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铁霖摸出手机,给小张拨了过去,没等开口小张就抢着道:“老大,郑国栋的女儿送回去了,直接送进学校。我顺便查了一下,她昨天晚上进入校园就去了图书馆,一直呆到闭馆才回寝室睡觉,中间有多位同学能证明。然后我去郑国栋老婆那边了解了一下,那女人确实身体不太好,最近还得了感冒,这几天晚上都在社区卫生所打吊瓶,被害人昨天晚上也没有去找她。”
“你和对方接触了没有?”
“没有正面接触,我是以辖区派出所的名义过去的,正好那边在搞外来流动人口登记,去之前我跟派出所打了招呼。”
“这就好,既然当女儿的不愿意让她妈妈知道这个消息,我们还是要尊重人家的意见。对了,明天是周一,你跑一趟环保局,了解一下被害人的基本情况。”
“好,那我明天早上就不来单位报到了,直接去市里。”
挂断电话,冯铁霖点了支烟,又在路边等了十来分钟,眼看过了九点,也没有一个人从步道经过。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乌云压得很低,空气闷得要命,没有一丝风。他扔下烟头,快步朝理工大学走去,刚坐进面包车,伴随着一阵沉闷的雷声,雨点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