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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到搜查本部的吉冈,很合作地供述了作案的经过。他说晚饭后的迪斯科舞会结束后,他回房上床睡觉,大约十点多钟,有人调皮他的房门,他打开房门一看,身穿睡衣的芽子站在房门口对他微笑着。之后,他被勾引到走廊尽头的空房间,那时他很迷惑,芽子挑逗着说道:“如果你是男人,就拥抱我。”然后,脱掉睡衣裤,裸身抱住他的身体。他感到身子一阵躁热,脱掉衣服后抱住芽子,就在拥抱时,他射精了。芽子一面用手帕擦拭着喷在下腹的精液,一面辱骂他:“真是没有用!”他很沮丧地返回自己的房间,可无法忍受这种屈辱,于是拿了一把水果刀回到那间空房间。芽子已穿好睡衣裤,一看到他,又讥笑他性无能。他勃然大怒,就近捡了一条细绳子勒住芽子的脖子,使尽全身的力气勒死了她。之后,脱掉她的睡裤,用水果刀割伤她的私处,因为不这样做,就无法消除他心头的那口闷气,当他将那把沾有血迹的水果刀从窗子丢下去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唐木去跟吉冈会面时,龟井把吉冈的供词讲给了他听。
“本来我想这是一件很棘手的案子,没想到他很合作地坦承罪状。”龟井说道。
“现在他的情形怎样?”
“在他坦承罪状后,不但睡得很安稳,食物也吃得一干二净。”
“我可以跟他见面吗?”
“可以。”
唐木在地下室的调查室跟吉冈见面。他看见吉冈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神情感到很吃惊。在住院期间,吉冈是个很胆怯的少年,阴沉沉的,毫无生气。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容光焕发,而且还精神抖擞。
“我还是不相信她是被你杀害的。”尽管唐木这么说,可是吉冈绽着笑容,点着头说:“她真的是被我杀害的。”
“你为什么要杀害她?”
“男人一旦受到那种侮辱,杀人是很自然的事情。”
“你不是为了保护什么人才担下罪状吧?”
“不是,我什么人也没保护,这家医院没有人值得我保护。”吉冈以斩钉截铁的口气说道,看他那种认真的眼神,不像在说谎。
“审判时,我会说你在杀人时精神不正常,这样你就不会被判死刑。”唐木这么说道,没想到吉冈一脸怒容地严词拒绝:“请你不要那样做,我现在很冷静,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是真的被侮辱才杀害芽子的。”
在这种情况下,唐木再也无话可说,只好从椅上站起来,他实在搞不懂吉冈何以要拒绝他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