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善言心里一动,想起了在冯老师吊死的教室里,发现的那张桌子上的那个模糊的纹印。
“若冯老师真是有心寻死,那么,那天夜里为什么还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要是说他要交代后事,那么为什么不把衣服晾起来了再死?最说不过去的,就是自杀的人怎么可能只言片语也没有留下?”
“也许是冯老师只是酒后一时感触,所以才想不开?”莫善言从来没相信过冯致远会自杀,这个时候却一反常态地问了一句。
“那么他为什么不选择在宿舍了结,或者是其他地方?偏要跑到离职工楼几百米以外的教学楼上吊呢?不会太麻烦吗?”许净说完,盯着莫善言,“我听我哥说你也不相信冯老师会自杀,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弄清楚冯老师的真正死因吗?”
“学校放假了,校园里的同学,老师都走了,怎么查?而且,我明天就要带冯老师的遗物回老家。”
许净低头拨拉着那碟炒螺,想了想,然后才抬起头,“我跟你去清蒙。”
“什么?”莫善言仿佛没听清楚许净的话,一愣。
“要了解冯老师最简便的办法,莫过于从他亲属身上入手,而且,冯老师的东西都被你邮寄回去了,到了那里请他的家属允许给我查看更方便。”许净说着,半倚靠着椅子翘起了二郎腿,“再说,我还没去过A市,这回有人赞助,自然要去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