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孙立打电话约人喝酒，但大家都像约好了一样，要么就说没时间，要么就说有饭局。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程东。程东接到他的电话后，说：“我还有应酬，我看看能不能推掉。”孙立失望地放下手机，突然想到了梁娟，就试探着给她打了电话。梁娟答应马上过来。
梁娟赶来后，孙立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实在找不到人了。”梁娟抿嘴一笑，说：“没关系，我正好也想听听李铁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孙立摇头说：“没有证据，根本没办法查。”梁娟想了想，似乎下了决心一样，说：“你难道不觉得李铁升职升得太快了？”孙立说：“这一点我也问过吴玥，她说是因为李铁的能力强，这才重用的。”梁娟说：“但千升集团能力出众的何止是他一个人，为什么就只有他升得这么快？”梁娟这一说，孙立也觉得是有些奇怪，他问道：“那你说是为什么呢？”梁娟说：“我怀疑，他跟吴玥是情人关系。”孙立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说：“这怎么可能？他们差着二十多岁呢！”
“在我还是跟他一起时，有天晚上他的手机来了短信息，我见他睡着了，就拿过来看了。那是一个没有标注姓名的手机号码，短信息只有三个字：老地方。第二天我跟李铁说了这事，没想到他慌得要命，连胡子也没刮就出门了。晚上回来后，他喝了几杯酒，就骂道：‘老子白天当奴隶，晚上还得当奴隶！’正说着，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来电，立即就匆匆地出门了。后来，我偷看到这个电话还是那个神秘的号码打来的。我很好奇，就找了一个电信局的朋友帮忙，结果证实，神秘号码竟然是吴玥的，而我知道，李铁的手机里还有一个直接标明是吴玥的号码。我想，如果他们之间仅是上下属的关系，那为什么要用一明一暗的手机卡来联系？吴玥又为什么会那么晚了还发那种暧昧的短信？李铁又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四
如果李铁和吴玥果真是情人，那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会升得这么快了，更不难解释他为什么敢利用公司的情报来给自己捞钱。孙立正要说什么，突然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程东已经站在身后了。程东笑嘻嘻地说：“你一定以为我不会来吧，可我偏偏来了。”孙立心里一暖，尽管自己有点看不起程东，但他却是将自己当朋友看的。见他有朋友来，梁娟就告辞独自回去了。
几瓶啤酒下肚之后，孙立问道：“李铁死之后，你们公司有什么表示吗？”程东点头说：“有的。丧葬是由总部安排的，另外董事长特批了60万抚恤金给他在偏远山区的亲戚。这已经超过公司元老级的待遇了。”这或许能证实梁娟刚才的猜测，李铁跟吴玥之间关系确实很微妙。两人边喝边聊，最后，孙立又喝醉了，程东亲自开车将他送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