是自己给他俩报信的话,估计还是不会回来的,他也爱财但是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去外面花天酒地,有时候他觉得这样喝喝茶偶尔有银子送上门来这日子就挺惬意的,想到这里乐空的脸上不自觉的漏出得意的笑容,他起身环视了下房间杂乱的摆设,确定没有移位,应该没有人进过房间,他打了个哈欠然后躺回床上,伸手摸了摸枕头下的匕首还在,放心不少,用左手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乐空一直没休息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梦见一张张血肉模糊的脸孔把他从梦里惊醒,醒来之后一阵后怕,不过当他看见白花花的银子的时候什么恐惧都被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迷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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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一人不住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