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茫然地张开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过说到底,重建毕竟不如天生。”叶秋薇示意我先不要开口,“重建过程中,并非所有的心理因素都愿意聚合在一起。它们自发地有了派别,并构建起不同的心理架构——从心理层面而言,它们组成了一些完全不同的人。”
“一些……”我双手颤抖,脑海中掠过一连串令人不安的画面。
“一些。”叶秋薇点点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你身上到底藏着多少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个继承了大部分原有记忆的你,以及那个所谓的‘X’,是其中最有地位的两个。”
脑部突然一阵抽搐,我闭上眼,想起了此前在脑海中掠过的令人不安的画面:
在超强的知觉体验中崩溃昏迷后,我陷入了长久的无意识状态。黑暗中,我仿佛和无数的人进行了无数次对话,我不认识他们,但他们都了解我,至少了解我的一部分。我记得,自己是在2002年7月27号醒过来的,我躺在病床上,女朋友陪在身边。前一秒,我胸中还满溢着与明溪有关的悲痛,下一秒,我就彻底忘记了与明溪有关的一切,只记得女朋友是我最爱的人。她欣喜地抓住我的手,趴在我身上痛哭。我艰难地把手搭到她背上,茫然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