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燕青不禁皱起眉头——贺嘉这小子搞什么名堂，说这么一番老套又古怪的开场白，就像是在排练话剧。环顾刑警队会客厅，中年刑警感觉氛围怪怪的，多少年了，这里还从没出现过现在这极富戏剧化的一幕。
在座的人也觉得这番话听上去有些故作玄虚，各个都是一副“丈二和尚”的表情，但见贺嘉的态度十分认真，也自然没人当成儿戏，反倒是感觉一股隐形的紧张感盘旋屋内。
贺嘉有意瞪了瞪韩世余，对方面无表情的扶了下眼镜框。贺嘉接着扭过头，依次看了看杜传武和石天博，然后再次望着韩世余。
“韩教授，你认为自己有罪吗？”他转过身淡淡地说。
“什么？——我？我有什么罪？”韩世余面不改色理直气壮道。
“那杜师傅呢，你认为自己有罪吗？”贺嘉扭过头望着眼前这位沧桑的“前法医”。
“我……”杜传武有些犹豫，“我的确做过一些让自己愧疚的事。”他的表情像是在说自己也是逼于无奈。
“石医生，那你认为自己有罪吗？”贺嘉再次看着石天博。
“我有罪。”石天博坦然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