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泪(九)

时间:2017-06-20 18:07:56 

观音泪(九)适合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早晨,桌上闹铃的狂叫带起了一片哈欠声,其他人还在床上赖着,只有王红兵一骨碌坐了起来,前后看了一下,原来是在宿舍,梦中的情景就像真的似的!那个女子真的叫娥儿?她是那儿人啊?怎么梦里她也穿着古代的衣服?

穿好衣服爬下床,王红兵很自然地看到空空的下铺,他不禁又想到以前曾海躺在床上哼歌的情景,一种莫以名状的沉重又压了下来,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便到水房匆匆洗漱一番,拿了几本书就走出了宿舍。

今天天气很好,不算热,太阳朦朦胧胧的,仿佛没有睡醒,一丝丝微风飘忽着,并不惊动瞌睡中的空气,路边的树微微摇动着枝叶,还有声声鸟叫不时响起,一个很不错的早晨。可王红兵没心情欣赏这些,空空的下铺一直在他脑袋里晃悠,让他心里很不安。

早上的第一节课是高数,在本班教室授课。由于很早,王红兵到教室的时候,门还没开,他就倚着门,任思绪飞飘,想着梦里的情景、想着这几天遇到的怪事和曾海、想着……

突然间,“吱-呀-”一声,一个趔趄,差点让他向后摔个跟头,踉跄几步才站稳,站稳后才发现教室门竟然开了,他用目光在教室扫了一圈,没有人,看样子门一定是昨天没锁。他回手把门关上后,便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不自主,他抬头向曾海的位子看去,呀!曾海端正地坐在位子上!背对着自己!王红兵眨了眨眼,幻觉吧?可这时,曾海却转过头来冲着王红兵笑了一下,一如以前不怀好意的笑;这一笑让王红兵头皮像炸开似的,他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再向曾海的位子看去,空空的桌椅,哪里有曾海的影子?他拍了拍胸口,认为刚才真的是幻觉。

马上,脑勺后又传来一阵凉冰冰的感觉,王红兵好奇怪,他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湿漉漉的,手指上竟全是血!恐惧混合着恶心让王红兵“啊”地叫了起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忽地跳到他面前,空洞的眼睛、扭曲的嘴,曾海!那张狰狞的脸几乎就快碰到了他的鼻尖了!王红兵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噗――吱――”,那张脸伸出了舌头,舔到了王红兵的嘴唇,冰凉而潮湿。他想吐,但恐惧却让他差点晕了过去,他直感到手脚发冷。

又是一声“吱-呀-”,一道青光闪过,曾海的脸忽然没了。王红兵急忙闭上眼,狂跳的心脏让他呼吸急促,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呼吸略略平稳一点后,他慢慢地睁开眼,一个碗大的蛇头正赫然对着他。

“啊――”一声低叫,王红兵从凳子上滑了下去,整个人晕在地上。一条手腕粗的青色长蛇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边,扭曲的蛇体呈现一条S曲线。

“吱―呀-”门又开了,一个莫约十七八岁的古装绿衣女子走了进来,梳着丫鬟髻,那女子流水般地走进教室,苍白的脸上,一双如水的眼睛看着地上的王红兵,朱唇微微上翘,些许看出几丝笑意,那女子长长的衣袖遮住了双手,她“嘶---”地叫了几声,那条手腕粗的长蛇从便从王红兵身边箭一般地窜到教室窗口,从窗口爬了下去。

那女子轻轻地把衣袖中的双手放于在左腰侧,冲着地上的王红兵盈盈一屈身,而后,转身就向门外走去;仿佛着了魔一样,地上地王红兵竟缓缓地站了起来,睁开无神的眼睛,慢慢地迈动着步子跟了上去……

陈洁和文馨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恰巧遇到王红兵梦游般地下楼,她们根本就没看不到那个绿衣女子。文馨看着王红兵一副痴痴的模样,便笑着说道:“小心点,下楼梯你还跑神哪!”王红兵并不答话,眼神直勾勾的,依旧慢慢地沿着楼梯向下走。

“他怎么啦?”陈洁一脸的关切。

“哎,谁知道,整天不说话,他就那样呗。”文馨有点不以为然。

陈洁倒觉得王红兵好像有点怪怪的,尤其那眼神,仿佛呆滞了一样;虽然文馨拉着她继续向楼上教室走,但她还是不住地回头看看动作迟缓的王红兵。

早上大家都急着赶课,王红兵丢魂似的走动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教室所在的教学楼是翻新的教5楼,距主道较远,所以楼下的路都是羊肠小道,繁茂的大树整齐地排列在小道两旁,把头顶上方的天空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只有到中午的时候才偶有几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在早上和下午,小道就会有几分阴暗。

王红兵跟在绿衣女子身后移动着,穿过小道,不长时间,就到了那座废弃的试验楼下,绿衣女子微微启动红红的小嘴,“嘶---”地叫了几声,那条手腕粗的青色长蛇从草丛中窜出,围着两人游走一圈后,腾空跃起……

洞中,美丽的鹅卵石遍布着,雕花的亭阁里,站着那个绝色女子,她见绿衣女子带着王红兵进来,急忙叫道:“柳儿,你!你怎么敢……?你快把郎君弄醒!”说完,急忙飘到王红兵身边。

柳儿翘起小嘴:“他差一点被那个会蛊术的老家伙害死了,我救了他呢!”

“柳儿!快把郎君弄醒!你说谁要害郎君!”绝色女子扶着昏迷的王红兵问道。

柳儿从袖中伸出手,竟然是惨白地刺眼的骷髅手,那手在王红兵的脸上轻轻抚动着:“小姐,李少爷是‘观音泪’的活祭啊!当然是那个想借尸还魂的老家伙在害李少爷啊!”

“那,那怎么办?‘观音泪’不是被你拿来了么?”绝色女子满脸的慌张。

柳儿慢慢蹲了下来:“小姐,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和李少爷成为夫妻,不枉你在这儿千年的等待!”

矮小的林从中,那条不规则的圆形河流正围着一小块突出的绿地循环地流动着,流水扑激着边缘的岩石,依旧发出很有节奏的音响。不一会儿,王红兵睁开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洞壁上的数百颗宝石,灼灼发光,“这是那儿?我在做梦吧?”他边自言自语边坐了起来。

“郎君,你醒了!”绝色女子惊喜道。

“娥儿,你叫娥儿吗?”见到这女子,王红兵恍若梦中,这是梦吧?怎么又梦到了她?

娥儿扑到王红兵怀中,喜及而泣:“郎君,你终于记起我来了。”

柳儿悄悄地消失了。

“郎君,你说过,今世你欠我的情,来世你再还我,为了这个来世,我等了你千年啊!

娥儿轻声哭泣着,“我不要你还情,我只要和你能相亲相爱!”晶莹的泪滴,深谭似的眼眸……娥儿活像一枝带雨的梨花。王红兵竟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怀中的躯体给他一个很真实的感觉,他使劲地咬了一指头,钻心的痛从指尖传来,这不是梦!!

“娥儿,你真的叫娥儿?你到底是谁?这是那儿?”他害怕了,扶起趴在自己怀里的娥儿,他站起身,这儿怎么到处都是石壁?这儿怎么这么冷?

娥儿又偎依过来:“郎君,我是娥儿,我是你的娥儿啊!”语气娇媚之极。她偎依在他的肩上,幸福地闭着眼睛。

柳儿慢慢地从洞口溢出,她伸出手,她的骷髅手,远远地指着王红兵的脑袋划动着,口中念念有词。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她又消失了。

王红兵突然觉得脑子里除了娥儿一片空白!娥儿身上发出的那种带着霉味的香气,阵阵袭来,让他意乱情迷,他扳过依在自己身上的娥儿,近距离而又认真地盯着她的脸,的确是一张绝美的脸,婴儿般白嫩的肌肤,瓷器般的细腻,黑而弯翘的眉毛跳跃着秀丽,红红的嘴唇像樱桃般的诱人,还有那双眼睛,黑黑的瞳孔展示着泉水般的纯净,浓密而翘翘的睫毛冲着王红兵扑闪着,像某种无声呼唤……,他仿佛触电一样,全身都跟着一颤。

娥儿仿佛快被他火辣辣的注视融化了,两片红霞飞到两腮,娇喘起来。

她闭着眼睛,浓浓的睫毛在脸上形成了两条美丽的弧线,她开始用手解开自己的衣扣,不一会儿就露出了绣着百合的红肚兜,很快,肚兜也从身上滑落了下来,顿时一幅女人娇艳而白皙的侗体立刻展现在了王红兵的眼前,高高耸立的乳房、细而圆的腰、翘翘的臀……娥儿一定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王红兵所有的意识都好像被稀释了一般,变得游移而又迷离,他觉得下身正在燃烧,呼吸不觉重了起来,她仰起脸,轻轻闭上眼睛,将诱人的小口微微开启……王红兵把脸逐渐向娥儿的脸凑了过去,柔软而冰凉的唇!细腻而撩人的舌!不自觉,他抬起手,抚摸着娥儿每一寸肌肤……

洞口的柳儿抹着泪,喃喃自语:“小姐,小姐,受了那么多的苦,你终于把自己完整地交给李少爷了!”

王红兵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他四下观察一下,发现自己竟躺在老槐树下!他吓坏了!周一晚上的遭遇还历历在目,尤其是那些骷髅手!于是,他急忙跑了起来,身后竟隐约传来一阵笑声,他更加害怕,脚步也更快。

一口气到了宿舍,他才停了下来,宿舍里,春来和蒋冰两个人正躺在床上看书,桌子上依然放着那本《大悲心陀罗尼经》。

“你跑哪去了?一天的课你都没上!”蒋冰见王红兵进了宿舍,问。

没等王红兵答话,春来神秘兮兮地说道:“算你小子走运,今天,教授们都没点名,不过,陈洁晚上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你呢,看样子,不是一般的关心哦!

王红兵平静自己的呼吸和心情,没有答话,他开始回忆今天遇到的一切。爬上床,他脱下衣服,内裤残留的精液,告诉他记忆中的一切绝不是做梦!

“铃……铃……”电话响了。

春来坐在床上,说道:“红兵,一定是陈洁打来的,你的电话!”

王红兵没动,电话铃一直在响。

蒋冰从床上爬起,两步跨到电话旁:“喂,你好!――是,陈洁啊,我是蒋冰,在,刚回来,你等一下。”放下电话,他冲王红兵喊:“红兵,你的电话!”

王红兵这才匆忙穿上衣服,爬下床。

“喂,哦,是我,你,你好。”听到陈洁的声音,王红兵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听到电话里传来王红兵的声音,陈洁也有种想哭的冲动,整整一天,对于她来说,就像一年一样漫长!焦急、担心、思念、充斥着她的每一根血管。

她后悔当时看他目光呆滞地下楼时,自己没把他拽住。如果,如果出现第二个曾海怎么办?整整一天,后悔也宛如一个个沉甸甸的铅球在搁在她的心坎里!

“你,你还好吗?”陈洁忍住泪,轻声问道。

“我,没什么?有事吗?”第一次接到陈洁的电话,王红兵不知该说什么。

她想告诉他,她一直在担心他,她想问,你去哪了?你为什么没来上课?但,女孩的矜持只让她淡淡说了一句:“没事就好,我没什么事。”

“我,那,那,那我挂了!”王红兵有点语无伦次,匆匆挂了电话。

“这么快,就挂了?”春来满脸的不解。

“你小子,净瞎想,人家是团支部书记,有人旷课,她当然要问一下啦。一个询问,还能要多长时间?”蒋冰可不认为生物系的系花会特别关心王红兵这种类型的人。

放下电话,陈洁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文馨吓了一跳:“喂,我说小姐,怎么啦?刚才不是好好的么?”

“没,没什么!”陈洁急忙擦掉泪水。

文馨嘟着嘴:“还说没什么!真看不出王红兵有哪一点好,你竟然喜欢他!”

“别乱说!谁说我喜欢他了!”陈洁急了。“还说不喜欢!你看他没来上课,你着急的样子!”文馨撇着嘴说,“给人家打电话,那声音都温柔的不得了!你对我可没这么温柔过!”

“你……”陈洁赌气地把脸偏向一边,“你胡说!”

“还胡说呢,给他家里寄钱的事,你比谁都积极。还不让人家知道。”

“不是你建议不让他知道的吗?”陈洁反问道

“好,好,好,是我建议。”文馨耸耸肩,叉开话题,“丽妍怎么还不回来。又不知和张力聊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清晨,因为是周末,大家起床的都比较晚。

张力醒的时候,都已经是八点多了,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刘里还在打呼噜。春来和蒋冰也睡的正香。

他确认经书在桌子上后,才去打开门,是朱智。

“欢迎欢迎!请进!”张力见是朱智,急忙招呼着。

朱智在门口往宿舍里看了一下,都在睡,王红兵的也正躺在床上;就轻声说道:“不打扰你们了,今天有时间,你和丽妍到杨教授家里去一趟吧,杨教授有事要和你们说。”他笑着把张力推进屋里,“继续睡吧,这几天你们也够辛苦的。”说完,他从外面轻轻地关上了宿舍的门。

朱智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王红兵,既然王红兵没睡醒,也就没好意思打扰他。过一会再来吧。

下楼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抬头寻找着飘在宿舍楼群间那团云雾,雾气依然很浓,但的确没有显露什么煞气来,难道曾海的死与这团雾气无关?

跟踪而来的小陈挺奇怪,朱智在看什么?那么专注?好奇心促使她慢慢靠近朱智,顺着他的目光,她却只看到夏日那澄澈的蓝天,和天上飘浮的朵朵白云。

朱智低头思索的时候,看到一个影子在他身后,就突然转过脸来,小陈来不及躲,被朱智逮个正着。

“咦,是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朱智很奇怪,不会是巧合吧?他在心里揣测着几种可能。

“我,我是来找我表妹的,生物系的,她住东11楼。”小陈强装自然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朱智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的多心感到有点好笑,“那,不打扰你了,我还有事。”

走出校门的时候,一个卖馒头的老妇人突然对他喊道:“雅儿,雅儿,我给你买了一件衣服!”朱智有点纳闷,是叫我?他转过头,又看到小陈。这下,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他冲身后的小陈笑了笑:“老人是在叫你吧?”

“是,那是我奶奶。”小陈心中一阵懊恼,奶奶啊奶奶,你干嘛这个时候叫我!

这时,老人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奶奶,不是说好了,你不要来卖馒头了吗?”小陈责备道。

“人老啦,做点事好,奶奶闲不住!”老人笑着说,“雅儿,你看,我年轻时候绣的,新的,给你,你一定要穿上,这是奶奶的心意!”老人拿着一个红色的肚兜,绣有一个金色的八卦图案。

小陈急忙接过去,埋怨道:“奶奶,这东西,你也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

尽管朱智对那个金色的八卦图很感兴趣,并隐隐觉得这个图案不一般;但见是女人的内衣,也就装作没看见,讪讪地对小陈说:“我先走了。再见。”说完又转身进了校园。

周末,男生们喜欢睡懒觉,女生很多却依然早起。比如陈洁。

她早早起床后,就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信步乱走,昨晚文馨的话让她心情不能平静,自己真的是喜欢上了王红兵?因为他成绩好?因为他长的有男人味儿?因为他不注意自己?还是……

不知不觉,她走到咏荷园,但进去后,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从没见过的路,丛丛翠竹分列在两旁,一片软软的阴凉迎面扑来,接着,是一阵绕鼻而来的花香。绝不是荷花香!那么多荷花呢?一丛丛翠竹整齐地排列着几排吊灯花,可是,喜欢花儿又对花比较了解的陈洁知道,吊灯花是不会香的!而这阵花香里,混和着茉莉、玫瑰、百合,还有桂花的各种味道。她深吸了口气,现在怎么会有桂花香?循着花香,她发现幽竹中另有一条道路,路上铺满了松松脆脆的竹叶,

她踩了上去,竹叶发出轻悠悠的声响,忽然,一条很大的青蛇从竹叶下爬出,长长的舌头不时探出,陈洁吓了一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想转回头离开这个地方,却发现,到处都是一样的景象,四条同样的小路!花香也渐渐变成扑鼻的带着霉味的香气!一阵风过,竹子摇落了更多的落叶,飘坠在她的肩头。

到处是一种透明的绿色,她有些恐惧而眩惑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忽然间,一阵尖锐的笑声打断了她的思潮,她看了过去,迎面站着一个绿衣的古装女子,正是柳儿。她笑的很邪恶:“我等你到这儿来,等很久了,你喜欢李少爷是不是?”

“李少爷?你是谁?”陈洁一阵困惑,冷汗也从背上溢出。

“哼,装傻?我们小姐等了一千多年,才等到李少爷的今世,你休想坏了他们的缘分!”柳儿停止了笑,脸色变得冰冷起来,语气也变地凶狠。

“一千多年?今世?你到底是谁?”陈洁更加糊涂了!她目光搜索着,那条蛇不要再过来了!她心里默默祈祷。

“我就是你们所说的――鬼――啊――!”柳儿有意用拖着长音而阴森的话,“你在想我的蛇儿吗?”

这女子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陈洁突然想到那天老槐树发出的声音!莫非……

“哈,不错,那天就是我在和你说话!”柳儿有几分得意,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你的身体不错,我早就看好了!我天天在你住的地方看你!天――天――看――!你虽然没有我家小姐漂亮,但这身躯大小正好配我家小姐。哈哈……”

“你,你想干什么?”陈洁强装镇定。

柳儿的笑了突然变地尖锐起来,冰冷的脸也变地扭曲,“我,我要你的身体!要你的身体!”她伸出她的手,惨白的骷髅让陈洁发出一声尖叫。

柳儿邪恶地笑着,慢慢地把手向陈洁靠去,陈洁慢慢地后退,突然,地上一个硬硬的东西绊住了她,她回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地上赫然两只骷髅手!

“啊――”陈洁再次发出尖叫,她惊恐地看着柳儿:“你,你……”

柳儿用手对着陈洁的额头轻轻划了一下。

凉凉的硬物感从额头传来,马上,一阵凉气就从脚下向上窜出,陈洁感觉就像掉在一个冰凉的大海里,恐惧而孤独,清醒却无依,手脚根本是不能动的!

柳儿邪恶地笑着,开始婀娜地向前移动,并不时地冲着陈洁回眸一笑,此时,陈洁的双脚便不由自主地跟着向前迈去。不大一会儿,翠竹、落叶慢慢地消失了,陈洁的视线内清晰地出现了那棵安静的老槐树!见到这棵树,陈洁才搞清自己的方位!她想停下来、想叫喊……总之想停下自己的脚步!但,那只是想想罢了!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使她不能动!包括眼睛!而且,更可怕的是她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地变薄,她真想就此晕过去算了,但没有,她依然跟着那个绿衣女子向前走着,四周的一切好像都距离自己那么远,整个世界静寂地像凝固的冰块!渐渐地,她什么知觉都没了……

“柳儿,你怎么又……”娥儿满脸的疑惑,“这是谁?你怎么把她带到洞中来了。”

“小姐,这是喜欢李少爷的那个女子。”柳儿恭敬地回答。

“喜欢?郎君喜欢她吗?”娥儿的眼中盛满了焦虑。

“小姐,你看她长的怎么样?”柳儿答非所问。

娥儿轻轻地摇着头:“不看,不看。”顿了顿,眼中又充满了泪,“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柳儿急了:“小姐,你说什么傻话呀!”

“柳儿,我们这样平平静静不好吗?”娥儿淡淡地说。

“小姐,你为了什么?你千年的等待为了什么?!”柳儿跪了下来:“小姐,我父亲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才耗尽一生的心血来建这个‘回天阵’我们主仆二人可以在这儿度过千年而不老,但,但,”柳儿的脸上留下泪水,“但,我们都不再是人!我们已经是鬼啊!鬼啊!只是我们没有过奈何桥!我们没有去生死轮回而已啊!”

娥儿好像一点儿也不吃惊,她扶起柳儿,美丽的眼睛流露出依恋和感激:“柳儿,这么多年都是你在陪我!生前,你伺候我,现在,你还伺候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让李郎来陪我,可我把他送了出去;我知道你通过托梦偷偷采过他们的血,用来缓解我的心痛;我知道你想让我上了她的身……,可是,柳儿,我,我不能!咳、咳……”娥儿好像从来没说过这么多完整的话似的,娇喘起来。

柳儿急忙过去扶着娥儿在洞中的绿地上坐了下来。

呼吸略略平稳后,娥儿继续说道:“柳儿,我上她的身,那她呢?”

“小姐,你只有上了她的身,你才可以和李少爷重续旧缘啊!小姐――”柳儿慢慢地跪了下来,泪流满面,“柳儿一直伺候你,柳儿知道你的苦啊!小姐!为人,受了那么多委屈,受了那么多罪,为鬼,你又受了那么多的罪!每月你都忍受要心疼!一千年啊!多少月?!为了什么?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找到李少爷,和他重续旧缘吗?!”

“见到了郎君,纵是孤魂野鬼,我也知足了!”娥儿说完,转过头,她想轻轻扶起柳儿,可柳儿却执拗地跪着不肯起:“小姐,别说傻话了,你上她的身吧!小姐,柳儿从来没求过你,这次,就求你了!”

陈洁躺在旁边,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

沉默了许久,娥儿说道:“虽然,我和郎君已有夫妻之实,但他根本就不记得我了!”

柳儿又是一阵揪心的痛,怎样青梅竹马的一对!生前,没能做成夫妻;李少爷便口口声声地说来世再做夫妻,可有了来世,他却根本不认识小姐了!原来小姐都知道,她一直在装傻,她什么都知道!柳儿喉咙像噎了一块疙瘩。不觉泪流成行。她暗暗下了决心,就算是魂飞魄散,她也要把过去让李少爷知道!一定要让李少爷知道过去!

“柳儿,你把她送出去!”娥儿柔弱却异常坚定地说!

“小姐……”

“不要在说了,负责,我宁愿成一堆白骨”娥儿说着,就欲摘洞中的宝石。

柳儿慌了,急忙叫道:“我送她出去,我送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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