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找到煤气罐,他决定走访附近的住家,这无疑是大海捞针。不过啊,谁家丢了煤气罐也算是被盗案件了,说不定会有报案的。得多方查查的。
时至中午,结果一无所获。不知不觉走到一家快餐店门口,肚子有点饿了。
***的中午已是有些炽热难耐了。
张健走进快餐店。现时,快餐的经济实惠确实方便人,餐厅里已有不少人了。
他找了座位坐了下来,要了份快餐和一瓶啤酒,慢慢地吃着。仔细的整理着思路。罪犯应该是这样做的:他确认(还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张明已经回到房间了,他应该知道张明吃了安眠药(房间里没有找到装安眠药的瓶子,张明怎么吃药的现在还不知道),在张明睡熟后搬来了不知道从那里搞到的煤气罐,用可能是木棍的东西把橡胶管从破损的玻璃窗口伸到房间里,然后打开了煤气罐的阀门。到此就应该结束了,一罐气是可以毒死张明的,放完就行了。可是,煤气罐却没有了。不会是其他人拿走的吧,还有啊,那窗户到早上是开的啊。放进煤气时一定是关着的,难道说他真的回来把窗户开了,然后把煤气罐搬走了?这样也太冒险了。还有,张明在前一天晚上出去了,会不会是见了罪犯,如果是这样,那吃安眠药和确认回到房间的事就可以解释了。但罪犯是怎么知道窗户有个破口的呢?他住过这里吧。
“嗨!哥们儿,来来,好久不见。正有事找您呢。”旁边桌子的一个小伙子冲着刚进门的大个子叫到。
“嘛事。”
“坐,坐。你不是在煤气站工作吗,给我弄个便宜的。”
“你们家不是有么?”
“甭提了,我们家的不是在外面放的么,不知哪个丫的偷了去了。”
这句话让张健着实吃了一惊。“丢失的煤气罐啊”。
“对不起,打扰一下。”张健移到他们的桌边。
“你刚才讲煤气罐被偷了。怎么回事,请详细讲讲。”
由于心情太着急,忘了自我介绍。致使对方怔住了。
“噢,对不起,我是公安局的。有案子涉及煤气罐,请务必协助。”
“其实,也没什么。前几天晚上,我家放在门外的煤气罐连同皮管一块被偷了。”
“哪天晚上。”
“是,是五月二日深夜吧。”
“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现了。”
“可以到你家看看么?”
“可以。”
他们一同来到失主的家里。这里都是平房,居住着几百户居民。
失主家住在一个小院里,小院里有四户居民。煤气罐放在失主家的门外,是很容易搬走的。
“大门晚上什么时候锁。”
“不一定,有四户呢。没准谁晚回来呢,有时很晚才锁,也有不锁的时候。”
“五月二日晚什么时候锁的。”
“不知道。”
张健留了电话,告别失主。步行往招待所走,只用了五分钟就到了。失主住在招待所楼后的小巷里,没想到会是这么近。
张健拿起招待所的电话往局里播。
这是个老式的播盘式电话,打了几次都打不通。
“电话”。张健愣了一下,张明在登记完后,不是用这部电话给外面打过电话么。如果知道号码,就可以知道他与谁联系了。
张健坐下来,开始细细地想。
据说,张明打电话那天,招待所刘大妈的外孙来录电视节目,也许录上了张明电话的细节。可过了这么多天,也许那盘带也已抹掉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线希望。电话局也许也能查到点什么的。
张健赶紧叫来刘大妈,与她一同去了她家。
由于刘大妈的外孙正在复习期中考试,没有时间听录过的外语,所以磁带都被留了下来。好几天的课程,磁带也不少了。每盘上都记着日期,五月二日的那盘幸好还在。
张健把磁带带回局里,先汇报了调查结果,然后大家一块来听录音。
在英语课程中间,经常有喊人,说话,有人登记的声音。在磁带走过了2/3处,似乎听到了张明的声音“刚到,住下了,是七号。”这几组词听的比较真,其它就再也听不到了。
大家反复听了几遍,只有这些,对方的声音一点没有。可在这几句话之前,磁带上没有声音,好象是在课程的节目显示字幕时没有伴音这一空档处,录下了电话转盘的声音。转盘志可明显区分出七段。
魏玉明区分这七段声音的长短,得到了有序的七个号码,这就是张明打电话用的号码。为了准确起见,派人到招待所又录下了0~9这十个数字播盘时转盘的声音。核实了这七个号码。又让招待所的人听了,判断是张明的声音。
马学义拿起电话,播了这七个数字。
“喂,是木材厂吗?”
“不,是海淀姐妹旅社。”
“对不起。”
是海淀姐妹旅社。
张明打电话到海淀姐妹旅社,告诉对方他住下了,住在了七号房间,那里一定有张明的朋友。
“快去海淀姐妹旅社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