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吧!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他找的那些女人的身份或者住址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毕竟只是个开车的司机,董事长不说的事,我也从不敢过问,而且董事长带回家过夜的女人第二天都是自己打车离开的,从来不用我送。”
“那他平时常去哪家夜总会你总该清楚吧!”
“这个知道,这个知道。”司机连忙点头道。
“马上把知道的地址全部写下来。”孟少辉让侦查员递给了司机纸和笔,待他写完后,才继续询问:“那据你的了解,死者生前是否有和什么人结过仇怨?”
“这个在我知道的范围内是肯定没有的,董事长除了私生活比较那个外,为人处事还是不错的,从来没看他对谁黑过脸,或是大声骂过的,就连我有时车刮了碰了,他也不会怪我。”
“那你今天大概几点来这里等死者的?”
“3点45分,当时我到了后还特意看了下表。”
“那从你在楼下等死者直到你上楼发现死者的这段时间内,有没有发现什么人离开过这幢楼,或者有没有发生什么可疑的事情?”
司机仔细地回忆了片刻后说道:“我没看到,当时我把车就停在楼下,之后就站在车边抽烟,等董事长下来,这期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也没发生过什么事。”
孟少辉结束了对司机的询问的同时,现场勘察人员也在现场发现了蛛丝马迹。
“孟队,我们在卧室和客厅都发现了明显被搜掠过的痕迹,大量财物遗失,死者的手机也没找到。”
“难道会是劫杀?”孟少辉思忖着,片刻后继续问道:“还有什么发现吗?”
“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打斗过的痕迹,不过死者的床铺非常零乱,在床上我们发现了女性的毛发组织以及少量精斑,另外,我们在现场提取到了大量清晰的指纹。”
“房门有被撬凿过的痕迹吗?”
“这个并没有发现,门锁内外都完好无损,没有一丝被撬凿过的痕迹。”
“孟队,电梯的监控探头拍到了一名形迹可疑的女人。”
侦查员带着孟少辉来到了小区的保安室,在监控录像中,很清楚地看到一名身穿粉色露背连衣裙、打扮妖艳的靓丽女人在昨晚10点40分的时候进入了电梯,所到的正是死者李健所住楼层,直到凌晨3点的时候,这名女人又一次出现在了电梯里,从镜头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此时的她神色有些慌张,还有就是先前进入电梯时她的手臂上有一个黑色小挎包,此时却没了踪影,代替的则是一个黑色塑料袋,就在电梯到达一楼的时候,她先是从电梯中探出头四处观望了一下后,见四下无人后便迅速离开了。
看完监控录像后,孟少辉迅速吩咐道:“从衣着打扮以及时间上来看,这女人有可能是死者叫来过夜的小姐,马上打印出视频里的女人的样貌,然后到各个夜总会调查,尽快查出这个女人的下落,现阶段她的嫌疑最大。”
朝阳缓缓升起,仿佛火焰般,沿着地平线开始燃烧那张覆盖在夜空数小时的黑色大幕,直到黑色被完全燃尽。
明亮代替了黑暗,升起的太阳尽情挥洒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在炫耀战胜了黑暗。
街道上的行人逐渐增多,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顿时将人们还略带的倦意一扫而空。然而,对于肩负重担的侦查员而言,无论是清晨的到来,还是黑夜的降临,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正当调查神秘女人的工作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的时候,孟少辉接到了法医的电话,电话里,法医希望他能迅速赶回去,因为尸体在解剖过程中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在解剖室门口,法医叮嘱孟少辉道:“孟队,虽然你见惯了大场面,但是由于这一次尸体的情况特殊,所以我必须要提醒你,在进解剖室前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法医严肃的表情,孟少辉已经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深深地呼吸了几下,然后点了点头,示意法医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在进入解剖室前孟少辉已经在脑海中将所有能想到的恶心场面都想像了一番,但是当站在解剖台前,看到尸体的惨状时,仍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呕吐感,这种看到尸体后产生的不适反应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也难怪,如果只是一具普通的被解剖的尸体摆在他的面前,就算让他现在坐在边上吃着饭都没有问题,毕竟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工作,什么样恶心的尸体没有遇到过,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可是面前这具尸体却和以往遇到过的完全不同,在被解剖开的尸体内,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类似于蛆虫的生物,它们“穿行”于尸体内已经被吞噬得所剩无几的内脏间,仿佛把这里当成了一个“游乐场”,在其中尽情地玩乐着。
而在这些不计其数的蛆虫生物中,最为醒目的一只长约十余厘米,有成人拇指般粗细,它周身泛着金黄色,懒洋洋地趴在尸体那已经所剩无几的胃内,尸体的胃只剩下一层薄皮被它当成了天然的“床单”垫在了身下,它偶尔抬起头摇晃两下,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