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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是一个恶魔“不要靠近他,他是一个恶魔,谁靠近他谁就会死!”
一个童稚的声音喊道。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头发染得金黄,掉了颗大门牙,说话漏风的小女生在说话。她是我班上的学生郑圆圆。郑圆圆的小手指着离她四、五米远的一个背着书包,眉清目秀,有些腼腆的男孩说道。其他的小学生们都有些害怕地围着那个男孩站着,与他保持了四、五米远的距离,远远地看着他,仿佛他真的是一个恶魔。
“郑圆圆,不许这么乱说自己的同学。”
我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说道。
“米老师,我没有乱说,左冬冬真的是一个恶魔。”
郑圆圆说着就像一只小雀一样跑开来。其他的小学生看见我来了,也一哄而散,只有那个被人当作恶魔的左冬冬孤零零地一人站在操场的中央,抿着嘴。他的目光里,交织着渴望、委屈、愤怒和仇视---那不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所应该具有的目光。
“左冬冬,你是哪个班的。”
我蹲下身,将他抱在怀里,用尽量使他不觉得受到伤害的口气对他说话。
“你别管我,他们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一个恶魔,谁靠近我谁就得死。”
左冬冬瞪了我一眼,然后快步跑开了。我的目光追逐着他小小的背影,我看见他跑进了三年级(二)班的教室。
“那个左冬冬啊,还是不要去管他的好。”
当我向三年级(二)班的班主任赵老师打听左冬冬的情况时,赵老师摇摇头说。
“赵老师,虽然他不是我班上的学生,我不该越权管这件事情,但是,作为一名教师,恕我直言,我们对每一个孩子的健康成长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赵冬冬的性格是有些孤僻,可他毕竟是一个孩子,我们应该想办法让他接近别的同学,也让别的同学去接近他……”
我越说越激动,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小米,我知道你的一片好心,”赵老师将鼻梁上的眼镜架往上推了推,对我说,“你大学刚毕业,新分配到我们学校,学校的许多情况你不了解。这个左冬冬,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孩子,不调皮,不捣蛋,学习也很刻苦,从小学一年级入学到现在,他的数学全是满分,从来没有考过99的,语文成绩也很好,都在95以上……”
“那到底是为什么?”
我问,并将被风吹乱的披肩发往肩后收了收。
“他刚上学的时候,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很喜欢他,他的性格也不孤僻,跟别的同学相处得很好,玩得很开心。可是,一年级下学期,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使他整个地变了……”
赵老师叹了口气说。
“什么事情?”
我追问。
“说来令人难以置信。凡是对左冬冬好,跟他接近的人,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全都会被厄运缠住,非死即伤……(赵老师提到了多起恐怖事件,因本书是写给少年读者阅读的,此处删去不提。)但是,警方又找不到左冬冬伤人的证据,何况他还是一个未成年人,从法律上没法给他定罪,也不能逮捕他……郑圆圆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一个小恶魔,只能给人带来厄运和灾难,这就是为什么老师同学都不敢接近他的原因。”
赵老师非常认真地说。
“怎么会有这种事?”
我一点都不相信。
“咱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也不会相信这些事情是真的……小米老师,我看你还是不要管他为好。”
赵老师用关切的语气对我说。他也是为我好。
“不,我不信这邪。赵老师,如果可以的话,请你把左冬冬转给我班上来好不好。”
我坚定地说。
“我说这些话没有对左冬冬的任何恶意和诋毁。如果你坚持要把左冬冬转到你的班上,我没有意见。”
赵老师说。他对我不相信他的话感到很不高兴。
2.并非意外的车祸
“你管这闲事干嘛!左冬冬跟你非亲非故,你真没有必要瞎掺和这事,还得罪了同事,多不值!听我的话,好吗?”
傍晚,我和男朋友阿力在江边散步的时候,他劝我道。
“不,这事我还得管,你想一想,如果你是左冬冬,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你周围的人都以冷漠对你,你的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我倔犟地说。这时,我看见左冬冬在马路的对面孤独地走着,一边走一边踢着一个小石子。
“你啊,真是的,一副菩萨心肠,现代社会,像你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简直是稀有动物。”
阿力揶揄道。
“阿力,你等我一下。”
我穿过车水马龙的马路,快步向左冬冬走去。
“左冬冬。”
我喊道。
“米老师,别过来;米老师,别过来……”
左冬冬回头,看见了我,便冲我一边后退一边连连摆手道。那神情,就仿佛他身上藏了一颗定时炸弹,马上要爆炸了似的。
“左冬冬,你怎么啦?那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回家去?”
我跑过去,拉住了他的小手,关切地问。
“米老师,求求你不要管我,不然你会有厄运的……求求你快走,不要对我好……”
左冬冬的脸上显出一副恐惧的神情。
“到底怎么回事?左冬冬。”
我不依不挠。
“米老师,快走……”
左冬冬有些绝望地说。这时,他的话突然中断了,双手抱头,拼命地扯着头发,脸上显出痛苦的神情,肌肉骤然绷紧了,双眉拧在了一起,嘴角也不停地抽搐着,发出呻吟的喊声:
“秋秋,不要啊;秋秋,不要啊……”
“左冬冬,你怎么啦?我送你到医院去吧!”
我将他抱了起来,这时,他呻吟的声音减弱了,脸上的肌肉开始松驰,显出一种令人毛骨竦然的狞笑,并且,他的目光也变了,不再是善良而脆弱,而是凶残且邪恶。他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
“对左冬冬好的人都是要遭到报应的!”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突然,他猛地推了我一下,他的力气大极了,比一个十岁孩子的力气大多了,我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身子后仰,摔倒在马路上。这时,一辆奥拓车飞快地向我驰来。
“嘎吱---”
奥拓车的司机反应灵敏,紧急刹车---幸好这只是一辆奥拓车,小型轻便,想刹就刹,如果这是一辆桑塔那或者大卡车,那我就完了---车向前滑行了半米多,及时停了下来。这时,我的脑袋离车轮子只有十几公分。
“你没事吧?”
司机从车里出来,将我扶了起来。他脸上的神情表明刚才那一下把他吓得不轻。
“小米,你受伤没有?”
阿力也从对面跑过来,焦急地问。
我摇摇头。这时,我看见了左冬冬,他脸上的神情,也是一副惊骇的样子,目光中,含着缕缕歉意。
“你就是左冬冬吧,你这个混帐,恶魔……”
阿力扯住了左冬冬的衣领,举起了手,就要打他。
“阿力,别打他,不关他的事……”
我从地上爬起来,拉开了阿力。
直觉告诉我:事情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米老师,现在你相信了吧。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了。”
左冬冬说,但他的口气并不像是威胁,而是充满了无奈。
左冬冬说完便一溜烟跑了,消失在渐来渐浓的夜色中。
望着街上一盏盏亮了的街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不,我不会放弃的!”
3.闹鬼的教室
第二天上午的数学课……
我在黑板上写了一道应用题,转过身来。这时,我看见教室最后一排的校长、书记、年级主任还有外校的几位老师都在看着我,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这节课是外校老师到我们班观摩听课,也是我分配工作后第一次让人听课,可以说这节课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我给领导们将要留下什么印象。
“哪位同学上来做这道应用题?”
我说。
孩子们都齐刷刷地把手举了起来---除了左冬冬,他的目光里好像也有一种殷切的希望,但却不敢把手举起来。
我的目光扫视全班,郑圆圆的胖嘟嘟的小手举得最高。她的成绩是班上最好的,字也写得又工整又漂亮,叫她上来一定能出色地做出这道题。我正想叫她,但我的目光与左冬冬可怜巴巴的目光相触,话到了嘴边便改口了,叫道:
“左冬冬,你上来解答这道题。”
“米老师,我……”
左冬冬欲言又止。
“上来吧。”
我朝他微笑了一下,用信任的目光注视着他。
他犹豫了大约一秒钟,可能是被我的诚意打动了,点点头,上了讲台。刷刷刷非常迅速地做出了那道应用题。
“做得很好,”我夸奖道,“大家要像左冬冬同学学习,不但要力求把题做准确,还要书写得工整、整齐……”
左冬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郑圆圆用十分妒嫉的目光望着他。
“下面,请大家看例题……”
我说。这时,我看见左冬冬脸上的神情又开始扭曲、变形。我的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想叫他起来,但碍于台下的听课老师在场,强忍住了。
左冬冬猛地抬起了头:天哪,他又换了一个人,脸上挂着一副让人心寒的狰狞的笑,雪白的牙齿呲着,像一条疯狗。他冲我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
“你没有忘记昨晚的教训吧?”
我的心骤然紧张起来。
“嗖嗖嗖……”
突然,一股寒气从地上冒出来,在教室里弥漫,我感觉到教室一下子变冷了,冷得有些出奇,好像教室里安了个空调器,有谁将空调突然调到了最冷的一档,使得空气温度骤然下降---我看见班上的同学和听课老师的脸色都变了,他们一定和我一样,觉得寒气透过了肌肤,直入肺腑。
事情并不止于此,突然,我桌上的讲义、同学们桌上的课本、听课老师手里的笔记像被风吹了一般“刷刷刷”地翻动起来,那声音越来越响,犹如暴风雨不期而至的声音。几分钟后,那些讲义、书、本子仿佛在龙卷风的作用下莫名其妙地飞了起来,像电风扇一般在空中打着旋,漫天飞舞,发出巨响……
全场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坐在前排的同学站起来,恐惧地往教室外冲,有几个女生吓得边跑边哭。
教室里乱成了一团。
校长和听课老师也神情尴尬地从教室后面的门撤出。
只有左冬冬坐在座位上“嘿嘿嘿”地冷笑着。
……
当教室里只剩下我和左冬冬时,那些东西才停止了胡闹,“噼哩啪啦”地落下来,雨点般洒了一地。教室里一片狼藉。
左冬冬伏在了桌子上。
我失去了耐心,气得浑身发抖,怒火冲天地向这个有着神秘力量、不识好歹的男孩走去,愤怒地喝道:
“左冬冬……”
我的话才出口,左冬冬就抬起了头。他又和刚才那个邪恶的小魔头判若两人,脸上充满了疲倦和内疚。他非常难过地说道:
“米老师……对不起……请你不要再对我好了!”
4.裂变的人格
“我反对开除左冬冬。”
在全校的班主任会上,我站起来,大声疾呼。那天左冬冬大闹课堂的事情发生后,一方面,给外校的老师和校领导们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印象;另一方面,许多学生回家都跟家长们说,学生家长都很害怕,有的给学校打电话,有的亲自到学校里来找校长、教务主任,要求开除左冬冬,不然就要让他们的孩子转学。
“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校长无可奈何地说。
“可是,根据我国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和九年义务教育制度,我们都没有权利让左冬冬退学。如果校方坚持要那样做的话,我会替左冬冬找律师,站在校方的对立面跟学校打官司。”
我坚定地说。
“米老师,你这又是何苦呢?”
校长说道。其他老师也用怪异的目光望着我。
这场讨论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因为我一再坚持,并承诺出了事情全部的后果都由我一个人承担,校长这才勉强答应再观察左冬冬三个月,如果再出乱子的话,学校宁愿打官司,也要开除左冬冬。
我的桌上放着一大堆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大部份是心理学方面的著作,其中有两本书是心理恐怖小说:一本是19世纪的英国作家写的《化身博士》,另一本是20世纪80年代的美国作家写的《人格裂变的少女》。这两本小说写的都是人格裂变的故事:《化身博士》中的博士,因为吞服了能令人格发生裂变的药物,人格裂变成善与恶两部份---白天,他是一个到处扶危济困的大善人,到了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他就成了一个杀人成性的恶魔。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无力控制自己身上的恶,为了阻止事态的进一步恶化,化身博士在人性完全泯灭之前自杀了;《人格裂变的少女》涉及到了弗罗依德潜意识理论,女孩玛丽一个身体集中有13种迥然不同的人格,她会在举手投足间一下子变成另外一个性格、记忆、能力都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她们集中在一个身体里,为了使自己成为那个身体的唯一主人,13个人格不同的玛丽在同一个身体里进行着明争暗斗,互相倾轧。
“你是想告诉我左冬冬是一个人格裂变的孩子,他的身上,具有双重人格,对吗?”
阿力看见了我放在桌上的书,问我。
“你真聪明,”我点点头说,“说真的,我一直不认为左冬冬是个坏孩子。他有时变成一个邪恶的人,好像完全是不由自主。那个时候,我的心里,真的非常恨他。可是,当他一变回来的时候,他脸上那种无辜的神情,眼睛里那种绝望的目光,真的让我很难过,也使我感觉到了一种作为一名老师的沉甸甸的责任感。我猜,他可能是一位具有双重人格的人。根据弗罗德的理论,这种双重人格的人常常是因为童年受到了什么创伤,才导致另一重人格的形成。要使他恢复为常人,只能用心理学疗法……”
“小米,你难道一点都不怕吗?”
阿力打断了我的话,望着我的眼睛,突然问我。
“为什么?”
我说。
“说实在话,像我这样的大老爷们都有点怕了,”阿力叹了口气说,“你想想,这样一个小魔头,他会乘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推马路上让汽车轧,你难道就不怕他在你喝水的茶杯里放毒,乘你不备的时候在用刀在你背后袭击你吗?”
“怕,当然怕,”我想了想说,“可是,我更怕如果我们听任他不管,恶的人格很可能会压倒善的人格,他可能会成为一个危害社会的真正的恶魔。我不希望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要尽自己的所能多给他一些爱、一些关怀……”
“你真是一个好人,把我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家伙都给感动了,”阿力用调侃的口吻说,“我会全力以赴支持你的。我有一个朋友在公安局,我可以请他帮忙,调查一下左冬冬的情况。找出他创伤的根源。根据精神分析学家们的说法,只有挖出心灵创伤的根源,才能彻底地治好心理疾病。”
“阿力,你真好。”
我感动地说。能多阿力这么一个盟友,我就不会再有孤军奋战的感觉了。
“别人不能理解你,我可以理解你。”
阿力柔声说。
月光从窗外泼洒进来,他的身影在月光里显得非常高大魁梧。
5.天上掉下来的石灰桶
“米老师:求你不要再管我了,不然她会杀死你的!左冬冬”
我在讲义夹里发现了一张左冬冬写给我的纸条。
“她”?!“她”是谁?
我的心中一冷,疑窦丛生。
阿力约我下午放学后在教学楼前面的草坪见面。下午放学的铃声一响,我匆匆赶到了教学楼后面的草坪,他早就在那里等我了,手里还拿着一些复印的材料。
“小米,我托公安局的朋友调查了左冬冬的情况。这些都是左冬冬的材料。”
阿力将左冬冬的材料递给我。我们两边走边谈。
“谢谢你,阿力。”
我感激地说。
“没什么,我也是被你的精神感动了才卖力地去做的,”阿力说,“我看了一下左冬冬的材料。材料上说左冬冬的老家在农村,他三岁时家乡发生了一场可怕的洪水,在洪水中,他有一个双胞胎姐姐被大水冲走了……左冬冬的全家都很宠爱左冬冬,等他到了上学年龄的时候,左冬冬的母亲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托付给城里的亲戚,让他在城市里的学校上学,希望他将来能有所作为……从材料上看,左冬冬并不缺乏父爱与母爱,也无其他特别的精神创伤,很可能是童年时代的那场大洪水把他吓住了,造成了他人格的缺陷……”
“阿力,想不到你还是一个精神分析专家呢!”
我笑着说。
“没什么,我也是刚读了点心理学著作,现学现卖。”
阿力不好意思地说。
“阿力,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我挽着他的手说。
“当然奉陪……”
阿力高兴极了。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仰起了头,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一边推我一边大声说:
“小米,快闪开!”
但一切都晚了,我意识到有一个黑影像一只雄鹰一样朝我扑来---一个石灰桶正气势汹汹地从天而降,向我的脑袋砸了下来。“嗵”地一声巨响,它不偏不倚,正砸在了我的头上,我的脑袋仿佛炸开了一般发出“嗡”地一声巨响,鲜血从我的头上汨汨涌出,我不由自主地倒到地上。就在我倒地的那一刹那间,我看见五楼的楼顶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即逝。那个身影,就是左冬冬。
我两眼一黑,晕眩过去。
6.左冬冬要自杀
“米老师、米老师……”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映入我眼帘的是耀眼的阳光、令人压抑的白墙和许多晃动的脸孔。
“这……这是哪里?”
我想要直身坐起,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按了回去,一个充满了爱和关怀的声音对我说:
“小米,好好躺着,这里是医院。昨天医生对你进行了抢救,你现在度过了危险期,好好疗伤吧。”
是阿力。
我的意识也完全恢复过来了。我发现病房里除了阿力外,还有我的父母、校长、教务主任、赵老师和我班上的几个同学。
床头柜上,还插着一束康乃馨,有暗香阵阵袭来。
我的目光在人群里搜索着,人群里,没有左冬冬。
“左冬冬呢?”
我问道。
“那个兔崽子,昨天下午用石灰桶砸完你以后就失踪了。我把我的全部哥们都动员起来去找他。看我把他找到后怎么收拾他!”
阿力狠狠地说。
“我早就说过了,左冬冬是个恶魔。”
赵老师说。
“就是,要是你早听校长的话,让学校把左冬冬开除了,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母亲也不停地数落我。
“不,你们不能那样对左冬冬,他需要帮助……”
我恳求道。我说话的时候,头直发晕。
“小米,快躺下,快躺下……”
阿力见状忙把我按回床上。
“请你们一定要找到他,并且不要伤害他。”
泪水从我的眼中夺眶而出。
“米老师……左冬冬找到了……”
郑圆圆和几个同学推门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
“左冬冬,他在哪里?”
我急切地问。
“他在江边的大桥上……他要自杀!”
郑圆圆又焦急又害怕地说。
“什么?”我大吃一惊,挣扎着坐了起来,对孩子们说,“快,带我去看看。”
“米老师,你不能去!”
老师、同学还有我的父母都劝我。
“小米,”阿力也拉住了我的手,严厉地说,“不,你不能去,你的伤……”
我反握住了他的手,恳切地对他说:
“力,我一定得去,只有我才能救他,我们不能前功尽弃。”
“可是……”
阿力还要说什么,我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对他说:
“力,你不是说过别人不理解我你也能理解我吗?”
阿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的眼睛,终于,他点了点头,对我说:
“小米,你等一下,我给你借一辆轮椅去。”
然后,他不听众人的劝阻,快步走出了病房。
7.水孩子
阿力开着车把我送到了江边的大桥下。
远远地,我就看见了左冬冬站在了大桥的栏杆上,江风将他的衣裳撩了起来,犹如一面旗帜。
大桥和桥两边的马路上挤满了人,人们都对左冬冬喊着:
“小孩,不要跳;小孩,千万不要跳……”
左冬冬站在栏杆上,望着桥下汹涌澎湃的江水,非常犹豫,但是,他也没有一点儿离开栏杆的意思。
“冬冬,我的乖儿子,你快回来……”
一个中年妇女被许多人拉着,哭天抢地。她是左冬冬的妈妈。
“阿力,快点……”
我心急如焚,害怕自己还没有赶到惨剧就会发生。
阿力将我从车里抱了出来,放到轮椅上,然后推着轮椅飞快地向江边走去。
“你们不能过去。”
警察拦住了我们。
“警察同志,我是那个孩子的班主任,只有我能救他。”
我急切地说。
那名警察拿起步话机跟他的上司商量了一下,便拉开了用来阻拦旁观者的绳子,放我们过去了。
“左冬冬……”
阿力推着我在离左冬冬大约三米的地方停住了。我大声喊道。
“米老师……”
左冬冬听见了我的喊声,回过头来。
“左冬冬,快下来。”
我朝他招手。
“不,米老师,我只能这样了,我差点害死了你,我是一个恶魔……”
左冬冬摇头说道。
“不,你不是一个恶魔,你做了许多事情,但你心里并不想那样做的,对吗?”
我说。
“米老师,只有你理解我,可是,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她’!”
泪水从左冬冬的眼眶里涌出。
“她?她是谁?”
我疑惑地问。
“她、她是……”
左冬冬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脸色就骤然变了,脸部肌肉一下子扭曲了,痛苦地弯下了腰。他非常艰难地说:
“秋秋,你不能……伤害米老师……”
随后,他脸部的表情又变得松驰,并充满了邪恶。他愤愤地说:
“左冬冬说的‘她’就是我,我叫左秋秋……”
“秋秋,你是秋秋,我的女儿?”
冬冬的母亲停止了哭泣,大声问道。
“是的,妈妈,我就是你的女儿秋秋,八年前,是你把我推入了洪水中……”秋秋用凄然的声音说道。
左秋秋的叙述把我们带回了八年前的那场洪灾中:
浩浩荡荡、无边无际、汹涌澎湃的洪水淹没了一个叫左家庄的小村庄……
屋里的水越涨越高,左冬冬的母亲背着三岁的冬冬顺着楼梯爬上了屋顶,八岁的左秋秋也紧随其后爬了上去……
面对铺天盖地的洪水,左冬冬“哇哇”大哭,左秋秋瑟缩着偎依着母亲,目光里充满了恐惧……
大水冲激着土坯房的墙,墙被水一泡就软了,开始塌陷……
冬冬的哭声更大了,秋秋也止不住害怕地哭了起来,母亲面对面顶之灾手足无措……
危急之中,原来放在屋里的木澡盆浮了上来,母亲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它,抱着左冬冬爬了上去……
秋秋的手紧紧地抓着澡盆的沿,可是那个澡盆无法承载三个人的重量,澡盆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母亲犹豫了很久,终于含着泪狠心地把秋秋的手从木澡盆上扯了开来,将她推入了洪水中……
秋秋在汹涌的水里挣扎着,大声地喊着“妈妈救救我”,一个巨浪打了过来,她在大水中沉没了……
一天之后,母亲和冬冬被前来抗洪抢险的解放军发现,救上了救生艇……
秋秋却沉入了冰冷的水中,变成了一个水孩子……
“妈妈,我知道,你和别人一样重男轻女,不喜欢我。等你有了左冬冬的时候,你就更讨厌我了……我死了,灵魂变成了一个水孩子,我像鱼儿一样在水里浮游着,飘飘荡荡,无知无觉,直到有一天,我在江边仰头像鱼儿一样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我看到了岸上背着书包,和同学们有说有笑去上学的左冬冬,我的心才骤然悸痛起来,往事一下子浮现在我的眼前……”
“于是,你就附体到了冬冬的身上,对吗?你是想报复我吧?可把你推到水里的是我,不是冬冬啊,你要报复,就报复我吧。”
冬冬的妈妈一边哭一边激动地说。
“我是想报复你,”秋秋冷笑着说,“可是,我也非常嫉妒左冬冬!我常常问苍天:为什么他可以活得那么开心,而我,却成了一个只能在冰冷的水中飘浮的水孩子?我心不甘啊!我因此想出了最好的报复你和冬冬的办法:凡是接近左冬冬的人,我都要想办法给他(她)带来厄运。这样,就没有人敢对左冬冬好了。一个与社会完全隔绝的人就跟死差不多,这样,我和他也就扯平了。可是我没有想到,左冬冬会遇见一个像米老师那样的好人……”
“把米老师推到马路上让汽车轧、课堂上闹鬼、从高楼上扔石灰桶砸米老师的事其实都是你,而不是左冬冬干的,对吗?”
阿力有些冲动地说。
“是的,正是这样,”秋秋笑道,“左冬冬怕我继续伤害米老师,就选择了自杀的路子,要我与他同归于尽。现在,就让我来成全他吧!”
秋秋说着纵身往河里跳下去,人们发出一声惊呼。
说时迟,那时快,我用尽全身的力量站了起来,向他扑了过去,这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感觉到抓住了他的小手。但是,我的身体也被他一点一点地往下带,危急关头,阿力从后面拦腰抱住了我。
左秋秋被大家拉了上来,脸上充满了沮丧,他垂下头,叹了口气说道:
“我输了!米老师,你的执着,不,是你的爱心感动了我……其实,人间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冷漠,你对左冬冬的爱便是一个明证。我决定从现在起不再骚扰你们了。我要回到水的世界里去,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水孩子。说实在的,我到现在还是嫉妒左冬冬,他能遇到你这样一个充满了爱心的人……好了,我走了,再见。”
左秋秋的话音刚落,冬冬的整个身体便往后仰,昏迷过去。我俯下身,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小手,良久,他睁开了双眼,用虚弱的声音对我说:
“米老师……”
我用平静的口气对他说:
“冬冬,一切都过去了……”
不远处的江面上,鸥鸟在阳光下美丽地滑翔着,万物都显得如此的详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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