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客的事在所辖署的治安本上也有记录。根据女客在咖啡店里说的话,推断民工被杀时间是在当天夜里十点以后。
打电话提供情报的快餐厅老板指着高濑光治的照片。毫不犹豫地说道:“那对情侣中的男子,就是这个人啊!”
对警方来说,那样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在武藏野市和深大寺的旅馆和饭馆里,看到结花子的照片,服务员都证明她是和一个年龄很像高濑的男子结伴而来的。
不难推测,两人是到远离东京都中心区的多湖畔幽会的,民工被杀事件以后,两人就将幽会地点移到了武藏里市和三鹰市。
高濑光治被传唤到小金井警署搜查本部,在审讯室里。东村山警署的刑事课长也在场。
“去年八月二十六日夜里。你与结花子在狭山公园偏僻的路上时,被过路的醉汉缠住,你顺手捡起石块打对方的头部,有没有这件事?”
“你近来与结花子关系恶化。她也许要将一年前的事件向警察报案。于是你就用氰化钠将她毒死,为了装作自己也受到事件牵连的样子,特用货运托送将尸体寄给自己。不对吗?”
突然被当做连续杀人的嫌疑者。高濑那白皙的面容不住地痉挛着,死皮赖脸地失声抵赖着:“我隐瞒了与结花子的关系,的确很不好。医生和患者个人的交往太多,在医院里名声会很不好,所以……而且我原本就是受她的引诱。我在给她检查时。她用裸体向我暗示……”
看来他想要将自己装扮成受害者的样子。
“说起去年的事件,与我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
“那么,你是说,与结花子有关系吗?”
“不!当然与她也没有什么……记得在快餐厅里确有人缠着我们,但后来醉汉被杀的事……如果发现。当然会报案的……”
但是,东村山警署刑事课长当时就负责侦破那起案件,他确信直到最后还没有查出身份的高濑他们这对情侣,肯定与事件有关。
经过长时间的严厉讯问,暗示案发那天夜里十点时有一女人去咖啡店。经女服务员证明那个女人确是结花子。并发现她的衣服上沾有喷射的血迹,高濑这才终于无路可退如实招供。
“我们九点刚过时离开快餐厅。走到停着汽车的草丛边时。店里遇见的那个民工模样的人追赶上来。他目光异样,一边斥骂我们刚才的态度算是什么意思。一边向我扑上来。那男子身体魁伟,手持雨伞像枪一样对着我,所以我一下子蒙了。本能地感觉到他会杀了我。结花子也感到危险,顺手捡起脚边的石块,从后面砸向男子的头……”
男子昏倒在地,而且一动不动。高濑是医生,他马上就证实男子已经死亡。
“说实话,结花子说向警察自首,应该算是正当防卫,而且她也不怕被丈夫知道。说如果因此他同意离婚。她求之不得。我……和她交往只有两个月,对她也了解得不深,何况她比我大五岁。我还没有想过要和她结婚。”
说了解得不深,是指她的财产吧?上田想道。
“我无论如何也要考虑自己的社会地位……你也知道,我是在国立医院工作的国家公职人员呀!和有家庭的女病人发生性关系,而且尽管是正当防卫。但也惹出了杀人事件,这些事如果被社会公开,那么平步青云的地位也就无法指望了。因此,我求她赶快离开,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但是,她始终只是为我考虑。她说,如果那样的话,你赶快回家制造不在现场证明,我留在这里直到你离开,将事件的发生伪装成比实际时间晚。不!我没有关系的。一个女人,不可能将如此强悍的男人杀死……”
高濑接受了她的好意,全速赶回小金井的公寓,便马上去拜访朋友,制造不在现场证明。同时,结花子脱去外套使人的外形产生变化,又稍稍变换了一下发型,在一个小时后的十点左右,去另一家咖啡店,诉说自己刚才在那里受到醉汉的骚扰。据高濑说,这是高濑紧接着再见到她时。听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