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见他不像是说谎,又问:“既然你们是好朋友,那你为什么要给杨东下药呢?”
何友顺哼了一声,道:“这次比赛的冠军能赢下五十万奖金,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杨东虽然是我的朋友,但也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所以我才给他下了药,希望能影响他的发挥。你们也说了,我贩过毒,下多少药量我还不清楚吗,我要真想毒死他,他早去见阎王了!”
“案发当晚,你在哪里?”
“我一直都在酒店的房间,因为比赛压力大,我很早就睡了。”
江一帆冷冷地道:“睡觉了,也就是说,没有人能证明了?”
何友顺忙道:“走廊上有监控设备,你们去查就是了!”
江一帆便派人去酒店要监控录像,可惜的是,那一晚,何友顺所住的楼层摄像头正巧坏了,什么也没拍摄到。
但是,另一边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何友顺和杨东确实是老相识,十五年前他们都曾在万源专科学校就读过。这么一来,又一条线索断了。
江一帆一筹莫展,这是他上任后调查的第一起凶杀案,上级、同僚们都在等着看他的表现,真是愁得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4.又一条线索
肖玲来向江一帆汇报自己的想法:“江队,我觉得何友顺还是挺可疑的,你看啊,这两人虽然说是好朋友,但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了赢比赛,何友顺能给杨东下毒,那杨东也有可能为了让何友顺被取消比赛资格,而有意向剧组告密,但是他的计划被何友顺发现了,所以何友顺就杀了他。”
江一帆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决定去剧组人员住的那间酒店式公寓,到杨东和何友顺的房间实地考察一下,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房间里有两张床,一个卫生间。肖玲一边四处转悠,一边在本子上做记录。何友顺床边的垃圾桶里丢着好几个带吸管的饮料杯,肖玲忍不住调侃道:“没见过哪个大男人这么爱喝饮料的。”说话时一个没留神,手里的笔掉到了地上,滚到了杨东的床角边。她俯身去捡,看到床底下有个不锈钢底座的闹钟,就掏出手电筒往里照了照:“江队,你快来看一下!”
江一帆赶紧过去,他戴上手套,把那个闹钟拿了出来。闹钟的指针已经停了,不锈钢底座上有个明显的凹痕,还留着一点干枯的血迹。
肖玲看着闹钟椭圆形的底座,咦了一声,道:“江队,你还记得不,在杨东的头颅上不是发现有个硬物击打的痕迹吗,伤口形状好像跟这个闹钟底座差不多。”
江一帆当然记得这回事,但是那个伤口被鉴定为是杨东被害前48小时造成的,和案子关联不大,因此一直被忽略掉了。现在案子走进了死胡同,江一帆只得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了,道:“把这个闹钟带回去检测一下,看看上面的血迹是不是杨东的。”
肖玲带着闹钟先走了,江一帆在房间里又查找了半天,再没发现任何可疑之物,只得离开。刚出门,正好遇到剧组的朱制片。
朱制片一脸愁容,道:“江队,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呀?”
江一帆心里没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查案子需要时间,剧组是不是急着开工啊?”
朱制片苦笑了一下,道:“之前是急,不过现在不急了,我们领导发话了,出了这样的事,群众影响不好,节目已经被腰斩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江一帆心中的不安更多了几分,他回到办公室催着肖玲要闹钟上血迹的检测结果。
肖玲扬了扬手里的一纸文件,道:“江队,血迹证实是杨东的,而且,我们在闹钟上提取到了指纹。”
江一帆忙问:“是何友顺吗?”
“不是,是剧组的另一名参赛女选手,蒋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