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乱七八糟的事情还真不少,公司由于事情太多,很多时候一个人也会被弄成几个人来进行使唤,特别是我最近手里的工作暂时搞了一段落,那么公司针对外面的一些业务也就相应压到我的头上了,虽然我只是一个搞技术的,但是老板为了节约成本,竟然把我抓去跑一家印刷公司,我在心中不断暗骂的同时,还是乖乖地收拾好了东西,接着出门了。
对了,在出门之前,老板还给我配了一个助手,因为跑印刷的事情比较繁杂,两个人比一个人相对要好办事得多,正好小王也没事情,他自然而然就被派遣跟着我一块儿去,说是让我带带,让他多熟悉一点业务,我也只能不断地心中咒骂,这万恶的资本家,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简直把我们当成是万金油了。
小王的心态倒是跟我不一样,他成天在公司里面闷着,此时能够出门,反倒是开心得多,也算是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
大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整个天看起来有些阴沉沉地,以前从未有这样的感状况,而且天似乎很低,给人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我和小王走在大路上,各自的心情也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我状态自然比起平常要低落得多,但是小王依旧是嘻嘻哈哈,给人一种没心没肺的感觉,我也只能不断地叹气,暗自感慨,这小子的心态的确比我好得多。
小王一脸的兴奋,笑道:“张哥,我发现跟你着你实在是太好了,以后不管是有什么事情,都把我带上,行不?”他似乎对这种出门很感兴趣,比起纯粹坐在办公室里面更加有意思得多,只是公司正常的业务都是老板自己搞定的,我们这些员工自然轮不上,偶尔出来一下,反倒很是新鲜。
我叹了一口气,不断地摇头,道:“你小子成天光知道玩儿,别忘了,咱们出来是去办事情的,不要成天只想着这个,要是稀里糊涂地把时间耽搁了的话,后面回去说不定又要挨骂。”
小王将脑袋凑到我跟前,嘿嘿笑道:“跟着张哥你,怕什么,反正有你在我上面顶着,没事儿。”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我面前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哼了一声,道:“你这臭小子,真的是没心没肺,当心这种滑头耍多了的话,会撞鬼的。”
小王歪着嘴,干笑道:“张哥,你总是喜欢在那里胡乱吓人,大白天的,撞什么鬼啊,为了庆祝今天能够提前离开公司,我决定了,请你喝水。”随即他便迅速冲到边上一家杂货铺,买了两瓶水,跟着又冲到我跟前,将其中一瓶递到我的手中,嘿嘿笑道,“今天咱们还是在外面玩够了再去办事情吧,反正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我不断地摇头,接过了水,喝了一口,随即做了一个往前走的手势,接着便迈开大步往前行进,小王赶紧屁颠屁蛋地在后面跟上。
路上基本上没什么行人了,而且天色感觉有些偏晚,此时大概也才下午三点钟左右,但给人那种感觉似乎像是到了晚上七八点钟左右,具体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们也根本说不清楚,也只能朝着要去进行工作对接的那家公司前行,那家公司的位置也很怪,我们按照地址前进,却始终没有找到具体的地点,最后也只有给的主管打电话,可惜信号又不好,接着便打不通了,我们只能四处寻找,就这样走了很久,感觉越走越偏远,虽然印象中一直都在那一带转悠。
突然之间,小王惊呼起来:“哎呀,不好。”他有些一惊一乍地,随即伸手在裤子包包上面摸着。
我皱着眉头,哼道:“你小子又怎么了?”
小王一脸的欲哭无泪,感慨道:“我的钱包不见了,而且出门的时候带在身上的,难不成又被偷了?我那悲催的人生啊,最近怎么运气这么背运,尽碰上这种衰事情。”本来这天应该是很开心的,但是遇到这样的状况,他又开始一脸的衰样了。
我只能叹气,对这小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小王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糊里糊涂,一天看起来没心没肺地,很少有什么烦恼和忧愁,所以说他的女友也常常对此表示不满,说他很多时候就是一块木头,要不就是超级笨蛋,我们听到他的描述之后也跟着摇头,此时听得他这样说,我哭笑不得,这小子丢钱包已经不下六次了,要么被偷,要么就是在什么地方给放下,接着忘了,回去后又找不到,但是他那种马虎的毛病却始终不改。
小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张哥,我肚子又饿了。”他一边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盯着我,一边伸手在肚子上面不断地揉着。
我继续叹气,不断地感叹,道:“十足一个吃货,想吃什么自己说吧。”随即我摸了摸钱,吃上一顿大餐还是够了。
小王面色一下子来了一个大变化,嘿嘿笑道:“那边的烤红薯闻起来实在是太香了,口水直流啊。”随即他指了指边上一个街道口,这小子的心态比我好,遇到头痛的事情之后,很快就能够将其转移掉,要是我的话,估计还会郁闷些时候。
我顺着小王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得那个街口有一个烤红薯的摊子,而卖烤红薯的老板一直低着头,并且带了一顶圆圆的大帽子,感觉像是越南女性戴的那种,所以根本看不清楚其真实的面目,但是从其衣着发型以及隐约露出的下巴来看,应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低头,要想看到她的脸似乎有些不大可能,我顿时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怎么想去那里,但是小王却不断地拉着我朝向那个摊子走去,毕竟周围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
我们慢慢地走向了那个小摊子,而那个摊子面前还有一些小凳子,估计是方便买了红薯的人吃的了,小王点了好几个烤得香气四溢的大红薯,我上前付了钱,找零也就小王接了,他要给我,我让他自己拿着,到时候需要赶车的时候应该派得上用场,这小子倒也不客气,乐呵呵地便接受了,接着我们坐到了旁边的小凳子上。
小王二话不说,拿起一个便开始吃起来,而且不断地赞叹其味道不错。
由于跑了一下午,我也饿得要命,跟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便迅速将其外皮撕掉,然后就是一通狂啃,那红薯的味道还真不错,很甜,并且有一种糊糊的感觉,吃起来口感正好,我和小王一个接一个地吃着,简直没有停歇的感觉,而且在吃的时候时不时还要朝着周围望着,但是周围却一片寂静,还是没有人经过,那种感觉让人还是觉得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我们二人也就快速将剩余的红薯吃完,这才各自虚了一口气,肚子也有些发胀了。
接下来还是应该继续去寻找那家印刷公司才是,但是我对周围也感觉有些说不出来,似乎很古怪,于是我打算向卖红薯的老板问一些问题,了解一下具体的状况才是。
我问道:“大姐,今天到底怎么一回事呢?周围除了咱们之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按照以前我的所见所闻,应该人很多的。”我在一边说的时候一边将脑袋朝着边上侧了些许,想要看清楚老板的那张脸,毕竟她一直都低着头,我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奇。
女老板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继续拨弄其他的红薯,也不知道是表示她不清楚,还是示意我们不要多问。
小王哼了一声,对着那个女老板说道:“老板,别人跟你说话,你最少还是要回答一下吧,否则这样也实在是太没礼貌了,更何况我们还照顾了你的生意,看,买了那么多,而且你这红薯味道还不错,下次我们还来继续光顾。就因为这样,你回答一下问题也不吃亏的。”
烤红薯的老板一直都埋着头,根本不看我们一眼,她听得小王这么一说,随后只是轻轻地发出阵阵“咕咕”声响,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张破鼓里面发出来的抓擦声,而且并没有从她的喉咙处出现,我们反倒觉得像是从她的肚子里面传出来的。
我心中有些好奇,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下意识地我将脑袋压得更低,准备去好好地看一下那个老板的脸,但是她好像要故意回避我们,干脆将身子朝着后面退了一些,我还想往前继续探过脑袋,哪知小王却已经伸手过去,将那女老板的帽子揭了下来。
烤红薯的老板头上的帽子没了,随即她迅速抬起头望着我们,我和小王二人见得她的真实模样,不由得都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得那个老板的脸十分惨白,眼珠子基本上已经彻底白化了,根本看不出来瞳孔的存在,眼眶周围倒是一片黑,加上边上还有一些斑纹状的东东,给人一种没有生命的感觉,像是僵尸一样,她突然咧开了嘴,对着我们二人笑,那声音跟先前的“咕咕”声响一模一样,而且也是从其腹部传来的,十分可怖。
我和小王都惨叫不已,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接着转身便发足狂奔,二人没命地往前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幸得后面的女老板没有来追赶我们,只是周围开始起雾了,能见度变得很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很像是《寂静岭》系列游戏里面的那种大雾小镇,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味道,周围时不时也开始出现一些古怪的声响,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慢慢地往前走,此时的我们可能真的迷路了,到底来到什么地方,根本说不明白。
我的心情很是沉重,但是小王却没这样的状况,这小子要是遇到什么玩意儿了,一开始自然是害怕,但是过了之后,似乎又忘得干干净净,索性四周不断地观望起来,时不时还要感慨一番,毕竟今天出来办事情,没想到竟然变成这样,好在事情没完成,倒是可以在外面多晃悠一会儿,今天不成,明天还可以继续,不用去办公室里面坐着,倒也是幸事一件。
我只能不断地叹气,继续寻找着那家公司的位置,只可惜对周围根本没有任何印象,而且再给那边打电话,也完全打不通,我不由得心中暗叫不好,随即再给我们公司的其他同事打电话,一样也不行,像是这里没有信号一般,有些发慌的我不由得尝试了更多的联系人,却始终依旧,我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而小王还在继续感慨先前的红薯摊子,想不明白那个老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又赞叹那红薯的味道很不错,如果那个老板还在的话,有机会倒有些想再去买点,只是需要多找几个同事一块儿,免得自己还是有些心虚。
小王不断地笑着,道:“当肚子很胀的时候,可以适当憋一下,然后在最难以忍受的时候来一个宇宙毒气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快了,张哥,你也像我一样,保证愉快得很。”此时的他完全沉浸在刚才的红薯味道当中去了,至于老板可怕的模样,周围起雾的状况似乎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只能继续叹气,说道:“你小子成天不干正事,就只知道这些玩意儿,咱们还是先把正事搞定了,后面你就是变成天底下第一打屁虫,我都没意见,只是当我们两人在一起走的时候,边上出现了人,你就适当注意一下形象吧,那样弄得我也很尴尬了。”我虽然说是这样说,其实也是在故意说一些废话,因为在这大街上除了我就是他,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四周依旧是静悄悄地,时不时会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古怪声响传出,让人浑身觉得很是不舒服。
小王哪管我说的话,此时的他似乎还真有些回味红薯的美味,时不时还真的在那里制造几个宇宙毒气弹,弄得我也哭笑不得,只能不断地摇头跟叹气,脚下的步子依旧是没有任何停顿。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和小王来到一个街口,这里的雾逐渐散开了许多,而周围的感觉和之前也有一些不一样,似乎很是陈旧,像是回到了几十年前,到处都是那种木头加上瓦片做成的房屋,和现在的钢筋混凝土全完不同,我们二人越是往前走,越是觉得有些古怪,加上此时天色阴沉沉地,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很糟糕的感觉。
突然之间,小王惊呼起来:“张哥,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钱好像不对劲?”随即他拿着先前找零的几张钱,不断地打量着,原来这小子在往前走的时候,感觉屁股包包里面有些鼓胀,而且带着阵阵寒冷,他下意识般的伸手进去,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而里面正好放着先前买红薯的找零,他便把那些钱拿出来,这一看,才发现有问题。
我听得小王这么一说,索性从他手上取了一张,开始端详起来,随即不断地点头,道:“你不说我倒也没感觉得出来,但是现在仔细一看,的确不是咱们所用的正常货币,上面的人头像感觉不像是原来的样子,像是另外一个人,即使是做成假钱也不至于如此糊涂大意吧?”我若有所思,好像想起什么,却又一时半会儿脑袋短路了,于是也就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小王说话有些带着颤音:“我想起来了,这个好像是冥钞。”他又是一脸的惊讶,随即手一抖,几张零钞跟着掉到了地上。
我愣了一下,赶紧问道:“此话怎讲?”
小王慢慢地舒缓了一口气,这才慢慢说道:“我记得清明节的时候,当时跟着爹娘他们一块儿去给爷爷奶奶扫墓,然后就在专门卖祭祀用品的店里面买了一些那个世界的钞票,对了,正好就是这样的,而且上面的面值都很大,目前咱们拿着的这钱上面的面值在那里应该是非常小的,我们肯定被那个卖红薯的忽悠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愤怒,却又少不了阵阵恐惧,越是说到后面,其声音也开始变得发颤起来。
我气得要命,骂道:“可恶,走,咱们回去找她。”此时的我很是恼火,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竟然被忽悠了,心中自然愤怒不已,但是很快我也有些怂了,刚刚往后转过去的头又转了回来,因为我还记得先前那女的真实面目是什么样子的。
小王也打着哈哈,道:“就是,一定要找她把钱要回来,而且叫她还得赔偿,赔偿咱们的精神损失费。”他说这话的时候也同样变得有气无力。
我一脸衰样,盯着小王,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到那个女的有些不正常?”我开始明知故问了,心中不断地冷汗直流,希望先前应该没有见到什么可怕的东东。
小王说话又开始发起了颤:“张……张哥……你也有这种感觉?”他也心中发虚,跟我一样。
我也跟着说道:“我总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去找她的为好,总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此时的我打着哈哈,心想还是最好保持现状的为妙,说不定真去了,到时候会被彻底吓死。
小王不断地点着头,说道:“我也差不多,咱们还是赶紧把那家公司找到的为好,然后事情结束了,跟着就回去吧,免得在这外面一直呆着,真有些不舒服。”随即他继续往前行进,我也跟着一块儿朝前走着。
突然之间天上下起了大雨,周围感觉更是阴沉沉地,而且四周又没有路灯,我们总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在正常的城市里面行进,毕竟在城里面的大路上都会有灯的,但是这个都还不是最主要的,目前来说,那瓢泼大雨把全身都打湿了,这才是最让人抓狂的事情,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不得感冒才怪。
我气得大骂:“真是倒霉,早知道就把伞带上了。”我在说着间迅速伸出两只手,挡在了头顶,似乎作用也不大。
小王嘿嘿一笑,道:“这还不简单,直接去超市买一把不就得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倒是四处打量。
我哼了一声,瞪着他,说道:“你小子当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不过你的建议还是很有参考价值,走吧,周围转转,看看有没有卖伞的。”随即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迅速往前行进,小王也在后面紧紧跟着,而此时的雨也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我们二人四处瞎转,说来也怪,却始终没有找到能够买伞的地方,而且前方的路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平坦,反倒像是在有高低起伏的感觉,我们都感到很茫然,这个城市完全就是一个平原城市,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两边的屋子都很老,各自都把门关上了的,屋里面也没有任何灯光,要是独自一人在这种地方散步的话,肯定会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总会朝着一些让人恐惧的地方联想开去。
小王一脸的茫然,说道:“张哥,我怎么觉得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呢?以前我好像在这一带转过,但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房子。”
我依旧是一脸的不屑,哼道:“你小子向来都没心没肺,稀里糊涂地,你要是没注意到我倒还觉得正常,你要是什么都搞清楚了,我反而有天要塌下来的感觉。”其实目前的我也是心中直突突,周围的情形还真的有够古怪,具体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雨下得越来越大,我们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还是先找个地方躲避一下大雨才是真的。
突然之间,小王叫道:“张哥,前面有个屋檐,咱们去哪里躲一下吧。”他指了指前方,随即又加快了步子,毕竟现在一直往前走也不是办法,先躲一下雨,等雨停了再说下文的为好。
我也只有跟着,二人很快就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旧社会时期大户人家的门口,那里立着两只看起来很是凶狠的石狮子,各自用一只前脚踩着一颗石球,但是当我们走近了,这才发现,那石球根本就不是什么圆球体的样子,而是两个人头骨的模样,显得十分诡异,前方台阶上一个用刷着红漆的大门,在这大雨中显得十分阴森。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那屋子,不断地感慨着:“的确有些古怪,因为在我印象中,我也在这一带转得比较熟了,但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房子,看起来像是有些年头,而且这种建筑明显就不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从风格上面来看,至少都是明朝以前的了,难道这里的主人故意建造了一套复古的房屋?”
小王有些喘气,轻声道:“张哥,你有没有一种浑身寒冷的感觉呢?”他似乎开始在颤抖起来,也不知道是被雨淋了之后的冰凉还是感到有些心中说不出来的恐惧。
我也跟着不断地点头,说道:“还行吧,跟平常差不多,被雨淋了应该是这样,就是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真的是麻烦。”我也很是焦虑,却又没办法,只能期盼这雨赶紧下完才是。
突然之间,那道大门开了,一个老头儿出现,那个老头儿穿着像是电视剧里面古时候人物所穿的,一身青布,头上还挽了个发髻,胡子雪白,我和小王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凑近了这才看得清楚,只见得那个老头儿看起来尖嘴猴腮,面部几乎无肉,差不多就是一张皮贴在上面,黑眼圈很重,一双眼睛看起来没什么光泽,十分黯淡,给人一种缺乏生气的感觉。
老头儿对着我们二人不断地笑着,道:“二位爷啊,外面雨大,要不进来躲一下,如何?否则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我们这里的环境是很不错的啊,哦嚯嚯嚯……”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尖,而且笑起来的时候更是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不像是正常人发出来的声响,我和小王听了之后,都不由得心中一咯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是。
我挥了挥说,打着哈哈,道:“没关系,大爷,你不要管我们的,我们等雨停了之后还有事情去办,在这里也就不打搅了。”我尽量打着哈哈,心想还是别跟这老头儿有什么瓜葛,总觉得不像是什么正常人。
老头儿继续笑道:“您说的什么话啊,这样也实在是太见外了,我家主人向来好客,若是见得有远方来客,必定会相邀进屋一叙,若是将两位来客如此拒之门外,当真是说不过去,看,二位的衣服都已经湿了,不想就此病倒吧?病倒的话,那可是很糟糕的事情了,嚯嚯嚯……”他依旧是那种尖锐的笑声,很让人觉得不舒服,并且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行进,将小王拉着,准备拖进门去,从他那架势来看,似乎很热情,还真有些不好拒绝。
小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是强行挣脱的话,还是觉得太辜负别人的好意了,于是他看着我,哭笑不得,说道:“张哥,我看这位大爷都这样邀请咱们了,我们如果不去的话是不是有些太那个了?”而当他还正说着的时候,老头儿已经将他慢慢地拉了进去。
我心中一直有些疑惑,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是,整个人有些愣住。
而老头儿已经拉着小王进门去,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也就只有跟上,接着不断地打量着这里面的一切,里面亭台楼阁,水池花园,应有尽有,而且说来也怪,我们进屋后,大雨便已经停了,但是天色依旧看起来很暗,不过里面许多屋子中都透出了阵阵灯光,让人看了之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越看越是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其中具体的问题到底又在什么地方。而那老头儿却是热情异常,对我们嘘寒问暖,简直就跟自己家里人一般。
小王不再像刚才那样害怕,反倒是一脸堆笑,道:“大爷,您人真的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对了,您这这里有没有热汤呢?我跟张哥两人先前淋了雨,害怕感冒,如果在您这里能够弄点姜汤的话,那就太好了。”他对那老头儿已经丧失了提防心,倒还真有一种做客的感觉,索性也就不再客气了。
老头儿还是先前那个样子,道:“没问题,没问题,两位小兄弟不管想要吃什么,喝什么,这里啥都有,而且到时候不要客气,并且还会有更好的事情等着你们,哦嚯嚯嚯嚯……”他那笑声依旧是之前那种腔调,着实是让人感到很是不舒服,具体为什么,我还是说不出来。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问道:“对了,大爷,我怎么对你们这里没什么印象呢?你们这房子是什么时候修好的呢?”我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于是打听起这里的一些状况,不管怎么说,尽量多去了解一些信息的为好,免得什么时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那才真的是有够悲催,虽然目前来说这老头儿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恶意,但是有那么一句话说来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道理就是这样,毕竟这个像是农庄一样的地方处处都透露出一股诡异,实在是让人有些心神不定。
老头儿不断地四处张望着,笑道:“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里的景色很美吧?太漂亮了,哦嚯嚯……”他似乎对我的话有些避重就轻,根本没有太多地进行解释和阐述,而且继续发出那种古怪的笑声,越发不可收拾,过了好些时间,这才停住笑。
接下来我还想问什么,那个老头儿却是东拉西扯,尽回答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不管我怎么套他,他始终不肯说出一些关键的东西,我心中更是疑虑万分,好几次找借口,抓着小王打算离开,哪知这臭小子还真没心没肺,似乎对这个农庄很是喜欢,并且不想走了,打算在这里当一回滚龙,白吃白喝一顿才干休。
我气得要命,好几次的提示,他都当做是没听见,继续跟那老头儿谈笑风生,我很想扔下这小子离开,但是出于一种对他的担忧,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只能继续跟着,不过我倒是对周围尽量留心,希望不要碰到什么怪事情才是,但是心中的那种不好的感觉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一路走来,始终觉得很压抑。
突然之间,前方的树丛里面出现一些东东,我觉得有些古怪,索性伸长了脖子仔细看了一下,登时不由得大惊,那不是一截棺材么?怎么会在那种地方,而且直接扔在外面,只见得棺材外面看起来有些破损的感觉,像是埋在地下也有些年头,目前来说这种玩意儿出现在这种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
因为按照我对这玩意儿的一些了解,通常都是在死了人的地方才会有它的存在,小时候家在农村里面,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会事前准备寿材,要么就是乱坟岗那里可能也会有这些,只是在这花园里面突然出现,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于是我问那老头儿,老头儿却始终什么都不说,而且不断地跟我打哈哈,说我完全是错觉,多半眼花了。
我有些恼火,随即问小王,小王顺着我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却说什么都看不见,而且看他那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回答我的时候倒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我有些急了,抓着小王准备往后逃,哪知我刚刚往前冲了几步,便感觉到自己似乎面部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像是一堵墙,很硬,但是又看不到,如同是空气一般,我不由得捂着脑袋,整个人蹲了下来,在那里哀嚎不已。
小王一脸的茫然,不断地盯着我的面部,奇道:“张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本来挺开心的事情让你那样一搅,现在还真的有些无趣,哪里有什么可怕的玩意儿嘛,我觉得你肯定是产生了幻觉。”
我听得他这话,加上脑袋的疼痛吗,不由得大骂起来:“臭小子,你还记得先前我们去买红薯的时候所遇到的事情么?”
小王这才想起了什么,随后不断地点头:“那个时候还真把我吓坏了,而且咱们折腾了好些时间,现在终于有个地方能够休整一下,张哥,你就不要在那里多废话了,好好把握机会,等休息好了,然后再去办事情也可以的……大爷,你们这里有好吃的么?”他后面这话是说给那个老头儿听的,基本上又把我给晾到一边去了。
老头儿继续嘿嘿笑道:“肯定有,二位爷等会儿肯定能够吃到上好的菜,再往里面走一段即可,到时候可要吃好才是啊。”随即他又开始发出那种“哦嚯嚯嚯嚯”的笑声,着实是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气得要命,心想小王这小子也真的有够稀里糊涂地,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做人从来都是粗枝大叶,现在在这里竟然只想着吃喝玩乐,把我的提醒当做是耳边风,要是真的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的话,到时候还真麻烦,恐怕真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我没办法,只能在后面继续跟着,毕竟回去好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这看不见的空气里面怎么会有墙壁一样的玩意儿呢?还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四处观望,尽量小心,免得还真着了什么东西的道儿,那才悲剧。
当我们正慢慢地朝向前方走去的时候,突然前面拐角处有两个年轻女子出现,各自看起来穿戴都不像是现代人所穿的,而像是电视里面那些古代人的衣着,从那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一般的侍女之类的。
小王和那老头儿似乎什么东西都没看见,径直往前行进,而那两个侍女即将要跟二人撞上,各自都没有注意到对方似的,我不由得惊呼起来,大家对我的惊呼也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各自往前走。
眼前一幕让我差点飞眼珠子的情形跟着发生了,只见得那两个侍女竟然从小王和老头儿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双方都没有任何的影响,依旧是继续往前不断地行进中,我觉得自己真有些在做梦,不由得伸出手来,对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两下,顿时感觉面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才明白应该不是在做梦,难道真的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赶紧上前抓住小王,那老头儿转过头来,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嘿嘿笑道:“这位爷又怎么了?”
我打着哈哈,道:“大爷,您继续头前带路,我跟我兄弟在后面随即跟上,放心了,我们不会半路开溜的,这样也着实是对不起您对我们的一番好意,毕竟做人也是要有一定的礼节的,这点最基本的常识我们还是能够懂得起,不会让您有任何难堪的。”我现在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我总觉得那个老头儿应该有什么问题才是,现在最好不要打草惊蛇,激怒了他,说不定后面还真给我们弄一些麻烦,那样岂不是更糟糕,不过先还是把小王这小子抓住,跟他把事情说清楚的为好。
小王倒是处在一个兴奋的状态中,他似乎对这里的景色很是迷恋,而且还期待着等会儿有好吃的好喝的,虽然之前我们吃了不少的红薯,肚子也算是饱了,但这小子对吃的向来都情有独钟,如果当真还有什么好东东,相信他依旧是不客气,绝对敞开肚子一通狂吃,不会有任何斯文的意图。而他跟那老头儿之间说话也很开心,被我这样打断,自然有些不愉快,等我对那老头儿把话说完,他便瞪着我,骂道:“张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疯疯癫癫地。”
我嘴巴歪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那个老头儿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继续往前走去,等他走了一会儿,我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轻声对着小王附耳道:“刚才有两个不干净的东西从你们身上穿过去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王一脸的茫然,随即摇了摇头。
我瞪着小王,低声问道:“难道你小子当真什么东西都没看见么?”
小王不断地挥着手,道:“张哥,你还是那样,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你就不要在那里多说什么了,现在兄弟我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真的很累啊。”从他这个口气来看,似乎还真没见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倒是开始有些怀疑起来,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有那种选择性的健忘症,之前我们在大街上就已经迷路了,而且那种迷路也着实是古怪,作为正常人来说都应该有所察觉,接着我们去红薯摊子那里买了红薯吃,后来见得那个老板似乎不正常,本来就应该对这些产生疑虑,而且这户庄园也实在是太大了,现代的城市里面哪有这样的布局?这些都是非常古怪的。
小王也不是笨蛋,按理说他应该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对不正常的东西应该有相应的判断,而在我见到不少很是不合理的东西之后,跟他说了,他却没什么反应,并且他也见不到我所看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中了邪,但从其面部来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只能肯定一点,不是我疯了,就是这小子除了状况,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直到该说什么才是。
当我还在心绪不定,小王似乎也有点不耐烦的时候,那个老头儿已经回转过来,这一切似乎有些神不知鬼不觉,在我的余光当中,之前的他似乎在前面门洞处,但是一瞬间就已经飘到了我们的跟前,我不由得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而小王还在继续瞪着我,似乎对我的一番话语有些不满。
那个老头儿将脑袋凑了过来,对着我说道:“这位爷,其实您肯定是因为对这里的花香过敏,我们主人曾经从西域买来这种‘刺轮毒花’,如果是身体不好的人闻了这种花香,肯定会产生幻觉,我想您肯定是被那花香所影响了。”随即他指了指边上水池中生长着的一种像是荷花,却又不完全像的玩意儿,让我好好地看一下。他似乎把我所说的话都听到了,然后突然回来,我心中不由得阵阵恐惧,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只能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得老头儿所指的那花有些偏紫红,花瓣上还有不少淡黄色的斑点,当中的花蕊看起来有些古怪,像是上面长着许许多多的触角,而每一根触角的顶端都连接着一颗像是眼珠子一样的玩意儿,边上还长着尖尖的刺,看起来十分诡异,而且每一颗眼珠子像是都朝向我们这边“看”过来。
我心中暗自冷汗直流,怎么觉得浑身渗得慌,而且关于这“刺轮毒花”,从来都没听说过,这又是什么古怪的破玩意儿?具体的东东还真说不出来,在我愣神的时候,小王和那老头儿已经转身离去,不多时便已走出了好些距离,我不敢在那里继续呆着,于是赶紧跟上,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又有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目前最希望的还是离开这个地方,但也只能静观其变,然后再想办法了。
离开种有刺轮毒花的池子一些距离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也清醒了不少,之前的那些难道真的是幻觉?但是我依旧不愿意去相信这些,本着怀疑的态度,毕竟这老头儿的穿着,长相等,都还是透露着一种古怪,这其中的一些东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于是也只有暂时乖乖地跟在老头儿和小王的身后,打算静观其变,然后再说下文了。
过了一会儿,当我们转过一道拐角处之后,来到一大屋子跟前,只见得那屋子看起来很是富丽堂皇,不是那种有钱人的话,根本修建不出来,而且让我感到很是古怪的就是现在人怎么会修建这样的屋子,难道这里是一座影视城?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在进入大屋子之前,我随意抬头望了一下大门上的牌子,只见得那里写着“义庄”二字,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没想起什么,在恍惚之间,小王和那老头儿已经走进了屋子里面,我晃眼一看,里面的家具也是古色古香,看起来颇为讲究,关于那是什么朝代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脑袋里面依旧是保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怀疑。
老头儿面上还是洋溢着那种古怪的笑容,道:“二位爷,这里面有好吃的跟好喝的,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啊,哦嚯嚯嚯嚯……”他那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笑声又开始了,如果他不笑的话,我都还觉得有些不舒服,当他笑的时候个,更是让人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和诡异。
当我走进大门的时候,小王已经冲了进去,老头儿却是站在门口,依旧是笑容可掬,我晃眼一看,里面有一张大桌子,上面好像放着许许多多的碟子,里面装着很多看起来像是糕饼一样的玩意儿。
小王不由得惊呼起来:“这么多吃的,从来没见过,真的是太美妙了,大爷,我对您的感激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谢谢’来形容了,您可真的是大好人啊。”随即他冲到那些糕饼跟前,不断地观望着,而且哈喇子直流,他使劲地搓着手,准备上前将其拿起,接着大快朵颐一番。
我的大脑还在纠结中,正想着什么,步子却停不下来,跟着进门,叫道:“小子,咱们还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大门却自动关闭上了,一股说不出来的阴寒伴随而来,我感到浑身阵阵凉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我大叫起来:“你干什么啊?”透过大门的窗户,我盯着外面,只感觉那老头儿正朝着远处慢慢地飘去,我心中不断地打着鼓,的确看清楚了,那个老头儿没有再继续用脚走路,而是身子自行飘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儿一脸的诡笑,道:“二位爷,您们是这里的贵客,希望大家能够在这里过得开心,小老儿我就先行一步了,一定要开心啊,放松点,哦嚯嚯嚯嚯……”他在一边往后飘的时候,其身子似乎也变得半透明起来。
我的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难道今天真的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这可真的有够悲催。
突然之间,在我背后的小王惊呼起来:“张哥……”
我转过头,问道:“怎么了?哎呀……”跟着我也开始大叫起来。
原来当我顺着小王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得面前那些古色古香的家具都不见了,那张大桌子也同样跟着消失,紧接着整间屋子里面那种崭新的味道顿时失去,转而变得陈旧起来,而且四周竟然排列着许许多多的棺材,不下二十来口,在屋子正中央的部位,停放着一口火红色的大棺材,只见得那口棺材比起其余的感觉要大很多,不亚于一口椁了,但是从那整体长方,边沿圆弧的造型来看,应该只是一口棺材而已,而且这应该是一口夫妻合用棺材,上面还刻着不少花纹,看起来十分精致,却给人一种极度压抑和恐惧的感觉。
除了中间这一口是放在两根长椅上面的,其余的都只是停放在两边的地面上,而那些棺材外面都只是上了一道黑漆而已,明显身份和地位也都要差一截。
小王一脸的恐惧,说话也有些结巴,道:“这……这……这里面怎么……全部都变了……像是看电影一样,完全的叠化效果……对,就是叠化效果……怎么全部都变成了这些玩意儿啊?”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起之前我跟他说过的那些古怪事情,加上在大街上的遭遇,现在才开始回过神来,其脑袋中也有些半迷糊起来,总觉得像是在做梦,却又不完全像。
我将自己的心神定住,随即缓缓说道:“按照这种布局,义庄,难不成咱们真的到义庄来了?我刚才看到那门牌,一直都没回过神,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现在的我还真有些后悔,早知道从一开始就应该把小王拉住,现在稀里糊涂来到这种地方,着实是让人感到很不舒服,而且这种地方本身阴气太重,呆久了对活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小王愣了一下,奇道:“什么是义庄啊?”
我继续解释道:“‘义庄’就是那种专门停放客死他乡的人的灵柩的地方,那些玩意儿最后都等待着被抬走,难道刚才那个老头儿就是这里的看护人?真是奇怪了,怎么这里感觉还有一些等级差别的味道,而且墙上怎么还有一个大大的‘囍’字?”当我正说着间,大红棺材对应的墙面上正慢慢地显现出一个“囍”字,在这种地方出现,还真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王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惊呼道:“张哥,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种地方吧,我一看见这玩意儿就浑身直打颤,太可怕了。”他现在彻底回过神来,也吓得面色惨白,牙齿跟着打架,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逃命的为好。
我也不断地点头,道:“彼此彼此,快走吧。”随即我赶紧拉门,却发现眼前的那道门根本就拉不开,随即跟着使劲,却始终没有什么作用。
小王已经冲到了我跟前,他也跟着上前一块儿准备将大门弄开,同样也发现这样做根本就无济于事,不管怎么用劲是枉然。
小王大叫道:“张哥,这大门怎么关得这么紧?像是被锁了一样。”他有些抱怨,却又带着恐惧,说话的时候也尽量使得自己能够更加镇定一些,却依旧带着颤音。
我哼了一声,道:“多半是先前那老东西故意使坏,将外面反锁了起来,等我出去后将他抓住,然后要他好看的。”随即我抬起了脚,对着门狠命踢下,哪知那门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我不由得恼火万分,再次狠命踢下,却把脚给扭了,痛得我哇哇大叫,只能暂时将身子定住,由于站不稳,小王赶紧将我扶住。
一时之间,周围一片寂静,除了我们的呼吸声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声响了,可能是出于一种恐惧,我跟小王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眼睛却四周不断地打望着,虽然浑身感觉渗得慌,却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和大意。
突然之间,小王再次惊呼起来:“张哥,你听到什么古怪的声音没有?”
我摇摇头,道:“冷静点,不要大喊大叫,我估计是老鼠的声音,咱们先不要多说话。”我跟着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随即伸长了脖子,将耳朵继续竖起来,集中精神去关注小王所说的那古怪声响。
小王怔怔的看着我:“张哥……”他的牙齿还在不断地打着颤。
我听得棺材里面悉悉索索的声响,浑身也感到很是不舒服,嘀咕道:“难不成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想起刚才见过不少让人不舒服的玩意儿,现在我心中更加确定这里面有问题,心中的恐惧也在不断加深。
小王呼吸又变得沉重起来,道:“张哥,你看那边的大红棺材,盖子好像打开了。”他说话的声音起来带着一种古怪,有些尖锐,也不知道是过于恐惧所造成的还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在我听来真的很是不服输。
我也死死地盯着那口大红棺材,气也都要喘不过来了,心跳却是不断地加剧,这种在电视上面才会出现的情形此时正在我们的眼前上演,天知道里面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我的脑袋完全一片空白,估计是太过于恐惧,下意识地我抓着小王的肩膀,二人往后又退了些。
只见得正中那口大红棺材的盖子自行掉落,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跟着激起一大堆的尘土,一股说不出来的阴寒朝着四周不断地散去。
紧接着从棺材里面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看起来很白,没有一丝血色,而那只手抓着棺材的边沿,慢慢地从里面爬出来一个红衣女子,看那行头,凤冠霞帔,应该就是古时候新娘的装束,那个新娘看起来五官十分地标志,如同是画中人,但是其面部很白,其粉底不知道有多厚,而嘴唇却画得很红,如同鲜血一般,看起来十分诡异。
新娘看着我们两个,似乎有些开心,随即对着我和小王妩媚一笑,道:“两位好啊,好久没有人到这里来了,而且还都是男人,两个生活鲜猛的男人,啧啧,真好啊,嘿嘿嘿嘿……”她这笑声如同是录音机录出来的那种,而且音质不大好,带着阵阵颤抖,和先前那个老头儿的有些类似,却又不完全一样,听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和小王不由得浑身冷汗直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只能盯着那新娘,希望她接下来不要再弄出什么让人抓狂的事情才是。
与此同时,边上那些棺材的盖子也跟着自行打开,里面躺着的人都纷纷“站”了起来,确切来说,应该是整个身子直接竖起来,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和恐惧感,而且里面全部都是女人,个个看起来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这些女人所穿的衣服跟之前我见过的影子侍女那种衣服差不多,看情形应该就是侍女,而且我还发现其中有两个的面孔,跟先前和小王,老头儿穿身而过的侍女基本上一模一样。
那些女子纷纷转过头来,朝着我们这里望过来,其眼中同样也带着一股阴冷,在这本来就已经很是阴寒的屋子里面再次增添了不少的冷意,我和小王都吓得要命,当极度的惊吓之后也就开始有些麻木了。
小王牙齿不断地打架,颤声道:“张哥,我们应该是是在做梦吧?要不,这里多半是在拍摄鬼片,然后咱们一不小心闯进来了,各位演员大人,还有导演大人,我们是无心之过,各位相关工作人员请赶快现身吧,我这颗小心脏还真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大家行行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埋住,然后两手伸出,比出一个作揖的姿势,他还是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假的,开始说话也自欺欺人起来。
我惊呼起来:“臭小子,快……你快看前面……恐怖……可怕……”跟着我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有点语无伦次。
小王听得我所说的,赶紧将脑袋探出,顺着我所指的方向望过去,见得前方情形,不由得惨叫起来。
原来那个新娘正从棺材里面朝外爬,由于棺材太大,她好不容易爬到了其边沿上,由于棺材下面还架着两条长椅,她在爬的时候一不小心,打了个滑,跟着从上面掉下来,当她落地之时,我和小王听得一声闷响,只见得那个新娘的身子竟然摔成了两半,断裂处还有不少碎裂的内脏,散落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十分恐怖。
小王吓得继续惨叫,我索性伸手将他的嘴捂上了,此时不知为何,还是不要乱叫的为好,毕竟这事情也太古怪,还需要静观其变才是。
新娘趴在地上,然后抬起了头,对着我和小王继续媚笑,道:“不好意思,刚才太高兴了,所以一不小心出了点丑,还望两位小相公不要见怪,奴家马上把身子安好,再来探望两位。”她竟然说话了,看来这个新娘的确不是那种有生命的东西,我和小王都吓得不知什么是恐怖了,只能在那里干瞪眼。
在我们还在麻木的状态中,边上那些看起来浑身僵直的女人纷纷向前伸出两只手臂,接着弹跳着来到新娘跟前,将她的身子拾起来,然后接上,顺便把那些散落的内脏也塞了进去,跟着有人拿出像是糯米和石灰,将断口处进行粘合,新娘的身子有些歪,她们便慢慢地进行扭转,直到合理为准。
而新娘先前摔在地上的时候,其面部也摔碎了不少地方,而且脸上掉下大量的白灰,露出其中有些腐烂的肌肤,紧跟着边上的女人赶紧拿出一个化妆盒,从里面取出白灰,慢慢地在她面部擦去,直到那些不好看的部分被盖住,周围又恢复称之前的状况时才差不多,由于其脸上有不少地方坑坑洼洼,于是那些侍女继续将那新娘的脸上进行一番打整。
新娘被那些侍女围着,不过侍女们还是给她留出了空间,能够看得见我们,那个新娘对着我和小王不断地媚笑,嘿嘿道:“两位相公再等等奴家,打扮要花点时间的。”她这声音听起来很是妩媚,但是由于其音质的问题,加上先前那些古怪的事情,更是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在这里的一分钟似乎都抵得上外面的一年,那时间真的很是漫长。
我跟小王都吓得魂飞魄散,再也忍受不住,索性拼命地击打着那紧闭的大门,却始终无济于事,我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没什么用处,而且那门似乎质量还不错,如果狠命用脚在上面踢的话,脚反而会痛,我们都有些歇斯底里了,却始终没办法。
而那新娘还在不断地打扮中,说话依旧是之前的那个腔调,要我们好好地等她,一会儿她会好好地招待我们的,越是听得新娘这么说话,我和小王便于是害怕,只能发疯似的一直想推门而出,却又始终没办法。
整个大厅除了正门之外,连一个侧门都没有,窗户看起来也都已经封死了,根本没有任何逃命的地方,此时的我们都要崩溃了,就差拿自己的脑袋去撞墙,或许嗝屁了之后反而能够解脱,免得在那里活活受罪,真的是难受至极,只可惜我们想归想,还是不敢去撞墙,毕竟活着依旧是美好的。
新娘依旧是两只眼珠子咕噜噜转个不停,不断地打量着我和小王,生怕我们跑了,她不停地用那中妩媚而又恐怖的声音跟我们说话:“看两位小相公,在那里怕个啥呢?再等等奴家,奴家很快就来给二人斟茶递水了,二位千万不要太过于客气了,奴家到时候还有很多话要说呢。”看情形她的妆应该要补完了,而且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带着阵阵兴奋,做出一个快要起身的动作,要不是边上的侍女将她拉住继续,她恐怕还真的就起来了,时不时对着我们这边依旧是抛着媚眼。
我和小王更是心中恐惧不已,由于弄不开门,而且先前过于慌乱,一时之间也累得够呛,加上脚尖疼痛,我们索性也停了下来,不断地喘着气,然后死死地盯着新娘那边,当新娘和我们的目光相对的时候,我们还是下意识般地将眼光移开。
小王浑身不断地颤抖着,结巴道:“张……张哥……咱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他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三魂七魄也都吓得只剩下一魂一魄,要是再刺激一下,弄不好还真的会疯了的,毕竟正常人的胆子也就那么点,真的吓破了的话,恐怕只有精神崩溃了,此时的他还在尽量使其维持着。
我也牙齿直打架,说道:“我也不知道,既然逃不掉,咱们就先等等,静观其变,后面一切见机行事,千万不要乱了阵脚。”我虽然这样说,但是自己内心深处也一样没底,这样的情形从未遇见过,自己根本想不到什么具体的解决办法,只能说一些安慰小王的话语,自己也算是骗骗自己,大不了最后要真不行的话,我就拉着小王一块儿撞墙得了,还不知道到时候敢不敢,也只有到了那个地步再说下文,此时要做的依旧是关注着新娘的动向,但愿接下来的她不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才是。
与此同时,新娘已经收拾完毕,她继续朝着我们这边抛了个媚眼,然后侍女纷纷跳开,在边上站定,而新娘慢慢地站起身来,接着朝向我们这边走来,只是她每走一步似乎都有些晃晃悠悠,感觉像是要摔倒一般,而且其动作感觉很是僵硬,其关节处发出“咔嚓”声响,就像是再次摔倒的话,恐怕还真的会摔碎一般,只不过她在晃动中并没有摔跤,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我和小王都吓得魂飞魄散,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想要朝着两边逃去,却发现两边已经站着那些侍女,个个看起来都十分恐怖,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僵尸大聚会的场所。
新娘对着我们挥了挥兰花指,笑道:“奴家现在就来跟两位小相公说说话,两位小相公千万要多陪陪奴家啊。哦嚯嚯嚯嚯……”她说话的腔调还是那样,没有任何变化,没说一句话,我们都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要破了一般。
小王尽量让自己变得冷静一点,说道:“张哥,你觉得她会干什么?”他下意识般地往门上靠,尽量贴在了上面,真希望那堵墙能够全部倒了,只可惜这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
我的眼珠子一直都不离那个新娘,说道:“看样子这家伙多半是一个鬼新娘,而且没有顺利嫁人,现在盯中咱们了,还真有点麻烦。”依照我的判断,新娘所躺的那口棺材应该是可以装两人的,而其中只有新娘,多半她在死去之前,丈夫已经不见了,不是跑了就是跟她断了婚姻契约,所以说她就是死了也不忘找一个如意郎君,虽然这种判断有些荒唐,但是目前的状况还真有这样的倾向,而且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好女不嫁二夫”,从这新娘的穿着打扮来看,她之后应该在我和小王当中选一个,就不知道那个倒霉鬼到底又是谁了。
小王虚了一口气,道:“张哥,反正我也已经名草有主了,要不您就委屈一下,给那女鬼做丈夫,等她顺利嫁了人,然后心情一好,最后放了咱们,岂不两全其美,反正你也一直没找到对象。”这小子的想法跟我也差不多,而且他倒是想到这个实际状况,于是也就想了一个“较好”的主意。
我气得要命,大骂道:“你这小子关键时候还真靠不住,有你这样想问题的吗?这样岂不把我朝着火坑里面送,你到底安什么心啊?”我对小王的这馊主意很值愤怒,心中却也有些觉得不安,具体怎么回事自己也说不出来,说不定那个新娘还真的会找到我,把我拉进棺材里面,那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可想而知,一想到此,我浑身冷汗直流。
小王一脸的衰样,道:“我也是为您好啊。”
我气得满脸青筋暴起,骂道:“好个屁。”
那个新娘已经一颤一颤地走到了我们前面,而且距离很近,我们看得更加清楚,感觉她的身子像是一节一节拼凑起来的,很多地方都还留着粘合的缝隙,只是外面涂着白灰,所以也不是特别明显,而且很多地方拼凑得并不是很准确,所以这个新娘的身子看起来很是别扭,显得很扭曲,加上她那张太过于标志,如同是电脑游戏里面那种完美的脸型,更是让人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味道。
并且其他侍女在新娘靠近我们的时候,也纷纷地围了上来,似乎随时等候指示,要么就是担心我们逃了,反正将周围能够离去的路封了个死,我和小王吓得够呛,只能不断地打着哈哈,心中一点底也没有,只能期望有神迹的出现,能够拯救我们,虽然这只是一种单纯而又美好的愿望而已。
新娘将脑袋往前探过来,跟着不断地打量着我和小王,随即指了指小王:“这一个奴家更喜欢,定了,就让他给奴家做丈夫了。”她似乎对年轻英俊的小王更加感兴趣,这个有些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看来这女鬼跟人也没什么区别,同样也好色。
小王吓得惨叫起来,想要开跑,哪知却被边上的两个女尸拦着,他手舞足蹈,边上又跳上两个女尸,纷纷伸出爪子,将他抓住,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另外两个女尸也一样,很快地小王的四肢纷纷被女尸固定着,他整个人被横着抬了起来。
小王不断地惨叫:“张哥,为什么会是这样啊?”他有些欲哭无泪,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是中招了,目前寄希望于我,希望我能够救他,虽然觉得这个也不是特别现实。
我哼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说道:“你自己想坏主意,多半是心不诚,老天爷要考验你,没关系,等你跟新娘行了周公之礼之后,一切都会走向好的一面的,我现在就先恭喜你了。”我说话的时候也有些没心没肺,对这小子先前的馊主意还耿耿于怀,自然少不了一番调侃,但是我说归说,目光还是四处不断地打量,想要寻找机会将他救下来,只可惜以我现在这个状况,想要救人,恐怕也是天方夜谭,一时之间我的大脑也有些短路起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
新娘嘿嘿直笑,道:“就把我的夫君送到屋子那里就可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小王不断地抛着媚眼,那样子要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小王就这样被那四具尸体抬着,尸体们也慢慢地跳向那口大红棺材,前进的速度很慢,每一下都没有跳多远,而且每当跳动的时候,小王浑身就跟散了架一般,他发出惨叫声,而那几具尸体却根本无动于衷,依旧是继续朝着大红棺材那里慢慢地靠过去。
新娘不断地望着小王,眼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东东,像是一种深情的感觉,我在侧面望过去,感觉更像是一种可怕的欲望,一想起之前她那易碎而且加上拼凑的身体,就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王朝着我这边大声叫喊:“张哥,赶紧来救命啊,我真的好怕。”他简直就要疯了,叫喊的时候都差不多带着一种哭腔。
我也吓得够呛,但是见得小王那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再看,管他的,干脆和这群尸体拼了,一想到此,我也不由得抬脚,准备朝向小王的方向走去,哪知刚走两步,就被前方两个女尸拦住,我有些恼火,大叫道:“赶紧让开,放了我的朋友,否则我跟你们拼了。”
那两具像是侍女一样的尸体面无表情,只是将我拦着,不让我继续上前,我不由得伸出手来,想要将其中一具尸体推开,哪知感觉那尸体像是在地上生根了一般,不管我怎么用劲,她始终纹丝不动。
我叹了一口气,准备朝着边上闪身而过,哪知边上又围上来两具尸身,继续将我缠住,我知道想要从边上是没办法继续前进的了,于是我降低身子,打算从女尸的胯下钻过,哪知那些女尸的两条腿都挨得很近,根本没办法从里面爬过去,而且我想要将其脚掰开,却感觉那玩意儿如同是钢铁一样坚硬,我不得不退了回去。
从边上和下面都不能往前行进,我后来看了一下,要不从女尸的头顶上跨过去也行,于是我抓住眼前一具女尸,然后朝着她的身上爬去,我小时候喜欢爬树,这点粗浅功夫还是难不倒我,但是当我整个身子离地之后,突然之间,那女尸身上传来一股像是电流一样的玩意儿,瞬间跟着传遍了我的全身,顿时我感觉到身子有些发麻,接着便往后摔倒,要不是有门挡着,作为缓冲,我后脑勺直接着地的话,绝对立即毙命。
我掉到地上之后,浑身一直处在一个酸麻的状态中,看情形想要从这里过去,还真的有点难,而那几具女尸依旧是站在前面,没有丝毫挪动的迹象。
与此同时,小王还被那四具女尸抓着,慢慢地朝向大红棺材那里跳去,其速度很慢,也不知道是在故意做过场还是一种仪式,他被颠得要崩溃了,惨叫声依旧是不断,新娘也慢慢地朝着小王的方向走去,每一步依旧是像先前那样,不断地晃悠着,看得人浑身很不舒服。
新娘对着小王一脸的笑容,道:“好郎君,不要怕,奴家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你可不要随随便便负了奴家的一片心意才是啊,更不要轻易逃了。否则的话奴家绝对要想尽一切办法,永远跟着你,让你每天寝食难安,每天做梦的时候都想着奴家。”她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很妩媚,而我和小王二人听起来却觉得阴寒无比,光是想着要一辈子被一个女鬼纠缠着,每天都做噩梦,那种日子简直不敢想象,还不如自我了断的为好。
小王依旧是惨叫:“不要啊。”他已经有些声嘶力竭了,却还是继续在叫喊着,或许拼命地哀嚎还能够让自己的恐惧得到一丝平衡。
其中一具女尸盯着小王,说道:“我觉得这家伙看起来好像是我死去的丈夫,小主母,能不能把这个男的赐给奴婢呢?”那具女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其余几具女尸纷纷停了下来,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她。
我和小王听得此话,也不由得愣了,小王停止住了惨叫,他盯着那具女尸,又看了看新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而我在一旁也是心惊肉跳,真是不明白这些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东东,完全乱套了。
新娘哼了一声,瞪着那具女尸,道:“敢跟老娘抢丈夫,你这贱婢当真是死得不耐烦了。”随即她对着两边各自使了一个眼色。
另外两具女士上前,各自从身上拿出一把长刀,纷纷跳向那具想要得小王的女尸面前,接着还没等那具女尸多说什么,这边的两把长刀已经乱舞起来,跟着那具对小王想入非非的女尸便被剁成了碎片,只剩下她抓着小王胳膊的那只手。
另外三具女尸也都“吓了一跳”,纷纷松开手,接着纷纷朝向新娘跪下,异口同声道:“请主人息怒。”而小王跟着掉在了地上,摔得他屁股阵阵生疼,哀嚎声又开始不断跟进。
新娘不由得尖叫起来:“唉哟,我的夫君啊,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赶紧把我夫君扶起来,要是摔坏什么地方了,我跟你们没完。”她说这话的时候又开始一副媚态,吓得小王立即止住哀嚎,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新娘,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三具女尸赶紧将小王抓起,其中一具抓着小王的两条腿,另外两具各自抓着他的一条胳膊,然后又朝着那口大红棺材那里慢慢跳过去,小王浑身疼痛不已,加上极度的恐惧,他依旧是哀嚎声不断。
站在新娘边上的高个子女尸问道:“小主母,接下来怎么处理呢?”她手里依旧是握着刀,面无表情,看起来十分恐怖,我想起先前她拿“神乎其技”的刀法,现在都一直心有余悸,但愿那刀子不要挥舞到我的脑袋上面,那就真的阿弥陀佛了。
新娘一脸不变色,说道:“把这些碎肉拿出去,做成清蒸腊肉,用来好好地招待我的夫君才是,相公啊,您喜不喜欢吃腊肉呢?这些肉都是很好吃的哦。”她说这话的时候更是一副妩媚的样子,然后朝着小王那里慢慢地靠过去,这一回没有像是先前那样慢慢地“走”,而是选择了和其他女尸一样的跳。
小王的五官吓得都要变形了:“不要过来啊。”他完全是声嘶力竭,拼命挣扎,却依旧无济于事,还是被那三具女尸抓着,来到了大红棺材跟前。
新娘一跳一跳,很快地就来到了小王跟前,随即将小王拦腰抱起,嘿嘿笑道:“相公,奴家现在越看你越是觉得喜欢,要不咱们现在就立即拜了天地,然后入洞房,行周公之礼吧。”她的力气很大,抱着小王的时候似乎就像是在抱一床棉絮,十分轻松,而且加上她身子时不时发出阵阵“咔嚓”声响,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子又要碎裂了,那声音着实是让人感到很是不舒服。
小王就要哭了:“快放开我……”他被新娘抱着,继续朝向棺材那里跳去,每一下他都感觉自己都要反胃了,却还得忍着。
新娘依旧是满脸的媚笑,道:“不要怕嘛,奴家会对你很好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朝着前面靠了过去,准备对着小王的面部亲吻一下。
小王吓得要命,强烈恐惧当中,他使出了劲,一用力,竟然将新娘的一条手臂给弄断了,接着他掉到了地上,小王也顾不得浑身疼痛,赶紧朝着后面又退开了不少。
新娘面色不由得一沉,道:“我的好郎君,既然你那么不听话,喜欢来硬的,那奴家就不客气了。”紧接着两具女尸迅速上前,将新娘的胳膊接了起来,跟着用线将其进行缝合,然后涂了一些粘合剂,像是用糯米和石灰做成的,我和小王二人看得气都喘不过来,一时之间还是有些傻了,由于四周都有女尸拦住,根本没办法逃命,我们也只能乖乖地看着。
过了好些时间,新娘的手臂接好了,依旧是完好如初,虽然感觉有些假,但是她要想活动还是很容易的,她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笑,朝着小王的方向慢慢地“走”去,那行动活像是《生化危机》里面的僵尸,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小王依旧是惨叫:“你别过来啊。”他不断地往后退,手脚并用,由于恐惧,整个人完全是坐在地上,根本没来得及站起来。
新娘嘿嘿笑道:“好郎君啊,奴家一定会对你温柔一点的,不要怕啊。”她继续朝着小王那里走去,而小王被几具女尸拦着,再也逃不掉,他眼睁睁地看着新娘再次凑到自己跟前,然后新娘伸出了两条手臂,一条伸到小王的膝盖下,一条伸到他的后背处。
小王再次被新娘抱了起来,他只能不断地惨叫,要我前去拯救,只可惜我被其他的女尸拦着,根本无济于事,现在的我还担心会不会因为没被新娘选中,等会儿被拉出去喂狗的话,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新娘继续嘿嘿笑道:“郎君的声音真好听,你越是惨叫吧,越是这样奴家就越是喜欢,快点继续吧。”她慢慢地朝着棺材那里走去,一晃一晃,似乎在享受着那难得的快乐。
小王眼泪鼻涕挂在脸上,抽噎道:“我没找你惹你,你干嘛要这样,而且咱们好像也不是同样一个世界的人吧,并且我已经有主了,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码啊?”他现在完全是在哀求了,只希望新娘能够网开一面,毕竟自己要真的被抓到棺材里面去的话,肯定死路一条。
新娘对着小王笑道:“没关系,大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既然夫君已经有了正妻,那奴家就甘愿做妾好了,夫君觉得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那好说了,奴家立即就让您成为这个世界的人。”她接下来的打算果然迎合了小王的猜测,而且她将小王死死地抱住,接着将下巴抵在小王胸口,生怕他跑了,接着新娘的嘴慢慢地朝着小王的喉咙那里靠过去,看样子她打算将小王的喉咙咬断,哪知她只是朝着那里亲了一下。
小王一脸的狼狈,继续惨叫中:“不要啊,张哥快来救命啊。”他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济于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定住心神,正色道:“你快放开他。”我虽然叫得厉害,但是到了后面两个字,其音量还是减弱了不算厚,毕竟自己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我在叫的时候心里面还是不断地打着鼓,但愿不要把这个可怕的鬼新娘给激怒了,那个时候还真麻烦不断。
新娘盯了我一眼,随即冷冷道:“我对你没兴趣,没办法,一女不能嫁二夫,你就在那里当宾客好了,到时候喜酒少不了你一杯,乖乖地在一旁呆着就行。”随即她继续盯着小王,媚笑道,“夫君啊,奴家一定会对你很温柔的。”
小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他唯一剩下的也只有哀求了:“美丽的新娘,我求求你了,如果你能够放了我的话,到时候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比我更加英俊潇洒,更加体贴人,更加完美的好郎君,像我这样的其实真不咋地,拿出去都没有人要的,你选择了我的话,将来肯定要后悔的。”
新娘依旧是满脸的媚笑,道:“郎君说到哪里去了,奴家既然看中了你,就会一心一意的,奴家一定会好生服侍你,哦嚯嚯嚯嚯……”她抱着小王,脚下的步子丝毫没有任何的停留。
小王简直要哭了:“我有口臭,脚臭,而且晚上睡觉打呼噜,说梦话,磨牙等等,你跟我在一起的话,绝对会受不了的。”
新娘依旧是满脸的笑容:“奴家不会介意的,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奴家绝对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主意的。”
小王拼命地挣扎,却又挣扎不开,只能不断地惨叫:“我的天哪……”
新娘的脸都要笑烂了:“夫君真的太害羞了,奴家现在更喜欢你了。”随即她将脑袋朝着小王的脸上凑过去,继续对着上面又是一阵亲吻,小王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一会儿,新娘把小王慢慢地抱到了那口大红棺材跟前,然后笑嘻嘻道:“这就是咱们的洞房,好夫君,奴家一想起能跟夫君在一起做一对同命鸳鸯,真的是太好了。”
小王看着那口棺材,他心中似乎有些明白,多半是这鬼新娘打算将自己放进棺材里面,他吓得要命,只能不断地惨叫:“我不想当鬼丈夫啊。”
我在门口被几具女尸拦着,心中也是焦虑不断,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必须要想办法才是,于是我朝着小王的方向准备冲过去,哪知面前的几具女尸纷纷伸出手来,将我抓着,我想要反抗,却感觉被抓得很紧,根本动弹不得,我气得要命,不断地破口大骂,那些女尸倒也没有什么怒意,只是将我抓着,仅此而已。
在我不断地挣扎过程中,其中一具女尸盯着我,其面色似乎也变了不少,我被她看着,心中不由得阵阵发麻,也不知道这家伙想干嘛,是不是打算把我吃了,我也死死地盯着她,喝道:“你想干什么?”
那具女尸不断地感慨,小声道:“这个男的还不错,如果能够当我的丈夫,那该多好。”她说话的声音和那新娘差不多,也是带着颤音,十分诡异,我听得浑身冷汗直流,心中顿时闪过一些不好的念头,难不成这女尸也打算把我放进棺材里面?这也着实是太可怕了。
当我还在电光火石之间想着可怕的状况之时,其余几具女尸不由得都一脸的恐惧,纷纷朝着后面退了些许,看得出来她们似乎在忌讳着什么,而开始“看上我”的那具女尸在说了话之后,似乎也觉得不对劲,赶紧将嘴巴捂着,只可惜已经晚了,她也不由自主地朝着后面新娘的方向望了过去。
前方抱着小王的鬼新娘的耳朵着实是太灵,她迅速停住身子,随即将脑袋慢慢地转了过来,由于她的身子很是僵硬,加上不少地方属于拼凑,在转头的时候自然少不了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响,感觉她转头的时候,随时脑袋都有可能会掉下来一般,着实是太可怖。
这边几具女尸都吓得要命,还在继续往边上退开,而那具对我“想入非非”的女尸也跟着一块儿退去,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但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她的身子好像有些发抖。
新娘瞪着那具女尸,冷冷道:“刚才你说什么?”
那具打我主意的女尸什么话都不敢说。
新娘接着哼了一声,道:“灭了。”
随即边上那几具女尸站定身子,个个的面色也开始变了,看起来很是凶恶,紧接着各自从身上取出一把刀,然后纷纷对着打我主意的那具女尸,狠命地砍下去。
没有任何呼救声,只听得那种菜刀砍腊肉的沉闷声响,不多时那具女尸就被剁成了碎片,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万万没想到这新娘也实在是太可怕了,自己没有嫁成人,就不准别人找丈夫,这种霸道的性格跟小王女友似乎很像,着实是骇人。
新娘那恐怖的面色逐渐放松,继续变得妩媚起来,她转过头,看着正抱着的小王,而小王依旧是一脸的惊恐。
新娘嘿嘿笑道:“夫君啊,刚才只是一点小小的麻烦,咱们不用去管她,对了,今天咱们的下酒菜里面一定少不了那道菜——腊人肉,味道非常好的。”
小王一想起那具被砍碎女尸,加上曾经吃过的腊肉,不由得胃中翻江倒海,真的很想吐,但是他又害怕把新娘的衣服弄脏了的话,天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于是小王还是尽力忍住。
新娘抱着小王继续走向棺材,然后她一只脚踩到停放棺材的长椅上,跟着走了上去,接着把小王朝着那口棺材里面放去,自己也跟着一块儿躺下。
哪知二人同时进入棺中,那口子容得下一个人,而两个人的话,还是稍微窄了一点,于是新娘和小王二人卡在了棺材口,挤在一块儿,根本掉不下去,显得很是狼狈。
小王感觉到呼吸困难,心中的恐惧依旧是不断,他拼命地惨叫,而且还在不停地挣扎中,但是感觉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新娘却是一脸的媚态,依旧是保持着先前那种妩媚的笑容:“夫君,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好了,咱们一块儿躺在这里,不不不,是卡在这里,一块儿感受这种同屋共寝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啊。”她似乎对这种状态特别喜欢。
小王却很讨厌这种感觉,加上他很害怕,只能不断地挣扎,那口大棺材就这样也跟着不停地晃动着,由于停放在两根长椅上,一时之间弄得椅子也跟着“吱嘎”作响。
新娘嘿嘿笑道:“没想到夫君还喜欢像这样啊,那奴家也陪夫君一块儿晃。”随后她也跟着一起晃动起来,由于她的力气远比小王大得多,没多久,棺材就已经移动到了椅子的边上,而且是随时都有可能会掉下去。
我在门口看得是冷汗直流,这又是哪一出?着实是搞不懂。
在小王的惨叫声中,伴随着新娘的媚笑,而且还有不断地晃动身子,那口大棺材终于彻底地来到了椅子边上,由于平衡不稳,跟着便掉了下去,重重地落在地上,将小王和新娘二人倒扣在了里面,小王发出阵阵惨叫,我在这边望了望,好像棺材并没有把他的脚压住之类的,估计也是被吓得够呛,跟着才惨叫不已。
不少的女尸见得此情形,赶紧上前,大家一块儿用力,将棺材重新转过来,只见得小王和新娘还正卡在其口子处,然后女尸们抓着那口大棺材,不断地抖着,很快地新娘和小王都从棺材里面掉了出来,而女尸们迅速地各自伸出一只脚,将新娘和小王抬住,接着慢慢放在地上。
新娘一脸的兴奋,对着小王笑道:“夫君,刚才真的是太好玩了,你有没有兴趣再来玩一次呢?”她感觉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
小王真有些哭不出来:“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玩死的,你到底想干嘛啊?找老公也不是这么个找法,你把他玩死了,以后岂不是又要重来,麻烦不?”
新娘却是嘿嘿直笑,道:“奴家就是希望夫君能够死了才好啊,因为死了之后才能和奴家一样,那个时候再来做个同命鸳鸯,才是门当户对,好得不能再好了。”
小王听得此话,登时无语。
与此同时,几具女尸抬着棺材,慢慢地朝着长椅子那边靠过去,由于先前棺材掉落的时候,其中一根椅子翻了,接着边上又来了一具女尸,上前将其扶正,然后女尸们将抬着的棺材翻过来,然后再慢慢地放在了长椅上,接着大家又各自回到原位,似乎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我在这边看得浑身不舒服,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上前,由于在我边上还有两具女尸把我盯着,我也就暂时不动,索性静下心来,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只见得新娘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即她把还趴在地上的小王再次抱起,接着慢慢地将其放进了棺材里面,小王依旧是拼命地挣扎,新娘直接用脑袋在小王的额头上狠狠地撞了一下,小王登时感觉到有些晕乎乎,而且新娘先前那一撞,把脸上不少的白灰也跟着抖落下来,纷纷掉到他的脸上,还有不少已经吸进了鼻孔里面,登时他咳嗽不止。
很快地,小王被放到了棺材里面,他慢慢地回过神来,不由得浑身阵阵冷汗,随即他拼命地挣扎,想要从里面爬出去,哪知后背却有一种刺痛,他而这种痛楚让他有了不少的清醒,他迅速将脑袋朝着边上转过去,这才发现一些很熟悉的玩意儿,这不是之前在庭院的水池那里见到过的“刺轮毒花”么?怎么这里也有,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而那些毒花枝条上的尖刺正刺在小王的身上,其边沿看起来有些泛红,看情形应该是在不断地吸着他的血,而且在吸血的过程中也不知道释放着什么毒素,伤口处的疼痛难以言喻,很像是被马蜂蜇了的那种感觉,非常难受。
小王赶紧将那刺轮毒花带刺的枝条从身上扯了下来,然后起身,准备朝着棺材外面跳出去。
哪知新娘迅速将小王拦着,嘿嘿笑道:“郎君啊,那里面睡着多舒服的,干嘛要起来呢?来嘛,赶紧躺下的好。”随即把小王又推进了棺材里面,使其躺着,小王被里面带着刺的那些花枝抵着,痛得他哇哇大叫,却又无可奈何。
我在这边看着小王被新娘不停的折腾,心中也是担忧不断,心想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别说小王被折腾死,恐怕吓都要给吓死了,到底该怎么办呢?一时之间我还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在这边干着急。
边上一具女尸似乎又开始了先前女尸的那种古怪行为,她似乎对我有点兴趣,不过她倒是没说什么,直接上前来,把我抱着,像是要享受一下抱着男人的那种感觉,站在她边上的几具女尸纷纷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盯着她。
新娘的反应似乎很敏感,她已经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不由得转过头来,哼了一声,道:“当真是死得不耐烦了,那就再死一次吧。”跟着她做了一个手势。
随即边上几具女尸迅速将抱着我的那具女尸抓住,从我身上拉开,跟着又都抽出刀来,迅速地将其砍成了碎片,这一回我似乎也看麻木了,只能不断地摇头,心想这新娘也实在是太过于霸道和不讲理了,只能她找男人,就不许侍女去找,不过想归想,我也不能说出来,由于接下来那几具女尸将我拦着,我也不敢跑,只能在原处乖乖地呆着。
新娘见得那具女尸被消灭了,接着她又是一副媚相,朝着小王那里靠过去,娇笑道:“夫君,奴家越看你越是觉得喜欢,来,让奴家亲一下。”随即她将按着小王的两只手拿开,然后将嘴巴嘟起,朝着棺材里面的小王亲了去。
小王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好在他没有被新娘按着,于是他赶紧将脑袋朝着边上偏了一下,新娘亲了个空,接着小王的脑袋又往后回转一下,登时将新娘的脑袋朝着棺材板上狠命挤去,只听得“啪咔”声响,新娘的面部顿时有一大块掉了下来。
趁着间隙,小王打算从棺材里面爬出去,但是当他刚刚坐起身来,新娘也已经将身子探出来,随即瞪着小王,嘿嘿笑道:“夫君,看来你还是喜欢来硬的,那就不要怪奴家不客气了。”她说话的时候一脸的狰狞,而且加上面部刚刚被小王脑袋一撞,掉了好些部分,现在看起来有些残缺不全,更是显得恐怖异常。
小王要疯了,他也不再去多想什么害怕之类的问题,完全有些歇斯底里,他伸出两手,对着新娘的脸上狠命扇去,每击打一下,都感觉像是打在了石膏头像上面,硬梆梆的,很是不舒服,很快地他两手便感觉到阵阵剧烈的疼痛,而新娘也没有反抗,倒是一直保持着站定的姿势,任凭小王在她面前不断地出手。
我看得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一直盯着大红棺材那边的情形,拦着我的那些女尸也看着那边,却都是一种很开心和向往的样子,着实是让人感到不明白。
小王也不知道打了多久,自己的两只手彻底已经来不起了,他这才停住,心想也罢,既然得罪了这可怕的新娘,反正后面也就一个死,豁出去了,什么都不要再多想。
而新娘的面部也被打得一塌糊涂,鼻子被打飞了耳朵跟着掉下,一只眼珠子滚了出去,露出黑黑的眼眶,加上面部本来已经掉了的很多地方,看起来煞是可怖。
周围一片寂静,感觉空气都要凝固了,天知道小王这一下会给他和我带来什么可怕的厄运,我心中也不由得暗自捏了一把汗,准备接受后面可怕的惩处,但愿这新娘能够来一个痛快,让我们死得迅速点,那种慢慢地折磨才是最可怕的。
小王此时也是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新娘,他浑身冷汗直流,刚刚清醒过来,还真有点后悔先前的举动,而他的腹部也有些鼓胀,很想释放毒气弹,看样子先前吃了红薯之后,现在开始有反应了。
新娘将脑袋朝着小王那里靠过去,一脸的诡异,小王不由得吓得往后退了退,新娘跟着继续往前,小王只能不断地退,一直到了棺材的另一头,再也没办法挪动了,他想要跳出去,却发现根本不行,只要一跳的话,新娘立即就能够抓住他,那个时候恐怕会死得更惨,他只能将身子埋下,然后等待着新娘的愤怒,而且他在后退以及蹲下的时候,被棺材里面的刺轮毒花枝条上面的尖刺刺得浑身发痛,但是他也只能忍着,不敢乱动。
哪知新娘并没有发火,反倒是咧嘴一笑,道:“刚才真的太舒服了,夫君,奴家没想到你的打脸竟然如此好,以后一定要多这样对奴家啊,奴家一定要好好地服侍你才是。”她的面部本来就很狰狞,这一笑,加上那颤音,更是显得恐怖。
小王吓得惊呼起来,而肚子特别鼓胀,那个屁憋在那里也不敢放出来,他只能将身子蹲下,新娘索性靠过去,伸出两条手臂,将小王抱着,尽情的享受着这种古怪的温情。
我在一旁倒是看得冷汗直流,而且此时我的肚子跟小王的也都差不多,红薯的特点开始在起作用,腹部越发胀,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索性将那股气释放了出来,当然这个大炸屁可以说是又响又臭,说来也怪,当我放了那个毒气弹之后,顿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和快感,而边上的那几具女尸似乎都有些顾忌,纷纷朝着边上闪开,而且每一具尸体的表情都看起来很是恐惧。
新娘本来抱着小王,当她听得我释放了那个臭屁之后,好像也有些害怕,不由得将小王松开了些许,她转过头来,盯着我,颤声道:“你……你……刚才在干嘛?”
我拍了拍肚子,说道:“肚子里面很是鼓胀,没办法,疏通疏通,真的很舒服,不好意思,我又有些感觉了,准备再放一个,你们不要在意才是。”当我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新娘已经开始尖叫起来,而且边上那些女尸也都跟着一番尖叫,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小王反应很快,他从这状况中回过神来,迅速做出了一个判断,这些尸体害怕臭屁,加上他刚才一直都在憋着,肚子里面早就聚集了一大堆,随即他二话不说,跟着便一通狂放,他的那个屁也是声音很大,而且特别臭,加上存量不少,这一下很放了好些时间。
新娘被小王的这个屁吓得往后退去,跟着摔倒,当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只听得“啪咔”声响,看样子她的臀部应该是摔碎了,上面的身子也跟着摔倒了地上,要不是她反应迅速,伸出两只手将地面撑住,恐怕上身也跟着一会儿会摔碎的。
小王先是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也就回过神来,毕竟他已经看到了那个新娘一副恐惧的模样,但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镇定。
新娘说话有些带着哭音:“夫君,你为何如此狠心,竟然用这种可怕的玩意儿来欺负奴家,奴家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让你这样下得了手?”她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挣扎,想要站起身来,只可惜先前那一下已经将下身摔坏,接着她两只手没有扶稳,跟着往前摔倒,上身又摔成了两截,看起来十分诡异。
小王站在棺材里面,不由得手舞足蹈,哈哈大笑,道:“你这个笨女人,明明知道我跟你不是一类人,而且还想来强行抢婚,这不,遭报应了么,我看你还是乖乖地去地府里面抛个绣球,说不定还能够遇到一大堆如意郎君,那个时候才真的是过上了好日子。”
新娘开始流泪,不断地哽咽:“奴家只想跟夫君在一起好好地做一对同命鸳鸯,没想到夫君竟然如此,着实是伤奴家的心,不管怎么说,奴家一定要和夫君在一起……”随即她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棺材里面的小王,然后其目光又朝着下面移了一些。
小王被新娘的眼神盯中,不由得浑身又开始阵阵发寒,虽然他先前那个宇宙毒气弹让新娘有够呛的,但是从新娘这话里面,总觉得还会有一些可怕的事情发生,目前来说,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于是他赶紧往前行进,然后抬起脚,准备从棺材里面跳出去。
哪知当小王正准备跨出棺材的时候,新娘的另一颗眼珠子竟然从眼眶里面飞了出来,而且狠狠地击在停放大红棺材前方的一条椅子腿上,那一下力道甚猛,竟然将椅子腿击断,上面加着小王重量的大红棺材不稳,跟着便掉落下来,伴随着小王的惨叫声,一块儿将他和前方的新娘也扣住。
小王被倒扣在棺材里面,周围一片漆黑,而且很快地他便适应了其中的那种黑暗,大体能够看得清楚前方的状况,他明显感觉到新娘的脑袋以及肩膀部分都留在其中,而且其脸部和自己正面对面,黑暗中能够看得清其轮廓,只见得其面部好多地方已经彻底坏掉,加上两个黑黑的没有眼珠子的眼眶,看起来更是可怖,他的心又要从嗓子眼里面喷出来了。
新娘对着小王嘿嘿直笑:“夫君啊,没想到咱们还是在一起了,虽然这样躺着并不是很舒服,但是只要咱们能够在一起的话,奴家就非常开心了,你可千万不要抛弃奴家啊,否则的话,奴家一定天天给你托梦,让你一生不得安宁,你周围的朋友全部都要碰到很多倒霉的事情,跟你一样,终生难安。”她说这话的时候简直有些进入歇斯底里了,而且声音不小,在外面的我也听得十分清楚。
小王刚刚释放了毒气弹,此时已经没了,他想要起身,将棺材扛起来,哪知新娘的脑袋已经上前死死地将他脖子咬住,他吓得要命,只能惨叫起来。
我此时还在门口,先前一个毒气弹使得周围的那些女尸纷纷闪开,随即我恶狠狠地瞪着她们,接着又拍了拍屁股,她们对此很是恐惧,我大概心中有底,而且见得前方小王被棺材倒扣住的情形,心想不能在这里一直瞎耗着,必须要拼一把,于是我朝着棺材那里走去,而此时里面还正不断地传出小王的惨叫声。
我上前拍了拍棺材板,大叫道:“小子,你现在没事吧?”
小王不断地惨叫着:“张哥,快来救命啊,好恐怖,真的太恐怖了。”
我上前抓住朝下的棺材边沿,然后使劲地将其朝着上面翻过,说真的,这双人棺材着实是太沉了,我真的想不明白那些女尸到底是怎么将其放到椅子上面去的,当然这些也都不是我可以去考虑的问题,唯一要做的就只有将这棺材翻过,然后把小王这倒霉小子抓出来,然后想办法离开这里的才是。
周围的那些女尸见得我在翻棺材,个个都想要朝着这边过来,然后偷袭我,我也时不时转头,然后做出一个要放屁的姿势,那些女尸都吓住了,不敢上前,只能在那里干瞪眼,而地上新娘的残骸也就躺在那里,看起来也着实是有些渗人,不过此时的我也顾不得那些。
好不容易,棺材终于被我抬起一边,只见得小王还在里面被新娘的脑袋纠缠着,他不断地哀嚎中,我喘着气,骂道:“你这倒霉小子,赶紧给我滚出来,哎哟,累死我了,喂,你还愣着干嘛呢?”我心中恼火,要是这小子不赶紧出来的话,我可挨不住了。
小王拼命地想要往外滚出来,哪知却被新娘的脑袋一直纠缠着,他也没办法,只有使劲挣扎,毕竟他很清楚,要是一直被新娘这样抓着的话,后果还真有些不堪设想。
一具女尸似乎有些大胆,竟然朝着我这边靠过来,我看得出来她一脸有些恐惧,但是又忍不住往前行进,她似乎对新娘的安危比较担忧,只是她不断地走向这边,我心中也不断地打着鼓,要真的被她袭击的话,还真有些麻烦。
那具女尸越来越靠近我这边,突然之间我感觉到肚子有一股气正在里面不断地聚集,当那女尸基本上接近我这里的时候,我倒是将这股气直接排出,一声闷响加上臭气,那个毒气弹朝着周围迅速弥漫开去。而那具准备袭击我的女尸被这个屁击中,登时动弹不得,而我的手也滑了一下,跟着松开,棺材落地,在那一瞬间,小王也用尽全力刚刚从棺材里面滚出来,新娘的脑袋恰巧被卡在里面,其面部有很大一截都被棺材那厚厚的一面给压掉了,我赶紧收脚,只可惜慢了一点,右边大脚趾被棺材边壁压了一下,登时痛得要命,我也跟着哀嚎起来,朝着边上倒去,正好撞到准备偷袭我的那具女尸,女尸摔倒在地,我这才将身子站定,不断地喘着气。
小王爬起身来,他也跟着不断地喘着气,说道:“张哥,刚才真的吓死我了,还好你来了,否则我可能真的会去当哲学家的。”
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毕竟此时脚趾很痛,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那个地方去了。
说来也怪,那个新娘看样子是完蛋了,而周围的情形也开始在慢慢地变化中,如同是先前我们看到的像是影视叠化的效果,很快地那些棺材和女尸,包括新娘的残骸也都消失不见,整个屋子那种崭新的感觉也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破旧的味道,我们还能够闻得出灰尘呛肺的感觉,很是不舒服,目前来说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的为好。
此时外面的大门吱嘎作响,门轴好像要掉要掉地,跟先前那种完全紧闭的状况也全然不同,此时应该可以出得去了,我们二人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由于脚趾受了伤,痛得要命,走路也有些不稳,小王赶紧将我扶住,免得我摔倒在地,就这样,我们二人慢慢地朝向大门那边走过去。
在行进的过程中,突然之间,小王惊呼起来:“张哥,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焦味?”
我也不断地点头,因为我自己也闻到了,接着四周观望着,只见得头顶上正冒着一团火,而且那团火的蔓延速度很快,不多时便将上面的房梁,周围的柱子这些烧着了,如同是喷了汽油一般地迅速,至于这火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去想,毕竟这里面诡异的事情太多,还是赶紧出去的为好。
于是小王扶着我加快了步子,朝向大门那里冲去,我心中暗自祈祷,这一回这道门千万不要堵住了,否则的话还真有些麻烦,说来还真的是那样,怕什么来什么,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两扇门竟然自行关紧,而且不管我们怎么推,都始终纹丝不动。
后面的火越来越大,顶上不少烧着的东西也跟着落下,眼看着我们二人就要变成烤肉,小王有些毛了,他在经历了之前的那些折腾之后,似乎也变得有些要癫狂的样子,当这些刺激出现之后,他也不再多想什么,随即大喝一声,狠命对着大门踹去,说来也管,那两扇门如同是放在上面一样,跟先前很紧的那种感觉全然不同,小王一脚感觉有些踢空,他差点摔倒,幸得他迅速将身子定住,而此时头顶上的房梁已经烧断,跟着掉落下来,我们二人也顾不得其他更多的,没命地朝着前面冲去,后面一股强烈的热量随即传来,我们赶紧往前扑下,那股说不出来的高热正从我们身上擦过,过了些许,这才逐渐减弱。
我们赶紧转过头朝着屋子里面望去,只见得其中已经彻底烧了起来,看着那熊熊大火,我们二人心中都阵阵冷汗直流,要是被这大火围住的话,我们肯定就只有去那个世界报道了。
外面的情形似乎也有些跟先前不一样,不再是那巨大的花园一样的状况,四周依旧是像先前在屋子里面所见到的那种情形,如同影视里面的叠化状态,过了稍许,这才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我们这次啊看得清楚,这里像是一个小山丘,周围还有许许多多横七竖八的土堆,有些前面还立着石头牌子,这不是坟墓么?看样子我们应该是到了一个乱坟岗。
据我所知,这里应该是距离城市有五十公里远的郊外所对应的一片乱坟岗,印象中我记得很早以前来过的,那都是我很小的时候了,因为前方那棵枯死的老槐树便是最大的参照物,因为老槐树边上还有一座破损了的坟,现在所见到的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所见到的一切,只是不明白,这么多年了,这里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因为我记得前不久这一带在进行拆迁,然后好多人家的祖坟都迁了,听说这里已经建起了高楼大厦,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王跟我一样地茫然,他倒是没有来过这里,由于现在天色较晚,周围自然也比较阴森和荒凉,他虽然先前经历了可怕的事情,但是其胆子也并没有真正地练就起来,他还是浑身直打哆嗦,不断地四周望着,然后离我很近。
突然之间,小王惊呼起来,我也愣了一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王指着前方一丛花,道:“张哥,你看,那个地方,好熟悉。”
我随后朝着那边走去,小王也跟了上来,他似乎对周围还是有些害怕,说真的,我心里面也阵阵发虚,但是出于好奇,我还是走到了那丛花跟前,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先前在水池那边看到的“刺轮毒花”么?怎么这里也有,而且这玩意儿没有长在水里,反倒是直接长在泥土中,难不成先前的那些幻觉都是它制造出来的?
带着阵阵怀疑,而且我对这玩意儿实在是不喜欢,于是我从边上找来石头,对着那丛花狠命砸去,不多时,那些看起来很是美丽的花就这样被我砸成了碎末,跟着那花发出阵阵强烈的腥臭,和先前那个古怪老头儿所说的花香完全是两回事。
当那花彻底被弄碎之后,周围的情形还在不断地变化中,等我和小王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二人正在大街上,而我们所要去的那家公司正好就在前方,此时感觉好像还是下午三四点钟,太阳很大,周围人群来来往往,而乱坟岗,毒花之类的玩意儿都不见了。
我和小王都有些茫然,那之前我们经历的那些事情难道也就只是幻觉?但是当中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又流逝到什么地方去了?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所存在的地方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幻觉,这一切,我们已经茫然起来,不过茫然归于茫然,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最后我们索性朝着那家公司走去,只可惜,到了那家公司之后,才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而且其中破旧不堪,到处都是灰尘,那之前跟我们联系的负责人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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