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莉说:“知道你们辛苦。”
兰花倒是病恹恹的样子,脸上除了病弱,除了近看显得粗糙偏黑的颜色,不大有额外的表情。她母亲程莉脸色都比她好。
程莉脸色甚至可用红润来形容。气色不错。
同事的调查笔录他都看过,他知道程莉喜欢练习瑜伽,难怪气色这么好,当然很大程度也因为兰花在一旁,对比太强烈,这也说明蒋衡的死对兰花打击多么大。
程莉又问:“你们来过两次,我们能说的应该都说了,听你说是要找兰花谈话,有什么你问就好。孩子这几天茶饭不思,人都瘦下来了。”
说完她有些难过,心疼地看着女儿。
兰花看上去也不是三两天就能恢复的样子。
胡警官说:“今天来的确有事要问兰花,我的问题很简单。之前该向你们了解的,也都了解了。同事说你们相当配合我们的工作。”
程莉答:“那是应该的,只希望早些破案。”
兰花还是不说话,只等问题过来。
胡警官看向兰花,兰花眼神有些飘。
两人眼光还是有短暂接触。
他突然喊了一下兰花的名字。
他说:“兰花,人成长过程中总会经历一些事情的,把这些当做命运给我们的考验,把它接受下来是唯一的选择。这就是人生。我干刑警这么多年,这类案子接触不少,很多东西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希望你早些好起来。要坚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