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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一年,章瑾昊被女友劈腿,大半夜的,柯若宁陪他坐在河边喝酒,啤酒瓶乱七八糟地散落一地。
晚风徐徐,天气有点冷。章瑾昊将外套的拉链拉紧,缩了缩脖子,倚靠着柯若宁。
冷清的月光倾泻在柯若宁的脸上,脸颊的那抹红晕越发清晰,不知是喝醉了,还是被风吹的。察觉到他的注视,她回头咧开嘴冲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他伸手扯住她的嘴角,也笑了,带着几分得意:“柯若宁,如果等我们到了四十岁,你未嫁,我未娶,我们就在一起吧。”
柯若宁觉得这话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还以为是哪出肥皂剧的台词,但也没有取笑章瑾昊,而是用酒瓶碰了碰他的,灌了一口酒,爽快地应下了:“好啊。”
哪料过了几天,在章瑾昊都快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时,柯若宁却突然跑到他的宿舍楼下,气喘吁吁地跟他说:“章瑾昊,那天的话不作数。”
“啊?”他一时不明所以,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你没印象了啊……”柯若宁局促地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脸微微泛红,“我也是今天才突然想起,从前某明星跟某明星说过同样的话,结果他们都在同一年死了,女方去世时正好四十。我可不想那么早死……不如、不如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吧?”
后来章瑾昊想了很久,才想起她指的是他的一句酒后醉言。
而此时此刻想起那年的小插曲,章瑾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章瑾昊穿戴整齐下楼时,柯若宁正在客厅跟章父、章母闲聊。
她的嗓门一向很大,说起话来,声音爽朗得跟个大男孩似的,偏偏声线又带着一点女性的妩媚,奇特得独一无二。
他远远就听到她侃起了她的爪哇岛之旅。她正在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遇见一种叫奠柏的食人树的经历,见着他,顿了顿,别过脸,继续手舞足蹈地说着。她晒黑了,原本白皙的肌肤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却似乎更适合她的性子,整个人都添了几分成熟与性感。
佣人张罗好了一桌饭菜,众人转战饭厅。不过短短的几步路,章瑾昊却被章父逮住了:“你这些天都到哪儿鬼混去了?天天都是一身的酒气。”
“没到哪儿鬼混,都在忙正事呢。”章瑾昊小心翼翼地赔笑道。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自家老爹。他爹一个眼神就能把他治得死死的,为此,柯若宁没少嘲笑他。
章父绷着一张脸,目光跟刀子似的,不知道杀死了章瑾昊多少细胞。整顿饭下来,章瑾昊吃得如临大敌,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章母见怪不怪,自顾自地吃着饭。好在柯若宁还算有点人性,笑着给章父夹了一只鸡腿,又给章瑾昊递过去另一只:“喏,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好好吃饭。”
章父一向很宠柯若宁,表情总算有些缓和。章瑾昊感激涕零地看着柯若宁,刚扒了一口饭,就听到自家的爹跟柯若宁说:“小宁,你才刚回来,应该没那么快走吧?瑾昊那混账性格你也知道,这几天帮我看着他一点,好歹你也算是他的长辈。”
柯若宁咬着筷子,故作为难的表情,抬眼瞅了瞅章瑾昊。果然,章瑾昊那小样儿又是摇头又是朝她比画着凌迟的动作,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她眯起眼睛,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没问题啊,大哥。”
柯若宁是章瑾昊爷爷的养女,是章瑾昊法律意义上的姑姑。
可她明明比他还要小两个月。
2
晚上有一个同好派对,据闻是美术界的莫勋大师发起的,参与者都是一些艺术界的人,所以大家的穿衣打扮都颇为讲究。原本作为监视者而跟章瑾昊同去的柯若宁是打算走她一贯的中性混搭风的,但章瑾昊嫌丢人,就自掏腰包给她买了一条深蓝色的蕾丝曳地长裙。
她难得化了妆,穿了裙子,出门前故意在他的面前搔首弄姿,问他:“看!美不美?”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美——”顿了顿,继续说,“裙子美极了。”
她故作娇羞地噘起红唇哼了一声,然后狠狠地、用尽全力地踩了他一脚。
其实她是真的美,但他就是爱逗她。
柯若宁几乎一出场就被许多男生盯上了,但她一心只顾着吃,偶尔尝到了味道不错的东西,还会硬喂给章瑾昊,让他点评几句。
章瑾昊已经忘了这到底是第几个人盯着柯若宁问他:“章少,跟你一起来的那位美女是谁啊?新女人?”
章瑾昊阴沉着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警告道:“那可是我姑姑,章首长的妹妹。你要是还想混下去,就少打她的主意。”从进场开始,他就一直莫名地很烦躁。
“姑姑?”对方抿着唇,含笑的眼睛却出卖了他,“你以为你们是在演《神雕侠侣》吗?不过看她的样子,她应该比你还小。”说罢,就端着酒杯向柯若宁走去。
章瑾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啜了一口红酒,凝视着言笑晏晏的女人,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幅画,恨不得立马找工具把它画下来。
然而灵感稍纵即逝,回过神来,他看到正在和柯若宁谈话的男人忽然倾身,在柯若宁的额上落下一个吻,而柯若宁只是稍稍惊诧地捂住了额头,眼睛却弯成了月牙状。
不知为何,他就是生气,虽然事后他一再跟自己说他之所以生气,肯定是因为受不了别人公然秀恩爱。反正,他章少是生气了,二话不说,上前拉着柯若宁就要往外走。
柯若宁挣扎了两下未果,只得任由他拖着走。
还没走出会场,“啪”的一声,原本璀璨夺目的水晶灯通通熄灭,漆黑的四周渐渐起了骚动。这时,音响里传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Ladiesandgentlemen,thisislovetime.给身边的人一个吻吧,不管对方是谁,不管是男是女,不管年龄、种族、身份、地位……”
男人后面的话,章瑾昊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唇上一凉,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而他的关注点全落在了这个带着熟悉味道的吻上。那一刻,他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像一团糨糊。
灯光再一次撞入眼中,让章瑾昊有一刻的不适应。待他能够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他首先看到的就是柯若宁沾沾自喜的笑脸。
她说:“章瑾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就跟一个黄花闺女被玷污了清白似的。你是恼羞成怒吗?”
心里的怒气在一点点地积累,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她气炸了。他将她强行塞进他的保时捷里,双手撑着椅背,将她困在双臂间,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柯若宁,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随便的女人了?还随随便便跟一个男人调情,随随便便就吻一个男人?!”
“这就叫随便?那你岂不是也成了一个随便的男人啰?凭什么你可以随便玩,我就不行?”她扯过他的领带,拉下他,湿热的鼻息拂在他的脸上,热气瞬间蔓延开来,简直要将他焚烧殆尽。
做着一切时,她是笑着的。她总是带着笑容,他很少看到她露出别的表情。
四目相对了许久,柯若宁才一把推开了章瑾昊。
她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满不在乎地吩咐道:“小章子,我困了,回去吧。”见他还傻愣着,她蹙着眉,用鞋尖踢了踢他的小腿,“快,别傻愣着,开车去。”
3
其实柯若宁在国内挺忙的,还要回研究院研究从爪哇岛带回来的植物样本,根本就不可能总是跟在章瑾昊的屁股后面。好在章瑾昊这几天都挺乖的,没出去胡闹,只是一直闷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倒腾什么。
章父一时失去了教育的对象,闲着无聊,开始操心柯若宁的终身大事,旁敲侧击地问她喜欢的类型,还时不时地暗示一下她二十七岁已经是老大不小的年纪了。
柯若宁烦不胜烦,索性早出晚归,退避三舍。
这天,她跟往常一般,从研究所下班,步行半个小时,然后到附近的攀岩场锻炼。
今天因为有一篇论文要收尾,柯若宁稍微加了一会儿的班,刚抵达攀岩场,远远地就看到有人在朝她挥手。那人已经穿戴好了防护用具,抹了一把镁粉,微笑着对她说:“先行一步了。”
此人正是在同好派对上亲她额头的男人,名叫曾弘,是一个画家,师从业界颇有名望的莫勋大师。
也不知是缘分还是什么的,派对的第二天,柯若宁就在这里遇见了他。
柯若宁很快就装备妥当。她走到岩壁下时,曾弘已经爬了一半,但不久便被她后来者居上了。她的动作矫健,下手极准,在岩壁上就跟一只猴子似的,看得曾弘目瞪口呆。
这样的女子,无论怎样看、看多久,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章瑾昊总算将画画好了,绕着画板走了一圈,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相当满意。
浓墨重彩的画面中,执着香槟酒杯站在一大簇蓝色妖姬前的女人笑得如同一只偷腥的猫,齐耳的短发,弯成月牙状的眸子,殷红若血的双唇,性感的锁骨,被蕾丝包裹着的、凹凸有致的身材,真是纯真与诱惑并存。
他又莫名有些烦躁,右手伸出去想要将画作扔进垃圾桶,可左手又摁住了它。
他发泄似的大叫了一声,抓了一把头发,套上外套,从车库里取出保时捷,飙了出去。
车子漫无目的地乱逛了一气,最终停在了柯若宁所在的植物研究所,他却被告知柯若宁已经离开了。研究所里,有年轻的男同事笑着对他说:“你是若宁的侄子吧?若宁现在应该在那边的攀岩场。”
章瑾昊不知道对方为何会认出他,却知道了柯若宁是如何在外人面前解释他们的关系的。侄子,呵呵,侄子!
柯若宁和曾弘尽兴时,已是日落西山。
柯若宁从岩壁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正要卸下装备,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角落里画着什么。她趁曾弘换衣服的空当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凑到那人的耳边,怪声怪气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章瑾昊吓了一跳,手中的铅笔一折,生生让一幅好好的素描添了横跨整张画纸的一笔。
柯若宁正要开口道歉,却见章瑾昊恼怒地将画纸撕下,揉成一团扔向一旁的篓子,然后一脸阴郁地离开了。
柯若宁捡起纸团,也顾不得身上汗涔涔的,背上自己的东西追了出去。
他正倚靠在车上,叼着一根烟点火,打火机打了几下没打着,烦躁地踢了踢车身,防盗器便嘀嘀嘀地响个不停。
柯若宁一把抢过香烟和打火机,正要转身寻找垃圾桶准备扔掉,手腕却让人一把握住。他从她的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疲惫地闭上眼睛:“让我靠一下。”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却发现他抱得越发的紧。她很想提醒他一声自己现在一身汗味,脏兮兮的,但考虑到此刻的气氛,她还是噤了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被他的体温熏得昏昏欲睡时,他才开口问她:“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侄子?哥们?朋友?抑或是其他什么?”
“差不多就这些吧,你还想是什么?”她好笑地问。
章瑾昊吸了一口气:“你说过‘不如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吧’。”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你当时也拒绝我了呀。”柯若宁扳过章瑾昊的脸,问他到底怎么了,他迷茫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想了想,得出了结论:“章瑾昊,其实你是看到我这几年没有你,过得依旧很好,所以心有不甘了吧。”
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鼓励道:“没事的,等你又恋爱了,就会清醒过来的!别看不得别人幸福啊,浑蛋小子。”
4
结果先恋爱的人是柯若宁。
那天周日,柯若宁难得不用上班,章父特地带回了一个年轻帅气的少校,说要介绍给柯若宁。
柯若宁哭笑不得,只得躲在章瑾昊的房间里避难。
他坐在落地玻璃窗旁画着楼下的院子。初夏的庭院,繁花的颜色与新绿交缠;慵懒的午后,光与影配合得恰到好处。她则跷着二郎腿躺在他的床上发短信,偶尔闷闷地笑几声,眉目如画。
他忽然觉得一直这样也不错。
“喂,章瑾昊,”柯若宁不知何时蹲在了他的身侧,托着腮仰望着他,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像一把刷子,“今晚请你吃饭啊。”
“无事献殷勤,非……”
柯若宁摆了摆手,打断章瑾昊打趣的话:“不是我要献殷勤啊,是我男朋友要请你吃饭。哦,我男朋友就是曾弘,他说谢谢你让他认识了我。”
章瑾昊的呼吸一窒:“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时候答应他的?”
许是他的音量有些过了,柯若宁吓得跌坐到了地上。她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埋怨地看着他:“就在刚刚啊。不挺好的嘛,省得你爸又要唠叨。”
章瑾昊在去还是不去中犹豫了许久,最终猛敲脑袋,骂自己有什么好犹豫的。他不仅要去,还要穿得光鲜亮丽地去,最好能艳压全场。
柯若宁端详着章瑾昊一丝不苟的手工西装三件套,无语地扶额:“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夸张是夸张了一点,但是效果达到了就好。
章瑾昊本就有着一张好脸蛋,从小到大的校草之位都是他承包的,就是面相有点阴柔,像奶油小生,但一套上马甲,又英气十足,连倒茶的小姑娘都被他迷得手一抖,茶水正好溅到了曾弘的身上。
曾弘去了一趟卫生间清理,回来时身旁多了一个中年男人。曾弘跟二人介绍道:“这是家师莫勋大师,刚刚在外面碰到了,一起吃个饭,你们不介意吧?”然后又向莫勋介绍了二人。
章瑾昊感觉到柯若宁的身子猛地绷紧,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饭后,曾弘要送莫勋,柯若宁却挽住了曾弘的手臂撒娇,说想要坐他的车,并提议可以先送完老师再送她。曾弘为难地看着莫勋,莫勋却哈哈大笑着说:“没关系,一起吧。”
孤家寡人开车回家的章瑾昊心中郁结。凭什么曾弘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凭什么柯若宁撒娇的对象不是自己?
回到家后,他将这两年的画作全数从窗户扔了下去。纷纷扬扬的纸张在暗淡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几乎每一张纸上的人物都带着某人的一些特征,乍一看,竟然全都像柯若宁!竟然全都是她!
似乎从某一天开始,他提起笔,脑海里就全是她的身影。
对了,一切的转变是在两年前。
两年前,那是他画画生涯的低谷。她从云南回来,特意带回了绣球花的插条,插满了整个院子。她捏着他的脸,将他从房间里揪出来,说:“绣球花的花语是希望。明年的春天,你就能收获到满园的希望了。别灰心啊,总会好起来的。”
她明媚的笑容被阳光照得明晃晃的,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发现,原来柯若宁已经从一个天真淘气的小女孩蜕变为一个性感漂亮的女人。
第二年,绣球花果真全数盛开了,仿佛在刹那间为他拨开了前路的层层迷雾。然后他灵光一闪,提笔为她画下了第一幅画。
柯若宁一向将爱情看得很淡。她的生母极爱她的生父,她却被无情地抛弃,甚至都未曾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亦不知道对方是谁。
得不到的就不要了,柯若宁自小就深谙此理。
当初她跟他说了“不如我们在一起吧”后,便开始天天追着他跑,可他却对她爱搭不理的,如今她以牙还牙也是无可厚非的,更何况她的性子一向刚烈。
那时,她天天给他发短信,嘘寒问暖;买好饭、占好座位,等他一起吃饭;他的成绩不好,她给他补课,甚至冒着被抓的危险替他去考试……
她跟他说:“我喜欢你。”
可他却说:“柯若宁,我们只是哥们。”
从那以后,她将他的话奉为圭臬,甚至连现在……
章瑾昊攥紧拳头,立在窗边,目光落在楼下依依吻别的一对情侣身上。
他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冲动,可感性一次次地压倒理性。
他冲到楼下时,曾弘已经离开了。
柯若宁正要往回走,突然被一抹颀长的身影挡了道。她疑惑地看着章瑾昊通红的眼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正欲关切地询问,却被男人按在了墙壁上。他一手捏着她的手腕,一手搂着她的腰,倾下身攫住她的唇,抵死缠绵。
“他吻过这里?这里?……还是这里?”他喘着气,目光深邃,炙热的吻一路而下。他啃了一下她的锁骨,她吃痛,抬腿直撞他的要害。
她下手一向又准又狠,好在他反应得快,要不然自己早就被废了。
章瑾昊惊魂未定地抹了一把汗:“你想让章家断子绝孙啊?”
“扯平了啊。”柯若宁一脸铁青地瞪他,“我随便了一回,你也随便了一回,不拖不欠。”
说罢,她踩着她的高跟鞋,走了。
章瑾昊颓败地靠在墙壁上,仰望着一望无际的夜空,叹了一口气。
忘了谁说过,怦然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事。如果说两年前他便对柯若宁心动了,那么,诸如曾弘之类的追求者的出现,无疑成了他看清这份感情的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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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瑾昊问母亲:“你说,像柯若宁那样的女人要怎么样才能攻下?”
“你终于开窍了,想要演一回过儿了吗,儿子?”章母欣慰地沏了一壶茶端上,“你爸那老古板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但生米煮成熟饭后,谁都没办法不是?”
有了母亲的支持,章瑾昊仿佛看到了光明。
他每天提前一小时出现在研究所门口,然后接她到攀岩场,陪她一起训练,还变着花样给她买好吃的,逗她开心。
哪知道她总是把东西转手给别人,末了还没心没肺地问他:“你是不是看上了攀岩场的哪个姑娘,但又不好意思去认识人家啊?没关系,我帮你,谁让你是我哥们呢。”
曾弘偶尔会约柯若宁,章瑾昊偷偷地跟踪过几回。很奇怪,他们几乎都是开车到一处欧式小洋房,然后由莫勋开门迎客。
他摸不着头脑,也没办法问她。好在章母跟他站在同一战线,特地拉着章父外出旅游了一周,便将房子留给了他。
那天,章瑾昊特地为她洗手做羹汤,让佣人教了他几道她喜欢吃的菜肴,想给她一个惊喜。
直到晚上十二点,柯若宁还是没回来。章瑾昊看着一桌冷掉的菜,愤愤地决定全数倒掉,倒了一半,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以为是柯若宁,看都没看就立马接了。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有人在那头嚷嚷:“章瑾昊吗?这里是xx酒吧,有一个女人喝醉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还报出了你的手机号码,请你来接她一下。”
章瑾昊担心是柯若宁,连居家服都没有换,就直奔对方报出的地址。
可酒吧里,烂醉如泥的是他的前任女友,那个在他低谷时提出分手的女人。
他问她的住处,她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服务员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耐烦,揪住他说:“你快把她带走,我们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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