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会议结束,吕叔彬走出宾馆时,小段早己经等在宾馆的大门口了。小段笑着先钻进出租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对司机师傅说:“和平门全聚德。”然后把头转向后排问:“吕总,我请你吃北京烤鸭吧。”
“好呀,不过是不是前门的正宗呀?”吕看着小段说,其实是问司机。五十多岁的司机一口京腔说:“前门儿那地儿是正宗,可我看去和平门儿的外地人倍儿多。我看还是哪儿好吃吃哪儿的,您说是吗?”他看着小段说。吕叔彬看了眼窗外说:“这里离和平门可远着呢。”
“远点不是让师傅多赚点钱吗!”小段笑着说。
司机不领情:“别介,你们要是上前门儿,我就转了。我可没那意思,道远我还多费汽油呢!”
吕叔彬挥挥手:“就和平门吧。”
两个人都是酒量不错的人,又都是不喜好贪杯的人。因为工作在一起,他们在一起上饭店的机会不少,吕叔彬最多是半杯白酒,如果喝了白的就不会再喝果酒或者啤酒,他是不喜欢掺的。小段不然,她真是“三合一”:白酒、果酒、啤酒一通到底,最后还要喝杯酸奶或者果汁。
今天,小段变戏法儿似的从包里拎出一瓶青花瓷北京牛栏山二锅头。吕叔彬看小段这般用心,也就不好意思推辞,就让小段斟了半个高脚杯,估计能有二两酒的样子。小段给自己倒了个正满,菜一上齐,她就举杯说:“能在伟大的祖国首都北京请到吕总,与吕总共进晚餐,非常荣幸呢!
吕叔彬打断她说:“小段你真能整,荣幸都用上了。你我一起吃饭,岂有你花钱之理,还是我请你。”
两个人边吃边聊,似乎没有什么主题,真正的朋友式的谈话。也许是紧张的会议结束了,也许是这天又是周末,也许是别的什么。今天不知不觉的吕叔彬就喝了能有一杯酒了,小段开始时自己先干了一杯。这会儿,她拿起青花瓷瓶,放在自己耳边摇了摇说:“没多少了,我们一使劲就能喝光它。”
说着,小段又给吕叔彬倒了一个满杯,把酒杯放到一边,她开始吭哧起来,说:“吕总,你说我家小韩的能力怎么样?他要是当个副主任应该没问题吧?”“我感觉小韩挺有能力的。”吕叔彬说。
吕叔彬的话音刚落,小段立即举起杯子,向吕叔彬的杯沿上碰了一下,说:“谢谢,吕总。”说着,只见她一仰头,干了。
这时吕叔彬才明白小段的意思。
小段叫服务员果酒啤酒一起上来,吕叔彬连连叫不行,说:“我不能掺酒,这么喝咱们都回不了宾馆。”
小段仰起红扑扑的脸蛋儿,眯着眼睛对吕叔彬说:“回不去好呢,回不去我们就住露天。天当被,地当床,哈哈哈——”
吕叔彬坚持不喝,小段三合一一通喝下去,走路就有些闪脚。吕叔彬不放心,只好叫了辆出租车送小段回旅店。吕叔彬本来不想跟她进旅店,可小段下车时趔趄了两下,他担心她摔着,只好也下了车。小段吊在吕叔彬的肩膀上进了房间,瘫软在床上。
瘫在床上的小段嘴上并没闲着,又接着酒桌上的话往下说了,开始数落丈夫小韩,说他什么也不是,连吕叔彬一半都不如。不过他毕竟是她丈夫,只好还请吕总多帮忙……小段说着哭着,梨花一枝春带雨了。说着说着小段一头扎到了吕叔彬怀里,在他怀里拱了起来。这着实吓了吕叔彬一跳。都说小段风骚,这回他可真领教了。不过吕叔彬竟然没有冲动,也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与小段会有这事,也许他根本就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总之,他推开了女人温柔的肉体,告诉她不要这样,这样不好,哭,会伤身体的。
小段迟疑了一下,却再一次扑过来,搂住了吕叔彬的脖子,开始吻他的嘴,嘴里还喃喃地说:“你是我心目中最优秀的男人,你抱抱我、抱抱我,你、你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