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又一条线索
肖玲来向江一帆汇报自己的想法:“江队,我觉得何友顺还是挺可疑的,你看啊,这两人虽然说是好朋友,但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了赢比赛,何友顺能给杨东下毒,那杨东也有可能为了让何友顺被取消比赛资格,而有意向剧组告密,但是他的汁划被何友顺发现了,所以何友顺就杀了他。”
江一帆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决定去剧组人员住的那间酒店式公寓,到杨东和何友顺的房间实地考察一下,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房间里有两张床,一个卫生间:肖玲一边四处转悠,一边在本子上做记录。何友顺床边的垃圾桶里丢着好几个带吸管的饮料杯,肖玲忍不住测侃道:“没见过哪个人男人这么爱喝饮料的”说话时一个没留神,手里的笔掉到了地上,滚到了杨东的床角边。她俯身去捡,看到床底下有个不锈钢底座的闹钟,就掏出手电筒往里照了照:“江队,你快来看一下!”
江一帆赶紧过去,他带上手套,把那个闹钟拿过来:闹钟的指针已经停了.不锈钢底座上有个明显的凹痕,还留一点干枯的血迹。
肖玲看着闹钟椭圆形的底座,咦了一声,道:“江队,你还记得不,在杨东的头颅上不是发现有个硬物击打的痕迹吗,伤口形状好像跟这个闹钟底座差不多。”
江一帆当然记得这回事,但是那个伤口被鉴定为是杨东被害前48小时造成的,和案子关联不大,因此一直被忽略掉了。现在案子走进了死胡同,江一帆只得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了,道:“把这个闹钟带回去检测一下,看看上面的血迹是不是杨东的。”
肖玲带着闹钟先走了,江一帆在房问里又查找了半天,再没发现任何可疑之物,只得离开。刚出门,正好遇到剧组的朱制片:
朱制片一脸愁容,道:“江队,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呀?”
江一帆心里没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查案子需要时问,剧纽是不是急着开工啊?”
朱制片苦笑了一下,道:“之前是急,不过现在不急了,我们领导发话了.出了这样的事,群众影响不好,节日已经被腰斩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江一帆心中的不安更多了几分,他回到办公室催着肖玲要闹钟上血迹的检测结果。
肖玲扬了扬手里的一纸文件,道:“江队.血迹证实是杨东的,而且我们在闹钟上提取到了指纹。”
汀一帆忙问:“是何友顺吗?”
“不是,是剧组的另一名参赛女选手,蒋文清。”
蒋文清三十出头,是位单亲妈妈,虽然没有何艳那么漂亮,但细眉细眼,性情温和,别有一种风情。当江一帆把那个染血的闹钟放在她面前时,蒋文消的眼眶一下子红了,道:“没错,是我砸了杨东的脑袋,这个浑蛋罪有应得!”
汀一帆给她倒了-杯水,道:“你先稳定一下情绪,把事情的始末详细地跟我们说一说。”
蒋文清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纷乱的心绪,这才说了起来——
案发前两天的一个晚上,杨东约蒋文清去他房间谈事情,说比赛这么激烈,他希望他们两个人能结成联盟,彼此照应。蒋文清虽然对杨东的为人颇有不满,但对这个提议还是动了心。她在比赛中一直处于劣势,如果能有厨艺高超的杨东帮助,确实对自己有利,因此就去了杨东的房间。
那天何友顺不在房里,她和杨东谈了 -会儿,喝了一杯杨东泡的带有甘草香味的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醒来时,就发现杨东正压在她身上使劲掐着她的脖子,还干着龌蹉事儿,蒋文清义羞义怒,可是又无力反抗,慌乱中抓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只闹钟,一下把杨东打翻在地。接着,她胡乱穿上衣服,逃了出去。
江一帆正色道:“杨东迷奸了你,所以你对他怀恨在心,他被淘汰后就要回老家了,你怕以后再没有机会接近他,于是那天晚上你故意把他引到厨房,杀了他,并且残忍地分尸,是不是这样?”
蒋文消大声道:“杨东是个禽兽,他死有余辜,可我真的没杀他!”
江一帆手里确实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指控蒋文清,便掉转话头,问:“既然你说杨东迷奸你,那你为什么不马上报警呢?”
蒋文清抹了抹眼泪,道:“当时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警察来了,杨东这个无赖说什么的可能都有,真要对质起来,结果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再说,在厨艺界女人的地位是非常低的,我一直想通过这次比赛来证明自己,万一我报警后,影响了节目的进行.那我之前的一切牺牲可都白费了!”
在一旁做笔录的肖玲忍不住道:“蒋文清,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一个电视台组织的真人秀而已,你这么做,值得吗?”
蒋文清长叹了一口气,道:“警官,为了参加比赛,我辞掉了工作,花光了积蓄,我已经一个多月没看到我的孩子了,我太需要赢这个比赛了……”
肖玲摇了摇头,暗中叹息了一声:江一帆朝她使个眼色,两人离开审讯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