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列车(2)

时间:2016-12-16 17:18:59 

  伍久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列车长也觉得这个人有点神神叨叨的,奇怪为什么伍队长会把这个看起来像个失败文艺青年造型的家伙弄进来。

  接着,伍久顺说出了一个惊人的设想:“也许问题处在他们换铺位上。古秋显的死很可能是误会。杀手目的是携带巨款的旷亚。

  “杀手在熄灯后走到旷亚应该在的024号铺位下手,不知道已经换成了古秋显。但过阵子,也许杀手还在附近转悠,或者凑巧下手后,真正的旷亚从上铺下来去卫生间,这样他就看见杀错人了。于是就尾随旷亚到了卫生间,便把旷亚推下了车。另外,夜间能在卧铺车厢出没的话,那么杀手肯定是卧铺车厢里的人。”

  列车长听了很兴奋,“对!这就把整个事情搞清楚了,搜索范围也……小了一点。那么这个凶手会是卧铺车厢上的谁呢?我们甚至连哪节车厢都还不知道。”

  涂键玄摇了摇头,对伍久顺的推论保持了怀疑,“为什么凶手对古秋显的饮料下毒呢?白天他是不可能搞错人的啊。”

  “难道……”列车长在两个专业人士面前小心翼翼的说,“两个人都是杀手的目标?”

  

  4.死者都有问题

  

  伍久顺和重庆警方联系后,分别核实了古秋显、旷亚的身份。失踪者旷亚是一间投资公司的会计师,那间公司由于非法贷款等事宜已经受到调查,目前处于停业整顿中。

  死者古秋显是一名汽车销售经理,其公司负责人在接受警方调查的时候,说风闻他曾经和几名大客户发生纠纷,可能和巨额回扣未兑现有关,还受到过客户要找杀手做他的威胁。

  伍久顺又找了旅行团和邻铺的旅客进一步做了调查后得知,原来包下卧铺车厢的是几个旅行团,为了规避某些原因,所购买的位置是零散的。所以古秋显和他的四个朋友分开在了两列车厢里。

  伍久顺让古秋显的四个朋友到医务室辨认了下古秋显的遗体。

  先来的是陈兴和关小红夫妻。伍久顺发现看上去50来岁的陈兴的反应略显平淡,关小红却很悲伤,一个劲的哭。陈兴则多数时间在安慰他妻子。

  另外一对夫妻是显得年轻的多的,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林正鹏和王悦,和前面年老的一对相反,林正鹏显得很伤感,不住的叹气和摇头,“古秋显啊,多好的一个年轻人啊,怎么就走了呢,太了真可惜,昨天还一起玩牌……”他妻子王悦除脸色一直有点发白外,基本上很少说话,看了会就说提醒了几次,“走了吧,是他没错。”

  中途到F站的时候,伍久顺让几名便衣带着古秋显的遗体和那瓶饮料下车,到当地的警局调查清楚死因、死亡时间以及瓶中的化学成分。

  根据邻铺的辨认和本人证实,这两对夫妻曾经先后到古秋显的位置来玩,陈兴、林正鹏还和古秋显玩了会斗地主的纸牌游戏。晚上的时候,陈兴说累了就回到他的铺位,剩下林正鹏、古秋显和邻铺的两个轮流斗地主。这个时候,旷亚则坐在走道旁的椅子上,要么看看窗外,要么发呆。期间也向他发出过斗地主的邀请,但被他以不会而拒绝。

  另外调查林正鹏、陈兴两夫妻的情况,得到的结果是,林正鹏、陈兴是同一家港口物流公司的项目经理,两人都曾经找古秋显买过车,所以成好为朋友。他们的妻子也都是这家贸易公司的职员。

  听完报告后,伍久顺笑着对涂键玄说:“列车长的想法很可能是对的,两个死者都不干净,都是被人买凶杀人的可能。这个杀手这次是打批发,做了笔大单啊。不知道这车上还有谁被列入黑名单没有。奶奶的,就那么大个火车,竟然在我们眼皮底下挨个死了两个人。”

列车长听得头皮直发麻,“我们一定加强列车安全工作,保证今天晚上7点安全抵达郑州。”

  伍久顺也不甘示弱:“那我也要在7点前抓住这个凶手!”

  那个胖列车员拿着瓶热水走了进来,给在场的每个人斟了一杯茶。在他们讨论的时候,胖列车员往死者遗物的方向,貌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被涂键玄看见了。胖列车员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便低着头赶紧退出。

  随后,涂键玄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11点40,还有将近7个小时到晚上7点。

  很快的,关于杀手的传言也在列车上弥漫,有人说这是一趟死亡列车,人会接二连三的死去。已经有不少旅客(包括硬卧)声称要提前下车。所以给伍久顺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到下一个站是下午2点,还剩2个小时不到。

  

  5.又有人死了

  

  到了下午一点的时候,一名便衣进到列车长室报告,说林正鹏来有事情说。正好,列车长和伍久顺、涂键玄三人正在研究案情,便立即让他进来。

  林正鹏看上去神色有点不自在,他说:“我妻子王悦似乎看见了昨天晚上那个凶手。”

  “怎么回事?”伍久顺立即来了兴趣。

  “她不太确定。她说,昨天晚上去卫生间的时候,正好我们那节车厢有人用,于是她就去找了好几节车厢,最后找到了还空着的餐车的卫生间。她正要进去的时候,听见隔壁的吸烟室有几道闷声,好像是什么相撞了,然后一名列车员走了出来。就在她走进卫生间时,就看见有个列车员从隔壁吸烟室走了出来。

  “由于古秋显所在车厢和餐车是连着的,所以她今天反复回忆,想起经过古秋显的铺位是空的。所以她就觉得从吸烟室走出来的人,会不会就是凶手。她更不知道,那人到底看清楚了她的样子没有。

  “我老婆现在怕得不得了。她说现在看见列车员就怕。我说去报警吧,她又不敢。我就悄悄溜过来,看能不能给你们提供个线索。”

  涂键玄插了句:“你妻子看见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没有?”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她说当时车厢很黑,看不太清楚样子,但再见到的话,也许能辨认出来。她还说,那个人没往卧铺车厢这面走。她出来后有几个人正从卧铺这面走来。而另外一头没有人,那个列车员应该就是往硬座车厢一面走了。”

  “去了硬座车厢?”伍久顺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把涂键玄“抓”来的胖列车员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列车长,咱车上又死了一个啊!”

  列车长有点不高兴了,“什么叫又死一个啊!”

  林正鹏看见这个列车员,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众人再不多说,立即赶了出去。

  在9号卧铺车厢的卫生间前,许多乘客围在门前议论纷纷,弄得这里水泄不通。几名乘警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拉开。一滩血在卫生间的门下淌着,而那门怎么都打不开。一名列车员说,那门已经被反锁了,所以暂时还不知道里面死的是谁。

  列车长不得不招呼了一名乘警,用钳子花了五分钟才撬开。打开门后,在后面围观的人轰然一声大叫。死者是一名女士,伍久顺和涂键玄都觉得很面熟,这不就是刚才还来提供线索的林正鹏的老婆——王悦吗?

  在后面的林正鹏也看见了,顿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王悦此刻斜瘫在卫生间地上,肤色发白,双眼圆瞪,脖子上已被人割开了一个口子,看得出是被割断了动脉,现在能流出的血已不多了。大部分血液已经顺着蹲便器流了出去。她手里还握着一把水果刀,但握得并不紧。

  难道她被杀手认了出来,所以遭到报复?

  可是……伍久顺仔细看了下,这里面积局促,仅供容下一个蹲位的卫生间。窗户虽然开了半个口子,不过是探出一个脑袋的高度。而且外面风声呼啸的,窗口周围也是光溜溜的,无法攀爬。就算凶手从窗口爬出去,也不可能翻到车厢顶部,更不可能翻到旁边吸烟室的窗口去。因为那里与这里相隔了一米以上,也根本没有可以攀爬的东西。

  接着,他观察了下门栓的情况。那道门闩只能从内部拴上,在外面就有个蓝色的塑料色带,表明室内有人使用,在外面是不可能把这门栓好的。如果死者不是自杀,这是一起密室杀人吗?

  涂键玄好不容易才从人群里挤进来,那名先前“抓“他的胖列车员此刻变得殷勤起来,还帮他把围观的人拉开。结果他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黑瘦的小个子。出乎意料的是,那个被碰到的人竟然向胖列车员道起了歉,然后退回人群里,很快离开了这节车厢。

  涂键玄略感诧异后,便拉着卫生间那扇门,一会关上,一会又打开,反复了几次。伍久顺注意到,这门在关上的时候,还留有一道细微的缝隙。这个老同学又发现什么了?

  

  6.黑色塑料袋

  

  林正鹏的朋友说,最后时候见到王悦,是在中午的餐车上,她正在和林正鹏吃饭。王悦看上去好像有什么心事,吃的很慢,吃到一半甚至就不想吃了,一个人就回了卧铺。林正鹏吃完后,说跟过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据醒来的林正鹏说,他跟王悦回去后,说了会话觉得不对劲,就趁她去卫生间的时候去了列车长室。也就是说,王悦的死是在林正鹏到列车长室的这段时间发生的。这节卫生间是在两节卧铺车厢之间,而由于大部分人都还在餐车用餐,所以卫生间前后当时并没有人。之后有人去上卫生间,发现有血从门下淌出才觉得有点不妙。

  伍久顺仔细询问了下时间。但林正鹏并不记得王悦去卫生间是什么时候,大概在她走后5分钟的样子,他才去的列车长室。算上经过每节车厢的时间,他在列车长室总共呆了五分钟的样子。然后他们又到了王悦死的卫生间。中间距离王悦中刀,应该在10—15分钟左右,这和王悦死时的情况基本吻合。

  等林正鹏走后,列车长便立即发表了他的看法:“我看是自杀。门是在里面反锁的,从窗户出去也根本不可能,时间上也十分自然。如果是他杀,那凶手真的是拿捏得恰到好处。尤其是要防止她尖叫被人听见,毕竟那么小的一个空间。”

  伍久顺说:“我还是偏向于凶手灭口,虽然现在没有什么证据。但如果凶手一直尾随他呢?他可以在事先没有计划在那时杀人。但尾随后发现王悦独自去了卫生间,又看见周围无人,就在王悦正要关门的时候,突然冲进去。一个职业杀手杀人,手法应该很快的。”

  “可是,”列车长提出了也是伍久顺的疑问:“如何做到让门反锁?”

  “这个不难。”涂键玄不知道从那里找了个线,栓了个套在一边,反复的演练着什么。他说:

  “注意下,那门关了是有道细缝的。凶手杀了人,只要用一根棉线栓在门闩上,关上门,一拉就可以了。他只要抽断棉线,把它收回去,就可以不留下证据。所以内锁并不见得是自杀证据。”

  但这个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根据林正鹏的证词,昨天晚上那个杀手出来后,去了硬座那面。如果那凶手是卧铺的,为什么会去硬座呢?而且他穿着列车员的制服,那么为什么要这样穿?显然就是为了以列车员的身份顺利的从硬座车厢到卧铺车厢。”

  伍久顺猛的一拍他的圆脑袋,“先前我们进入了个误区,以为杀手是卧铺车厢的。那么现在……事不宜迟,我们派人去硬座车厢搜查,看列车员制服还在不在。”

  涂键玄又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列车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很简短的通话之后,他宣布那件列车员制服已经找到了,但不在车上。一名巡查的道班组工人发现铁轨外有一个黑色塑料袋,打开看竟然是一套列车员制服,立即上交给了当地的站长。站长就打了电话给了列车长,询问是否他们车上掉的。从丢弃地点推断,时间正好就是一点左右,即王悦的死亡时间。

  “对啊!”伍久顺明白了,“凶手杀死王悦,就把制服丢了,溜回了硬座车厢……这样我们连罪证都找不到了。”

  可是涂键玄却一直在摇头,脸色非常痛苦:“不对……不对啊……”

  伍久顺和列车长瞪大了眼,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

涂键玄还在那里摇头,摇了半天突然笑了。他一拍大腿:“是啊,塑料袋!关键就是它了!就是这样!整个案情就快水落石出了!”

  伍久顺正要问为什么,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原来是接手古秋显遗体的警局电话,尸检和药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死者死于一种剧毒药,产自云南丛林,毒性甚至可以达到见血封喉。古秋显胃内还有安眠药,但不足以致命。

  涂键玄听完这个结论后,拍了下手掌:“那么案件就破了。”

  伍久顺和列车长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7.杀手被抓住了?

  

  列车在2点准时到G站。卧铺车厢的许多人趴在窗户上,羡慕的看着那些下车的人,为自己还留在这趟死亡列车而烦心。

  先前的那名胖列车员此时换了件便装,提了重重的旅行包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就下了车。他的同事在车上还冲他笑着说:“胖子,回家让媳妇好好伺候下。”胖列车员却没有笑,低头就走。结果他撞翻了旁边一个人。胖列车员吓了一跳,正要给那人道歉,谁知道那人却先声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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