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柯第一次为自己的处世哲学生出了羞愧的心思,他有点不敢和对方的目光对视,讷讷道:“其实…你应该告诉我的,就算我不敢亲自动手,总可以帮你做点什么,我总觉得对不起罗伯伯。”
看着董柯懦弱的样子,罗华有些快意,但没有嘲讽他,不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狼性的,他能问出心中的疑惑应该已经鼓足最大的勇气了:“你已经做了,而且做得很好,龙湾广场的监控录像证明我没有作案时间。没有你,这件事也不可能成功,你已经对得起他了。”
罗华仰头把酒灌了下去,继续道:“这件事我本来没打算瞒你,但是又怕说出来吓着你,其实你不知情才是最好的,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也没什么,只要我们俩不同时在一个地方出现,警方永远也破不了案。”
董柯沉默了一会儿,帮他把酒倒满,小心地道:“赵鹏全呢,是不是也死了?”
罗华笑道:“自从你去奥体中心工地找他要账以来,你不是一直盼着他死?”
董柯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那天晚上他扇了我一记耳光,我怕撕破脸之后钱要不回来,就忍住了没还手,当时确实很气愤,但我没有想他死。”
“晚了,他这会儿感觉不到你的好意。”
董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怔怔地看了他片刻,叹了口气:“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