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上午,我们给
在代理店和寄件人的发票上有“金额栏”,上面写着“1150日元”。
“寄件人不经过核对便将货物放着,由你们发送,这样的事常有吗?”
“不常有,
据他说,贝岛家里好像在橘子和甜瓜等水果的产地有熟人,在中元节或年底时集中购买,再将水果发送到各处,而且每次都委托荒井粮店,但荒井粮店人手不够不能上门去取,所以有时便�山峄ㄗ哟虬苯臃旁谠嘶醭瞪稀�
“最近有两次,到了晚上才送来,我们已经关门了,便像昨天那样放在店门口。”
“那张纸条,你还有吗?”
“没有。刚才警察先生说起时,我还找过,但没有找到啊。也许是扔了。”
上田委托他再寻找一下,但他知道,即使找到,上面的字也不会是寄件人的笔迹。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纸板箱侧面的标准文字。
“那么,对那件货物,你没有感觉到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吗?”上田又问。
“是啊。感觉比平时大了许多,放在新的纸板箱里。连木框都钉好了……”
上田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对方。荒井不安地搔着头,一副追忆的样子。
“对了。木框上的铁钉有些钉歪了,好像没有钉牢,所以我又钉了两三颗铁钉进行了加固。对了!我想起来了,在将货物搬来时,路上也许是木框松了,搬货的人还在我们店门口钉了铁钉或是用铁锤敲打过,货物的周围还落了一些木屑。”
荒井像是还在回忆着,将目光凝视到脚边。的确能看到像是敲打过的木屑颗粒。
“
“其他没有注意到什么吗?比如发出奇怪的异臭味……”
“没有。没感觉到什么气味……嘿!那件货物里面放着的是什么呀?”
“是中元节的礼物啊。”
“中元节的礼物?”
荒井瞪起着眼睛鼓起了鼻腔。看着他的表情,上田决定可以渐渐地将事实告诉他。总之,今天晚上的电视新闻里将会播出,而且还需要进一步向荒井了解情况。
“里面装着的,是一具女人的尸体。”
“……尸体?……”荒井一卞子接不上气来。喃喃地说道,“那……那是谁呢?”
“你以为是谁?”
“难道是
“贝岛结
“是啊。五六年之前嫁来的吧。
“那么,现在的女儿呢?”
“是前夫人的女儿呀!叫祥子。嘿!也许这年龄正是难侍候的时候吧,祥子凡事都与结花子唱反调,到现在还没有喊她一声‘妈妈’呢!”
上田这才理解了刚才祥子将结花子说成“她”的原因。
“你说他的夫人很有钱吗?”
“这也是听附近的人传说的。说她拥有以前从父母那里继承来的土地,那块土地在东京闹市区的中心,所以土地的价格每年不断地往上涨,现在已经成了很大一笔财富呢!”
“嘿……”上田推测道,“如果这是事实,难道会与这起事件无关吗?”
“真想不到会用托运送尸体……”荒井有些夸张地斜着脑袋叹息着,“想想也是,如果想托送,任何东西我们都能迅速地送到。”
四
的确是无论什么东西都能准确迅速地送达——货运公司在粮店、酒店或超市等处设有代理店。有的商店二十四小时营业。在节假日也办理托运,而且几乎都是第二天送达。即使送达地点很偏远,也保证在第三天送到,送达的时间既固定又迅速。
尽管如此,将尸体作为中元节礼物托送上门这样的事件,前所未闻,所以宣传媒体都作了报道。贝岛结花子的容貌很普通,但在报道中却被描绘成了美女。
警方立即在荒井粮店一带进行调查和严密搜索,希望能找到看见将货物送到代理店来的目击者,但是很遗憾,一无所获。荒井粮店所处的地段很偏僻。寄件人肯定是在深夜或清晨没有行人的时间里悄悄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