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迎接他的只有可爱调皮的猫儿,女主人不知到哪里迎接别人去了。穆承业抱起猫儿,这家伙挣扎着不让抱,它都是主动骚扰攻击穆承业的。穆承业斜靠在沙发上,也不开电视,静静的享受着烈酒软化脑神经的快感,还得忍受猫儿在脚下的飞扬跋扈,这双皮鞋已经被它抓的不成样子了。外面风很大,树木簌簌作响,花草纤腰乱颤。
猫儿或是被一阵从窗户上灌进来的风给吹冷了,不玩穆承业的脚和腿了,全身短毛立起,缩着柔软的身子,大眼睛骨碌碌的转,警惕的左右环顾。
穆承业笑笑,手往后甩动,将灯给关了,屋子里顿时黑压压一片,猫儿的两只眼睛异常的亮。
光明能照亮黑暗,黑暗也能照亮光明。在漆黑的房里,任何一点光亮都会凸显无遗。门关的死死的,房内唯一的微弱光亮就是从露台那里进来的,今晚天气不好,大风起兮,阴云密布,能照进来的光黯淡无比。好像还有一角被什么东西遮住了,留下了一小团纯黑的影。
穆承业摸出了手枪,开了保险。他能确定有人潜伏进来了,就在露台里。对,就在那里,他隐约还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心跳声。
可暂时还不能确定那人究竟在哪里,两个对峙死决的人,若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就只会知道地狱的路了。
穆承业暗叫道,猫儿,对不起了。他在猫儿身上重重的掐了一把,猫儿受痛,喵的一声,跳了起来,没头没脑的向露台窜去。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猫儿凄厉惨叫拔地而起。
穆承业举起手枪往露台西北角连连射击,那里传来数声闷哼,然后哐当声响,似有重物和家具倒地的声音。
穆承业连打开灯,按着手枪,往露台走去。
一个人已经倒在地上,小腹和大腿都在冒血,一把五四式手枪被抛到一边,与人倒下的,还有个台灯和小柜。
这人正是向朝天,他捂住小腹,抬起头望着穆承业,“没想到纵横一生,却在这里栽了。”
穆承业枪口对准向朝天,另一只手拿出电话。警车和救护车几乎同时到达,在几名重装备的警察陪同下,向朝天被送往医院抢救,他没被打中要害,但如果不及时止血,定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