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灯还不亮,小黄又哦哦叫了两声,灯才亮了。他来到五楼,这是一梯两户的老式居民楼,别人的门是很新的实木防盗门,他的门是一道铁门加一道木门,这他还是很分得清。但他把钥匙插进去的时候还是忘了是要打开门还是要将门反锁,他也恨自己这么神经衰弱,每天晚上睡不好觉,都是十二点钟关了电脑躺下合上眼,三点钟还是没有睡意,脑海里一片亮堂堂,他摸黑爬起来开灯,穿上拖鞋,拉开床前桌子的抽屉,把窗子也打开,抽屉里躺着一盒烟,烟的下面是一张张发票,各类餐厅的都有,他不去细想这些以防脑海里更加灯火通明,他在桌面上找到打火机,点燃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看对面的屋顶上黑黑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嘿嘿嘿,他笑着将钥匙一扭,第一道门开了,他只是假装忘了,他调戏一下他的神经,因为他要开门这他还是知道的,他几乎每天都要站在门前玩一下这个游戏。他开了第二道门,然后将门关好,换了鞋,开了客厅的灯,家里如往常一样没有一个人,其他人要晚一些才回来,回来之后他们要打开电视看一会电影,然后用电磁炉烧开水,洗了澡再睡,隔几天他们还要洗一次衣服,洗衣机在洗澡间里呜呜地叫唤,如果小黄的房间灯开着,门也没有关严,他们偶尔还会进来,和他调侃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两人哈哈地说着,渐渐没了话题,一阵沉默,来的人就会礼貌地退出去,并提醒小黄早些睡觉,将手在他的肩头拍一拍。今天下班似乎比平常早一些,对面楼顶的上面虽然还是黑黑一片什么也没有,但是这黑色的确要单薄一些,透着一点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