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里没有女人!”
丁晓晨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没有女人?那是谁在哭?”
凌燕羽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是一个女鬼,是一个女鬼在哭!我挣脱不开,她总缠着我哭。我受不了,我真受不了啦!”他挥舞着拳头,对着墙壁一通乱捶,而后就颓然地蹲到了地上,呆呆地看着丁晓晨,有气无力地说:“不是幻觉,真的不是。我听到了哭声,她就在这间屋子里。我想冲出去,她却拦着我。她缠上我了,我走不开了。”
丁晓晨又细细地搜寻了整个房间,根本不见女人的影子。可他刚才也明明听到哭声了啊,而那哭声就是从他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他心里也是惊恐万端,忙对凌燕羽说:“我刚才也听到那哭声了,确实邪门儿。我看,咱们还是出去躲一躲吧。咱们先搬到你那儿去住,怎么样?”
凌燕羽慌忙点着头。
丁晓晨收拾了几件简单的随身衣物,又抱上自己的电脑,拽上凌燕羽,匆匆地出了门。
五、神秘来客
在凌燕羽租住的房子里,丁晓晨和凌燕羽两人折腾了一宿,直弄得又困又乏,最后,两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梦里,丁晓晨忽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他被吓得打了个冷战,慌忙睁开眼睛,却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了。他揉了揉眼睛,正怀疑自己听到的哭声是幻觉,那哭声却就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他腾的一下跳起来,惊恐地四下里看去,但身边并没有女人,而那女人的哭声却就在他身前身后缠绕着。他惊惧地大声喊着:“谁?你是谁?有本事你出来呀,出来呀!”
那哭声却停了。
丁晓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惊恐地四下里看着,却不见了凌燕羽。他找遍了房间,也不见凌燕羽的影子,给他打手机,也没人接听。
他正迷惑间,却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他过去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小伙子,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扑闪着,一看就是个精明强干的聪明人。
小伙子冲他笑笑说:“我是来看货的。”
丁晓晨一呆:“货?什么货?”
小伙子皱起了眉头:“咱们不是约好了来看货的吗?”他抬起头看了看门楣上的房号,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记着的地址,不解地喃喃自语着:“就是这儿呀,没错呀。你这里是不是还住着别人呢?”
丁晓晨忙点了点头:“这里是还住着一个人呢,他现在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要卖什么东西。你先进来等他吧。”小伙子就跟着他进了客厅,坐进沙发里,等着凌燕羽回来。
丁晓晨还记挂着凌燕羽从暗洞中听到的那句奇怪的话:阿尔布来索。是的,阿尔布来索。自从他们从暗洞中听到了这句该死的话后,他们就像是被噩梦缠上了,遇到了这么多诡秘的事。而那句该死的话,正是这一切的开始。看来只有洞悉了它的本意,或许才能破解这一连串的诅咒。
丁晓晨上了网,又在搜索栏中输入了“阿尔布来索”这几个字。但搜索的结果,还是只有那一个提问的界面,没人回答,也没人再提问。他皱紧了眉头,继续着昨天夜里的思索。他试了几种外文的拼写方式,一个一个地搜索着。当他输入“Arblaiso”以后,电脑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外文界面,上面显示已经搜索到几十条相关链接。他打开一条链接,用翻译软件翻译着。很快,有关的资料呈现在他面前:神秘的阿尔布来索。
公元1756年,大元帅森诺叛乱,国王奥陆威三世亲率军队抵抗,但双方势均力敌,互有胜负,战事处于胶着状态。奥陆威向周边国家求助,但没人肯来支援。他听说大清朝的乾隆皇帝喜欢美女,就从全国选出了十位美女佳丽,派重兵护送到大清朝的京城,其中最美的美女,就叫阿尔布来索。过不多久,九位美女都被退了回来,惟独阿尔布来索被秘密地留了下来。乾隆皇帝也派来四万精兵,协助奥陆威平息了叛乱。阿尔布来索就被当成了民族英雄,受到了百姓们的顶礼膜拜。
丁晓晨又一路看下去,那些条目都是介绍或者歌颂这位拯救了国家和百姓的女英雄的,还有很多文学作品,描写这位女英雄的美貌。他越看越是惊奇。如果历史上.真有这么一回事的话,怎么不见中国的史书中有这样的记载呢?如果没有,外国人干吗要编出这么一段故事来呢?
“哦,这么回事呀。”
丁晓晨听到背后有人说话,不禁吓了一跳,慌忙回头看去,却见那个小伙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也在看着那些文章呢。他不觉大是好奇:“你也听说过她?”
小伙子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她,但清朝的有关史料中确实记载着这件事。”
丁晓晨愕然地大睁着眼睛:“真有这回事?”
小伙子点了点头,这才说开了。据史料记载,乾隆二十年,也就是公元1756年,奥陆威三世挑选了十名金发碧眼的美女,送到了北京城,献给乾隆皇帝。乾隆皇帝本就好色,见到这十个异国美女,更是喜欢得不得了,都想留在宫中。但他忌惮刘墉,就想了一个主意,先送四名美女给刘墉享用。刘墉跟他夫人合演了一出喝假毒药殉情的戏,使乾隆感到了他们夫妻的情真意切,没再强迫刘墉接这道“圣旨”,他也没敢接受那十名美女,又原封不动地把她们送回去了。
小伙子忽然笑着说:“乾隆骗了咱们,也骗了那些大臣们。他表面上是把那些异国美女送走了,却偷偷留下了最漂亮的阿尔布来索。这个乾隆,真是聪明啊。”
丁晓晨苦笑了一下,脑子里还在想着他的问题:如果阿尔布来索只是乾隆特别宠爱的一个异国美女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在暗洞中那个鬼魂的嘴里呢?他和阿尔布来索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凌燕羽提着一兜子饭菜进了门,冲丁晓晨喊着:“饿坏了吧?快点儿吃饭吧。”他看到那个陌生的小伙子,不觉愣了一愣。
丁晓晨忙着说:“这位朋友说是要看货。你没想卖东西吧?”
凌燕羽一边冲小伙子使眼色,一边敷衍着说:“我没东西可卖呀。找错地方了吧?我们这里的楼门排序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的六单元,在我们这里就是一单元。走,我带你看看去。”说着,他就带着小伙子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笑嘻嘻地说:“这个马大哈,都找错地方了,还傻等着呢。”
丁晓晨却摇了摇头,笑了:“燕羽,你这人胆子太小,不适合说假话。话还没说,你就先心虚了,都不敢看我的眼睛,谁还信你呀。再说,你也聪明过了头儿。人家还没说找哪楼哪号的人呢,你就先自作主张说人家找的是六单元,这不正说明,你早知道他是在找六单元了吗?你该卖什么就卖什么,就当我不知道吧。”
凌燕羽被他说中了,脸更红了,头也更低了。他小声说:“我想以后再告诉你。”他疾奔进卧室。但就在这时,他们都听见从卧室里传来一个女人肝肠寸断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