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警办公室里,张大山告诉办案人员,刘莹曾对他讲过,有个姓黄的河南人常坐她的车,给的钱多。头天晚上姓黄的让她在第二天早晨5点到北海饭店接他,可是她一去就没回来。刑警支队派人到北海饭店进行调查,然而,在住宿登记册上并没有发现来自河南的姓黄的客人。支队发出了出租车女司机刘莹失踪的协查通报。可是,久久没有消息。
就在青岛警方和失踪者家属为寻找刘莹而四处奔走之时,远在辽宁绥中县的刑警们也在为境内发现的一具无名女尸而忙碌起来。女尸位于高岭镇兴隆村南侧一公里的田里,头南脚北,上身右侧卧于地面,双手背于腰后,面部有血迹污染,颈部勒着一条棕色尼龙绳,衣着完整,没有穿鞋。女尸东侧5米处有机动车轮胎停留的痕迹。令警方迷惑不解的是,被害人身上戴着几乎“全套”的贵重首饰金戒指、金项链、金手链、坤表……一应俱全。如果此案的性质是抢劫杀人,为什么犯罪分子没有劫去这些贵重的首饰呢?如果是强奸杀人,又没发现强奸留下的痕迹。莫非……是仇杀?
鉴于女尸身上没发现任何可以表明身源的线索,警方在进行一系列勘查、拍照、剖验、登记等必要的程序后,经上级批准,将那具女尸火化了,并发出了查找无名女尸身源的通报。
可惜,中国地面太大了,全国各地发出的协查通报多如雪片。山东青岛和辽宁绥中两地警方为同一案件发出的两份协查通报没能“合二为一”。因此,这起案子也就成了积案。
二、又一漂亮女人失踪
1997年夏季的一天,在沈阳北站广场,某出租车公司女司机邵小兰因违章被交警扣住罚款,引来一帮围观群众。李伟民正好路过此处,便好奇地挤了进去。当他看到30来岁、长得略有几分姿色的邵小兰面对板着脸的民警的批评低垂头不语、神情窘迫时,不禁心头一动。他抬头看一眼那个民警,见是一位熟人,便立即走过去,摇唇鼓舌,三说两说,居然让那个民警放过了女司机。
邵小兰喜出望外,见交警走远,便感激地对李伟民说:“大哥,多亏你给说情,谢谢!”说着取出100元钱,“你替我买几盒烟送给那个交警吧!”
“不用,小菜一碟。”李伟民信口胡吹,“沈阳的交警我认识一半。”
“大哥,你上哪儿去?坐我车走吧。”
李伟民随便说了一个地方,上了车。
“大哥,以后你用车,可以呼我。”邵小兰说了自己呼机的号码,“别人有什么活儿,也可以找我。”听着邵小兰一口一个“大哥”甜甜地叫着,以“恩人”自居的李伟民浑身舒坦,说:“实话对你讲,我也是开出租车的。我有车,雇别人开。”
“你那车总出去,要拉别人呢,用车还是呼我吧。”邵小兰真心实意。
尽管嘴上推辞,李伟民还是暗暗记下了邵小兰的呼机号码。从那以后,他多次乘坐她的车,两个人的交往也就更深了……
“大哥,有事用车吗?”邵小兰复机询问。
那边传来李伟民熟悉而亲切的声音:“是呀!有个活儿挺好,客户急着用车,你马上来一趟!”
“到哪儿呀?”
“长客总站。”
邵小兰不敢怠慢,开车来到长途汽车客运总站,李伟民一脸笑容站在路边。
“客人在哪儿?”
“你跟我走吧。”李伟民扳动双腿上了车。
按李伟民的指引,邵小兰把车开到大东区技校街再生北巷52号楼前。
“把车锁好,上楼吧!”李伟民说。
邵小兰有点纳闷,但照着做了。
还没见到雇车的客人,却要她锁车上楼,这是平时少见的情况。她有一种预感,脸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