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未来世界的一个“禁一槍一时期”。
所谓“禁一槍一”,并不是不准使用一槍一一支,而是为了防止滥用一槍一一支,因此就作了一些强制一性一的法律规定。
在那个时候,罪犯自有犯罪的旁门左道,警察也自有制一服罪犯的十八般武艺,警匪之间你死我活的搏击常常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比方说吧,蔡老一槍一这个人,是跨国武装贩一毒集一团一的大头目;展建军,是一直在追捕蔡老一槍一的国际高级刑警,他们两人偏偏就定下了用手一槍一决斗的生死之约,用最原始的方法来“私了”他们之间的宿怨,你说奇怪不奇怪?
决斗的地点选在一个荒凉的村落里,这个村子的人都曾经感染上了可怕的传染病,全都迁走了,整个村子人丁零落,虽然这里没有美国西部荒原作背景,却是一个适合仿照西部牛仔决斗和上演生死剧的大舞台。
展建军和蔡老一槍一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村口,他们走到大约手一槍一三分之一射程的距离停了下来,互相直视着。他们已经太熟悉了,熟悉得不用多说什么话,但蔡老一槍一还是叫着展建军的诨名说了一句话:“雄展,如果今天是我栽了,我希望你看在我们多年打交道的份上,给我坟上送一把罂粟花。”随后他又解释说:“我早年贩一毒起家,靠的就是这个东西。”
展建军笑了笑:“我一定成全你。”
蔡老一槍一最初的得名,是因为他吸毒贩一毒,像毒害人间的一杆老烟一槍一,但展建军清楚,蔡老一槍一真正的得名是因为他练就了一手快如闪电、百发百中的一槍一法,是一杆威震黑道的老一槍一,当然,展建军在警界也以快一槍一出名。
这时,蔡老一槍一突然目露寒光,说道:“我们开始吧!”
只见展建军立刻拔一槍一,但他在蔡老一槍一面前还是慢了,他那支警一用柯尔特左一轮手一槍一刚拔一出,只听见“砰”的一声,蔡老一槍一的9MM格洛克手一槍一已经响了,一槍一弹以一种无与伦比的超高速,率先击中了展建军,而且正中致命的额头眉心!
蔡老一槍一显得十分得意,他一面继续保持着戒备的姿态,一面微微带着几分炫耀的口气,说:“你敢来和我决斗,太过自信了,你不知道我早已经买通了你身边的人,掌握了你准确的出一槍一速度。我为今天整整苦练了好几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赢你。杀了你,我就把我这把一槍一销毁了,你的同行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查到我头上来的。”
展建军仍然笑着:“你太不自信了,为了今天整整苦练了好几年,太夸张了,没这个必要吧?你难道忘了,我向来要经过一套‘高抛发弹’的程序才会开一槍一的。”
展建军说的“高抛发弹”,那是他出了名的绝技,就像乒乓球员“高抛发球”似的“高抛发弹”,他向来一槍一、弹分离,要射击时才临时上弹,是警界公认的第一个把一槍一技变为优美艺术的快一槍一手,但现在是面对面的决斗,而且对方是蔡老一槍一这样的老一槍一、快一槍一,还没等展建军完成这套“优美的动作”,对方早就可以不慌不忙地开一槍一打中他了,而事实上,此时此刻,蔡老一槍一已经击中了他!
可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展建军右手甩开左一轮一槍一弹巢—那是空的,然后左手取出三粒子弹高高抛向空中,高度直达十几米以上,又疾速落下,恰好嵌入他右手左一轮一槍一的空弹巢,然后才一甩手,合上弹巢瞄准射击……
蔡老一槍一看呆了:展建军不是早已被自己的子弹击中了吗?这个时候,应该额头飙血倒毙在地上,怎么还能玩“高抛发弹”呢?
蔡老一槍一仔细一看,傻了,展建军的额头竟然连一星擦痕都没有!
展建军淡淡地一笑,说:“你打中了我的防弹衣。”
蔡老一槍一气急败坏地大叫:“不可能,我知道你可能穿防弹衣,但我明明打中的是你露出来的额头,这样的距离,我闭上眼睛也不会打错。”
展建军笑着说:“你说的那是第一代硬式防弹衣,或者第二代软式防弹衣,顶多是第三代复合式防弹衣,可我身上的这一件防弹衣已经是第五代了,它事实上已经不是衣服,而是一层皮肤了,我全身上下都已经移植了这样一层‘防弹皮肤’,你打中哪里都一样。”
蔡老一槍一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不信!”
展建军笑着说:“你不信,我让你再试试看。”说着,展建军直一挺一挺地站着,不一举一槍一,也不躲避,让蔡老一槍一向他疯狂射击,直到把剩下的子弹全部打光。
蔡老一槍一打中了展建军的鼻梁、面颊、咽喉、太一陽一穴一等所有一裸一露出来的部位,可子弹一撞上展建军的皮肤就反弹开了,他的皮肤连红都不红一下,不要说是流血了。
蔡老一槍一打完了,展建军笑吟吟地开了口:“现在该我了。”说着,他抬起手来,慢悠悠地只打了一一槍一,子弹就击穿了蔡老一槍一的额头,这个跨国武装贩一毒集一团一的大头目倒下了,紧接着,展建军用塑料袋包起了蔡老一槍一使用的手一槍一,这将是在法庭上最有利于自己的证据。故事会在线阅读
展建军不愧是聪明绝顶的警察,你别忘了,他们所处的是“禁一槍一时期”呀,法律规定所有一槍一一支都必须强制安装上一个“一槍一用黑匣子”,就像飞机上的黑匣子一样,每支一槍一每一次的使用情况都一精一确无误地记录了下来,每支一槍一使用不当的记录都可以作为法庭上的呈堂证据,既方便又可靠;而且,“黑匣子”和一槍一一支浑成一体,人力无法拆卸;法律还规定所有一槍一一支都必须安装“智能识主”装置,每个人的一槍一一支限于本人使用,别人即使拿去了,也会被智能识主装置识别出不是一槍一一支的主人,锁定一槍一机,无法开火。
再说那个蔡老一槍一,他实在是罪行累累,但由于一直没有拿到法律程序认可的证据,他就一次次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于是,展建军在移植了一层防弹皮肤后,一精一心谋划了这次决斗:引一诱蔡老一槍一率先开火,然后以正当防卫的理由名正言顺地击毙蔡老一槍一,一切都有“黑匣子”的记录为证,当然,展建军穿上“防弹皮肤”这对蔡老一槍一来说是不公平的,但一槍一用黑匣子没有录音功能,现场的对话不会录下来,而防弹皮肤过了一段时间就会自行脱落,不留下一丝痕迹。
一切都在展建军的计划之中,他设下这个局为民除害,又避免了自己惹上官司。展建军轻松潇洒地走了,在他身后的荒村里又多了一个坟头,坟上放着一束罂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