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安局,负责办案的警察告诉郝林:向澜的别墅只有他一个人出入的脚印,并且在她体内还发现了他的精液,在没有找到其他线索之前,他就是唯一的嫌疑人!
郝林一听,额头立刻滚下了豆大的汗珠,惊骇得差点跳起来,连连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三天都没有见她了。我有不在场的人证——”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怎么说“买处”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再说,吴娜早走了,茫茫人海,到哪去找她啊?
“人证?如果有人能证明你没有时间犯罪的话,就快说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可要按法律程序办事了。”
“……”郝林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买童贞的事来。
三、天上掉馅饼了
郝林是个聪明人,蹲了一天小号,他就把事情的利害关系想明白了:讲出实情,承认“买处”,顶多算是嫖娼,大不了罚些钱拉倒;如果不把这些情况交代清楚,自己的公司怎么办呢?特别是BX1号研究计划正在关键的攻坚阶段,自己不在哪能行呢?现在只有主动配合警方尽快破案,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早日回到公司。
再次提审的时候,郝林不仅讲了网上“买处”的事,还讲了和死者向澜不同寻常的关系。
郝林认识向澜是在朋友的生日酒会上。那天,郝林本来不想去参加,但架不住朋友软磨硬泡,这才推掉出席一个交易会的机会去了,没想到就是这次普通的生日酒会,让他认识了向澜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
那天郝林一走进餐厅,目光立刻被一个白衣白裙高挽发髻的妙龄女郎吸引住了。那女子太漂亮了,以至于让郝林舍不得把目光移开。或许是缘分吧,主人恰巧把他安排在了漂亮女郎身边的位子上。
这女子就是向澜。席间,向澜频频和郝林举杯共饮,郝林被她那落落大方的气质和不俗的谈吐所折服。跳过一曲后,两人好像成了多年未见的情人似的。
酒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向澜擎着高脚杯,哀怨地看着郝林说:“郝总,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这一别真不知道啥时才能见面。唉!我虽然表面风光,可谁知道我的孤独啊!虽然我继承了一些家产,可我一个弱女子,在这里举目无亲的,能做些什么呢?又有谁可以倚靠呢?”说完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里已溢满了泪水。
郝林心里一动,她这不是在暗示自己吗?于是,他赶紧给自己斟满了酒,和向澜碰了一下,满怀豪气地说:“
一席话说得向澜的俏脸多云转晴,她又恢复了漂亮女性特有的自信与矜持,冲着郝林嫣然一笑:“郝总,有你这句话,小妹心里就有底了,我明天就到贵公司报到,愿为郝总效犬马之劳!”“言重了!言重了!我是求之不得啊!”郝林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让郝林没有想到的是,向澜到了公司不久,就和他提出愿意投入300万元资金。俗话说,钱有多少,买卖就有多大,做生意的还怕钱多吗?何况郝林的公司正想扩大规模呢!通过一段时间的考察,郝林对向澜的工作能力已经刮目相看,现在人家又主动投入大笔的资金,再干个小小的营销部经理,显然已经不合适,于是便正式任命她为主管财务和销售的副总经理。
很快,两人出则成双,入则成对,吃则同桌,就差睡则同榻了,不过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终于,在一次庆祝一笔生意成功的晚宴后,两人在酒店开了房……
最后,郝林看着审讯他的警察动情地说:“你们说,对于这样一个工作上的好帮手,情感上的红颜知己,我有什么理由要杀害她呢?”
四、被醋淹死的女人
把郝林押走后,负责审理此案的警官王沼平陷入了深思: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郝林确实都没有杀害向澜的动机。那么,到底谁是凶手呢?
带着诸多疑问,王沼平仔细地搜查了郝林的住处和办公室。在郝林家中电脑的聊天记录上,王沼平发现了吴娜推销自己初夜的帖子和相片,又在床头柜里找到了郝林的日记,发现里面记录着向澜有性受虐的嗜好。王沼平若有所悟。
王沼平很快在一家洗浴中心找到了按摩女吴娜。吴娜见警察来找自己,下意识地把露脐装往下扯了扯,小心翼翼地问:“警官同志,找我有事吗?”
“这个人,你认识吗?”王沼平拿出郝林的照片,盯着吴娜的脸严肃地问。
“……不认识。”吴娜迟疑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
“不对吧?前几天,他不是买过你的初夜吗?收了人家的钱,一转眼就不认识了?”王沼平冷笑一声。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问做什么……”吴娜的头垂下了,小声嘟哝了一句。
“别扯别的!我问你,你是怎么样把郝林的精液弄出去的?你为什么这样做?”王沼平单刀直入。
吴娜见瞒不过去了,只好说,她是受一个女人的指派在网上“卖处”的,并按那个女人的要求,做爱后到卫生间把精液装进事先准备好的保温杯里,等郝林睡了后交给来取保温杯的人。
王沼平听完,从包里取出一张中年女人的相片问吴娜,是她吗?吴娜看了看说,对,就是她。
王沼平让吴娜看的,正是郝林的妻子杜远霞的相片。
几乎没费什么周折,杜远霞就承认自己雇人杀害了向澜。
杜远霞婚前由于一场不成熟的恋爱而失身,因此长期受到丈夫郝林的轻视。她是个要强的女子,希望以自己的努力来换取丈夫的宽容和谅解,因此,在后来创建公司的时候,她不仅倾其娘家所有来支持丈夫,还没日没夜地跟着丈夫忙碌。
可是郝林并没想象中的那样原谅杜远霞,在公司的业绩稍微有点起色的时候,郝林就偷偷地托色情场所的“妈咪”为其物色处女。杜远霞知晓后,一气之下便不肯再帮丈夫打理业务。就在这时,郝林遇上了向澜,这个有财有色有能力的女人一出现,就迅速扭转了公司不景气的局面。郝林更是雄心勃勃,提出了BX1号研究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