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雅萍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大眼睛盯着指尖的碎烟蒂。她好像在仔细的观察着,之后缓慢的将指尖贴近鼻子似乎是浅浅的闻了闻。我不能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但我却看到新哲的目光中的那种惊讶的表情在随着龚雅萍一系列的动作而变得愈演愈烈。
“早在三天前的时候海诺先生这里是不是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她忽的这样问道:“那是海诺先生的挚友或是一位长辈一样的人物,他很喜欢抽中南海混合烟并且是很呛的那一种,你们在办公室里闲谈了没多久之后他就离开了对吗?”
她的话无疑让我有些惊讶得无可厚非,我淡淡的看着她似乎是沉静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真的有这种事儿?”新哲惊讶的问道:“三天前?那么谁来过你这里?”
“庞节松。”我淡淡的说:“而对这个人你似乎应该熟知的不是吗?他是乐琳的姑父,也是本市著名医院的医生,他很精通心理学。我为了一些学术方面的问题将他约出来予以请教,当时他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所以我们没坐多久就一起到外面去吃饭了。”
“庞节松?”新哲在脑海中回忆着这个名字,或许那对于他来讲还是个印象深刻的人:“对,他的确就是乐琳的姑父没有错。上次的人皮布偶案件中,我们早先甚至怀疑过他就是最后的真凶的不是吗?而他也在你的小说中出现过。”
“不要什么事儿都往我的小说上引。”我微蹙起了眉头这样回答了他,之后不禁将目光转向龚雅萍,此时她还是淡淡的微笑着的样子:“能说说您的分析吗?老实说我对此十分的感兴趣。”
“这并没有什么的啊!”龚雅萍笑着说:“老实说我的舅舅是烟草方面的专家,说他是专家其专业程度甚至能根据片片的烟蒂而得出香烟的品牌、类型以及抽这颗烟的大概时间。我从小和他的关系最好,所以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未免长了一些。舅舅是个很喜欢在别人的面前炫耀自己专业的人,他经常对我讲这方面的学问。耳读目染的,我也就从他那里学到了一些皮毛,虽然不能根据烟灰判断出香烟具体的品牌,但是那烟蒂的出处是烤烟还是混合烟,甚至是抽这颗烟的时间我却还分辨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