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私情算计一言惊人
高个子的病情愈来愈重,这恰恰合了仇道天之意。可同时,他也闹不明白,黑痣眼的死就说是刀疤脸一手所制。现在刀疤脸死了,高个子又是谁所制了,难不成真有佛?他顿时打了个激灵,努力克制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
仇道天一方面假惺惺叫女人照顾高个子,一方面严密监视警方的动静。为防万一,他叫来哑巴。两人找了些枯枝蔓藤将洞口遮了个严严实实。而今,警察已经扑上山来,仇道天灵机一动,就支哑巴出去找食物。哑巴傻头傻脑的,什么也不知道,叫他去,他比兔子还跑得快。
这天晚上,哑巴又出去找吃的。不料一去,很久都没回来。这给仇道天的第一直觉:哑巴死了,不是被山上野兽吃了,就是失足滚下了山崖。仇道天兴奋之极,撤离洞口,打道回府。
刚一进地室,仇道天就听见一对男女粗重的喘气声。他感觉气氛与往常大有不同,忙蹑手蹑脚走上前,绕过佛身。眼前情形把他惊了一大跳,他怒火一窜而上。
只见原本在自己面前万般妩媚的女人此时赤裸裸地骑在高个子的身上,一上一下干得火热。
仇道天一个箭步奔向前,抓过女人头发,狠狠就是一耳光,顿时将女人打滚在地上。他一边打一边怒骂:“臭女人,敢给我戴绿帽子,老子非揍死你不可!”高个子的病态之像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腾”地从地上跳起来,咬着牙,露出凶光,举了块大石头就向仇道天头上砸去。仇道天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飞起一脚踹在了高个子的脸上。高个子大喷一口鲜血,仰翻在地上。
仇道天走上前,扭住高个子衣领,照面门又是几拳,高个子鼻血汹涌而出。
仇道天龇牙咧嘴地道:“老子以前一直看重你,你却在老子面前装疯卖傻。先是佯装染上了疾病,然后勾引我的女人。就凭这两点,老子今天也要弄死你!”说着,他朝高个子胸部一记重拳,高个子顿时倒飞几米,重重摔在了地上。
仇道天开始得意得哈哈大笑,忘形地道:“黑痣眼死了,刀疤脸死了,哑巴死了,眼下你们两个也即将见阎王了。哈哈!佛骨舍利将为我独拥,我将是这世界最富的人!哈哈哈哈!”他大笑不止。
“你休想!”女人大叫了一声,一个纵身扑了上去,将手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石头击向仇道天太阳穴。仇道天正得意忘形,殊不料,女人身受重伤还这么敏捷。他正要躲避,却已是来不及。女人手中的石头不偏不斜击在他太阳穴处,他感觉全身一震,顿时头晕眼花起来,渐渐蹲下身去。太阳血是人身头部重穴,被击伤后,先是耳鸣眼花,继而六官出血而死。
仇道天再也站不起来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身上。女人面露胜利之色,道:“仇道天,你是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又肥又矮的身材,满脸的横肉,一头猪也比你强!还想一辈子捆住姑奶奶,休想!”
这时候,高个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地上抱了块大石,毫不留情地向仇道天头上砸落。只听“咔嚓”一声,仇道天脑袋顿时开了花,鲜血四流,脑浆四射。仇道天未来得及哼一声,栽到在了地上。他一生处处算计别人,却没想到后来反被别人算计了。
仇道天一死,高个子和女人相互搂抱着大笑起来。他俩互为扶着,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蹲下身去,撬开地上石板,从下面拿出了五颗佛骨舍利。
两人双眼顿放奇光,现在这东西突然属于自己的了,却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女人兴奋地说:“我们终于可以展翅高飞了,却过咱俩自由自在的生活。”高个子点点头,将舍利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两人站起身来,向洞口走去。
突然一个声音说道:“你们两个走不了了!”两人大吃了一惊,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隧道中一个黑影缓缓走了过来。待走得近了,把高个子和女人都骇了一大跳。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哑巴。可是,哑巴怎么会说话了?真是奇了!
哑巴面露阴笑道:“你们一定很惊讶吧!其实我不是哑巴,只是身处的环境太是复杂,装哑罢了。”此时,哑巴脸上的傻气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而留下的是一脸的精明与老练。
“你不是死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女人惊恐地问。哑巴“嘿嘿”一笑,道:“让你们两个同黑痣眼和仇道天陪葬!”女人脑袋“嗡”一声变大了。倒是高个子还挺镇静,笑道:“就怕你哑巴没这个本事!”
哑巴冷冷地回答道:“高个子,你已经走到了死亡边缘,大概你还不知道呢!”
高个子一怔,以为哑巴在诓他,不以为然地说道:“别吓唬我了。”哑巴道:“我吓你做什么?我想你比其他人更清楚地知道黑痣眼是怎么死的吧!我敢打赌,五分钟之后你将会和黑痣眼一样憔悴地死去。别忘了,这几天都是我出去采摘食物的!”
高个子又是一怔,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