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护士冯楠吗?”
我点了点头。
他两手摊在桌上,那张疲倦的脸微微倾斜着,苦笑着道:“我去医院是找她。”他眼光闪烁一下,带着一种懒洋洋的神态望着我:“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
“她根本不记得跟我说过些什么!”他无奈地笑了,“她还记得我曾经和她说过话,关于我看到的那个古怪的小孩,她也记得我提过,但是她不再认为这是正常的,她也不承认曾经有人和我一样看到过这样的人。”
“她是不是在说谎?”我下意识地问。
“不像,”他若有所思地道,“她只比你大一点点,如果是说谎,我会看得出来的。”
“那是怎么回事?”我问道--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倾向于问问题,而不喜欢去思考--谁能想清楚这么古怪的事情呢?越是思考越是头疼。
“不知道,我本来已经预约了一个精神病专家,准备明天上午去看看,”他迟疑地看着我,“我本来已经认为是自己的问题了--只有我一个人看到那些人,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那明显是我的幻想,但是……”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你说的关于顾全的事情,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