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明听错了,夹着未平的怒火讽刺:“人质?谁家的人质,跟谁要赎金?你?还是那些老头?你们有多少钱,值得人家弄出这么个人质来!”
马嘉西知道他心情不好。她心情也不好。谁不想直接从那些老头的嘴里问出个答案来?形势所逼嘛。于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不是绑架的那种人质。我说的那个‘彘’就是猪的意思。戚夫人知道吧?”
肖克明皱起眉头:“什么七夫人八夫人?”
王希贤见马嘉西抿紧了嘴唇,暗暗磨牙的样子,就知道她快忍不住了。连忙插进来解释:“汉高祖刘邦的宠妃,赵王如意的母亲。母子太过受宠,一度对吕后和太子造成威胁,所以吕后对戚夫人恨之入骨。汉高祖驾崩以后,吕后独揽大权,将戚夫人挖掉眼睛,割掉舌头,用铜水灌聋耳朵,再斩去手脚,扔进粪坑里。就是后世所说的人彘酷刑。”
肖克明倒抽了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说:“铜……铜水?”这都想得出来,女人的嫉恨果然可怕,难怪孔夫子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那昨晚爬到我身上的就是……”光是想一想,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一口酸水挟着一股恶寒直涌上喉咙,差点吐出来。
王希贤也怪难受的,尤其看肖克明变了脸色一个劲儿地干呕,自己也快撑不住了。一边别过头去给他拍了拍背,一边勉勉强强地问:“不会吧?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会做出这种事?”
马嘉西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也不想自己想像力太丰富,可是又要是个人,又没有手脚,她真地很难不往那里联想。强行咽了一口口水,自己都能听喉咙咕嘟一声响,可发出来的声音还是干巴巴的:“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呢?”
王希贤苍白着脸无言以对。不光是无言以对,简直无力以对。
这个地方真是怪透了。
马嘉西回头,又远远地望了望农田那头的人们。她已经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只看到几个黑点还在树下。
莫名的毒物、迅速失去水分的尸体、消失的常胜五人,还有暗夜来访的可能是“人彘”的怪物……
有太多的谜题等着解开。它们之间是否有联系?如果有,会是什么样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