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理论上的怀疑
张松岳经常关注着,公安局把案件移交给了检察院,不久法院开庭审判了,张松岳比较放心了,可是立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秦啸风到底用什么过硬证据证明陈卓染不是顶替她姐姐的?
他给秦啸风打了个电话,秦啸风笑着说: “案子都结了,你还真不相信呀?你对我的办案能力就这么怀疑吗?”
“不,不是怀疑,”张松岳急忙解释说, “我只是觉得,我也是一名执法人员,要对人们的生命负责。我不希望我杀错了人。”
“没有杀错。就算错了,也是我们的错,跟你没有关系。”秦啸风说着,想了两秒钟,说,“看来不解开你心中的结,你是无法相信我的了。这样吧,明天我出差,后天回来,你后天到刑侦队来,我给你看证据。”
张松岳同意了。然而事不凑巧,到了第二天,朴院长找他谈话了: “上面来电话,需要派一个法警到省里学习。你准备一下,今天下午的火车。”
张松岳虽然惦记着秦啸风那里的证据,但是领导安排的事情他也不得不服从。到了省城他才知道,国家开始提倡注射死刑,他来的任务就是学习注射死刑的。
两个月后,张松岳回到了法院。刚报完到还没有来得及休息,朴院长的电话就来了: “张松岳啊,你赶紧准备,今天下午实施我市第一次注射死刑。”
“啊?”张松岳惊奇地问,“罪犯是谁?”
“赵三球。”
下午,赵三球被拖到注射床上,躺下来,法警绑住他的手脚。这时候,赵三球大哭起来。张松岳问他有什么话要说,好一阵子,他才摇了摇头,张松岳拿起注射器,寻找他的静脉的时候,他终于说出话来了:“八月十三日……那天,那天,到第二天上午,画展,我一直在画廊……第一个女人,的确是我杀的……”
张松岳问: “你这话需要我转告谁?”
赵三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二张松岳看看朴院长,后者点点头,张松岳便把药水注射进赵三球的静脉……
走出注射室,张松岳松了一口气。他回忆起了赵三球的最后一句话,忽然想起来,
天哪!张松岳脑子嗡的一声,就像要爆炸了一样。这该不会又是一个错案吧?他立即把这事告诉了朴院长,朴院长非常重视,立即给秦啸风打了电话,让他调查一下赵三球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骗人的!”秦啸风干脆地说, “这个恶魔!死到临头还要想抵赖!这可都是铁证如山的了啊!”
张松岳皱起了眉头,想,依照赵三球临死前的状态,他根本不会想到抵赖什么的,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人之将死,他要把真相说出来。可是当初他又为什么承认
张松岳决定利用业余时间亲自调查。很快,他弄清楚了,八月十二日到八月十四日,青翠松画廊为赵三球举办独家画展,赵三球三天时间里就没有离开画廊一步,而且一直有人陪同。
但是杀害
陈光辉说: “我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啊。医院不是有监控录像的吗?你去查看一下。”
张松岳立即赶到医院,向保卫科说明情况,谁知道吃了一个闭门羹:院方说,除非有公安局的手续,否则监控录像是不会给外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