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楷悦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他说:“一点都没错,我和林建松有不共戴天之仇,要是我不怕死的话,早就把他给做了,只是我还年轻,跟一个中年大叔过不去,不划算。”
罗奇听到廖楷悦那副傲慢的口气,心里非常窝气,不过廖楷悦又将自己和林建松划清界限,要是再逼问下去,便会落入被动局面,于是他说:“廖楷悦,你妈和林建松到底是什么关系?”
廖楷悦朝罗奇斜了一眼,说道:“你不是说我妈什么都说了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罗奇继续编造说:“你妈只是说你,她自己倒把事情推到了一边。”
廖楷悦说:“我实话告诉你把,我早就没把她当作我妈了,像她这样的女人,真是犯贱。”
罗奇有些诧异:“犯贱?”
廖楷悦满腔怨恨地说:“她当然不会说,这种事她怎么说得出口,现在林建松死了,她更加不会说了,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一切,再也不用担心有人知道。”
罗奇见廖楷悦已经开口,便不去打断他,坐在对面听他慢慢说,他知道,有时候听比问好。
“她是林建松的情人。”说这话的时候,廖楷悦好像丝毫没有羞耻感,看来在他的眼里,他真的没有把她当母亲看了。
罗奇虽然吃了一惊,可这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葛杰刚才在刘力强那边汇报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这种感觉。
廖楷悦果然道出了他家的秘密:“自从她做了林建松的情人之后,我也得到了特别的照顾。她以为这样子做可以保护我,其实她想错了。自从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的世界全部崩塌了。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对我最大的伤害,比我当初手被打折还要严重。”
“初中毕业后,我开始过起了半流浪的生活,我整天自暴自弃,才开始跟那批人一块去扒窃公交车的。”
“话说回来,扒窃是一件上瘾的事儿,手一伸就可以拿到一个钱包或者一只手机,来钱实在太轻松。”
“你们也许不知道,林建松这个人表里完全是两个人,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到处推销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他所获得的荣誉,都是以牺牲我们这些孩子为代价的,他经常殴打学生,在外边宣传起来就变成了文青实验学校学生与校长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