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自习得武功以来,就算遇到武功高强之人也是朋友,今日却遇到了极为厉害的强敌,三十六个弟子已将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刘生也只有坐在地上等待死亡的降临。白兰芯站在刘生十丈之外,静静地看着刘生,而其他的黄巾弟子在等待着白兰芯的命令。过得一刻钟,白兰芯命黄巾弟子将刘生的三十六个弟子尽皆绑了并点了穴道关押了起来。
刘生此时心情压抑,心中无比的澎湃。刘生想到自己穷一生努力修行玄天功,至今十六年练到第三层,刚出山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对手,就算遇到了强敌,也不过平手之间,那时候好像天下间只有师祖和恩师一辈的高人胜得过自己。到了长安以后,刘生练起了不知是师祖还是师父送的天罡剑法,又收得三十六个资质不错的弟子,这是多么令江湖侠士羡慕的事情。刘生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高到可以藐视江湖群雄的地步,就算有些胜得过自己的高手也只是寥寥数人。可是今日,刘生却被一个看起来年龄比自己小的女流打败,刘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脸面再在江湖上行走。刘生愧对自己,愧对青城山,愧对于大汉江山,刘生此刻只想死在白兰芯的手上,毕竟她还是张角的关门弟子。
白兰芯命黄巾弟子们尽都散去了,只留下张安。白兰芯和张安看着刘生坐在地上,也不说话,过得良久,白兰芯冷冷的说道:“你究竟要坐到什么时候?你现在归顺我黄天大教还有生路!”刘生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白兰芯,微微一笑,然后闭起了眼睛。太阳到了西南方向上高高挂起,张安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张安对着刘生狠狠地说道:“要降便降,要死就自裁吧,免得弄脏了我和小师妹的手。”刘生听罢,气得是肺腑都快炸了。刘生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瞪张安,一掌往自己胸口按了下去。白兰芯见了,急忙点了刘生的穴道令刘生动弹不得,似是伤心的说道:“今后你若不与我教为敌,你可以走,我不杀你,但要你发个誓言来,你若违背誓言,无论天涯海角我也会不放过你。”说完,白兰芯在刘生的膻中穴上摸了一下,刘生的穴道便解了。刘生看着白兰芯,心下十分欣慰,忽地一掌打在了张安身上,向后跃出五六丈,哈哈大笑。白兰芯微怒,瞬间来到刘生跟前,向刘生的琵琶骨轻轻按去,刘生忽地向左横移三尺,避开了这一招。白兰芯稍稍吃了一惊,倒有几分佩服之意。
刘生避开了白兰芯的一击,向后又跃出了五六丈,白兰芯继续跟上。刘生一边退一边化解白兰芯的来招,不多时,刘生就退到了村口。白兰芯不曾使出杀招,却没法生擒刘生,气得说道:“刘生,你这般打法哪里还有半分英雄之气,你要还是个好男儿就与我认真分个输赢。”刘生离白兰芯约有六七丈,全神贯注的防备着,然后说道:“我是大汉宗亲,至死也要与你魔教周旋到底,让我发誓不和你魔教为敌是做不到的,我不想骗你,让我走吧,否则就杀了我。”白兰芯哼哼冷笑道:“你这手下败将,还来和我谈条件,我武功远在你之上,这里又到处都是太平道的弟子们,你是走不了的!”刘生凝神说道:“你武功虽高,未必杀得了我,那张安已经受伤,你要生擒我是不行的了。”白兰芯忍不住笑了几声。
张安受伤后,村里的黄巾弟子赶紧为他疗伤。住在第一户的老头怕白兰芯有所闪失,在安顿好张安后就来相助白兰芯。那老头见白兰芯久久不能拿下刘生,猛地冲向刘生,一只大手掌向刘生拍去。刘生凝神注意着白兰芯,忽有一只大手掌拍来,急用五层功力接了来掌,两人各退了一步。刘生赞道:“好掌力。”白兰芯笑着说道:“太平道弟子众多,高手没有十万也有数千人,你要与我教为敌也是自讨苦吃,别挣扎了!”刘生大怒,运起天罡真气,拼着一身的功力一掌向白兰芯打去,白兰芯向后退了一步,接着一掌迎了上去。两掌相交,刘生退了八步,白兰芯退了一步口角上却有一丝鲜血。
周围的黄巾弟子见了,急上来把刘生围在中间。白兰芯一时大意受了内伤,却不知道刘生的情况如何,为了保存实力,白兰芯对众黄巾弟子说道:“退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众黄巾弟子很不甘心的退下。刘生此时是全身气血翻涌,已经是无力再战。白兰芯看了看周围的教众,又看了看刘生,有意放刘生走,对刘生说道:“刘生,想不到你武功如此厉害,今日我是留不住你了,你走吧,但不要忘记了你的徒弟们还在我手上,我们后会有期!”刘生缓慢的说道:“我还会回来的!”刘生在原地站了一会,全身气血平静一些,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刘生离开村子以后,心里十分难受,一步步向东走去,走着走着四周的人烟越来越少。刘生一路上饿了吃些野果或是打点野兽,只是内伤太重迟迟难愈。刘生走了五六日,来到了一座荒山,这荒山上有一寺庙和一道观。不知道刘生会在这山上遇到什么奇事,请看下章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