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降(下)适合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于是我列了一张单子,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在此还要特别感谢小草同学,因为她把两个月来推销戴安芬的继续都捐了出来。
周末的时候,小草,绵羊以及张阳都到各处筹集我要的东西,而星星,青娅,我和花猪则留下来在宿舍里忙着叠招魂铃。花猪现在和我寸步不离,找了个借口说快期末考试了,周末也不回家。
“你有没有想到过到底谁是那个降头师呢?”青娅一边叠一边问。
“想了很久了,没有线索。我也没办法去查那些死者的详细背景资料,看不出他们有什么联系。”
“我觉得有点儿奇怪,,好象死的都和学校有点关系。田老师是学校的老师,图书馆的阿姨是学校的老师,杨的爷爷以前是学校的校长,黄杉是田老师的女儿,花猪的爸爸也是学校的老师。就是不知道王姝和学校有没有关系。”青娅说。
“王姝的妈妈以前是学校附中的学生,读书的时候很能出风头,听我爸爸说她当红卫兵的时候可出名了,从附中到大学,没有不知道她的。不过后来好象就到工厂里工作了,不大听说了。”花猪说。
我脑海里涌现出一条条线索,似乎看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
“管他呢,先把小鬼捉住,量那个家伙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我说。
晚上我们四个人一共叠了有一百来个招魂铃,用红线穿好,先在寝室各处挂上一些,然后再到学校里挂。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反正想的到的地方都挂,而且为了防止被不知情的人摘了,还要挂的隐蔽,且多留几个备分。
青娅把张阳也叫来帮忙,说晚上有个男孩儿能壮胆。我到不觉得张阳在能状胆,不过觉得他人高马大,身轻体健,爬高上低的方便,也就乐得多一个劳力。
等到我们开始往桃树林里挂招魂铃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周末宿舍楼十二点关门,我们不得不加快动作。忙着忙着,张阳突然不见了,我们急忙回头去找,却发现他正站在一棵大树下发呆。
“怎么了?”青娅问。
“这就是黄杉吊死的那棵树。”张阳幽幽的说。
我一看,就是我第一次见到黄杉的那棵树。
“我看黄杉未必是自杀的,她现在还没有进入轮回,一定承受着痛苦,只要我们有机会,一定帮她超度。”我说着递给张阳一串招魂铃,示意他挂上去。
张阳爬上树,伸手准备把招魂铃挂上去,也许因为树太高,也许因为他心不在焉,也许因为这已经是他今天爬得第108棵树了,总之张阳就那么头朝下掉了下来。
大家同时惊叫起来,然而救灾张阳即将落地之前的那一瞬间,一个白影突然从地下冒出来,轻轻把张阳脱起,又慢慢地放在地上。张阳惊喜的喊出:“黄杉!”随即伸手去拉她。
但黄杉白影一晃,就已到了十米之外。她的双眼依然泪光莹莹,看也不看张阳一眼,只是对着我伸出左手做了一个“六”的手势,又用左右手时指交叉,做了一个“十”的手势,
然后就不见了。
我想她大概是要告诉我小鬼会在六月初十找花猪。
张阳久久地坐在地上,眼睛望着黄杉消失地地方,一直到星星和花猪去拉他起来。我回头看青娅,青娅正举头向月,眼角好象有一丝泪光。
期末考试就这么紧张又无聊地过去了一门又一门。等到就剩下一门政治考试的时候,其他寝室的同学都开始了乏味而漫长的背诵工作,只有我们寝室除外,因为那一天是六月初十。
小草和绵羊已经搞来了一大桶狗血和n张鹿胎。我先烧了符化在狗血里,然后大家一起用刷子把寝室的墙上,窗户上都刷上了狗血,然后我把桶里剩下的每人身上涂一些,最后的迎头倒在花猪身上,又把花猪的几件衣服施了法披在一个事先扎好的布娃娃身上,又给布娃娃脸上蒙上鹿胎。
“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别动,也别出声,花猪藏在桌子底下。小鬼会从窗户进来,贝贝埋伏在窗外,小鬼一进来,贝贝就关窗,这样四周围都是血光,小鬼迷了眼,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也看不见我们,会把布娃娃当成花猪,扑上去咬。因为布娃娃蒙了鹿胎,小鬼是胎死腹中的小孩,自然依附胎盘,遇到鹿胎会暂时变得温顺,一时间会被粘住,这时候大家一起上,用剩下的鹿胎把小鬼包住,装进已经施了发的柳条箱,把他关起来。现在大家每人那几张鹿胎,各就各位。”
我说完,大家就分头取了鹿胎,藏在怀里,然后坐下来,安安静静等待小鬼。
夜已经深了,窗外一阵凉风吹来,我不仅打了个寒战,都已经六月天了,怎么还会这么冷?
屋里人人都屏着气,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用眼神鼓励,但心跳的声音咚咚咚的,格外的急。
“要是小鬼发现我在桌子下面怎么办?”花猪终于忍不住开口。
“那你就死定了。”我很同情的说。
然后是沉默,死一样的沉默。这样的沉默不知继续了多久,花猪又忍不住开口:
“那我这样死了,算不算烈士啊?”
这个家伙,这年月了还惦记着当烈士。
“闭嘴!”我说,狠不得找块胶布把她的嘴贴上。
突然一陈劲风吹来,冷得我寒毛倒竖,窗户当的一声关上了--还是贝贝机灵--屋里已经多了一个红影。
大家都没有动,坐在我旁边的星星伸了一只手过来,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倒她的手直颤。
小鬼似乎发觉形式不对,发出可怕的咕噜声,在布娃娃的头顶打转,终于下定决心俯冲下去,但是在就要碰到布娃娃的时候停住了。气氛一下子紧张之极,人人都不敢动,在心里祈祷着小鬼能去咬布娃娃。
我们五个人看着小鬼,桌子底下的花猪看不见,半晌没有动静,这个家伙又陈不住气了,小声问:
“搞定了吗?”
她这一问,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小鬼显然也听到了,他转动了他丑陋的头,忧郁了一下,就要往桌子下面冲。说时迟,那时快,坐在布娃娃旁边的青娅突然大叫一声,举起鹿胎,就向小鬼罩去。青娅一动,布娃娃另一边的小草也马上高举着鹿胎扑上去。桌子另一边的绵羊,星星和我,也跟着跳上桌子,扑了过去。
几秒钟之内不知有多少张鹿胎蒙到了小鬼身上,小鬼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时间好象在那一瞬间好象停止了。青娅站在桌边按着小鬼的头,小草蹲在地上抓着他的脚,绵羊和星星
躺在桌子上一个按腿,一个按手,我跪在桌子上按着他的肚子,花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子底下窜出来掐着小鬼的脖子。从这一场恶斗中我认识到女人的力量有多大。因此奉劝大家千万不要和女人作对,特别是六个女人。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要降伏小鬼,为我所用。这个过程很复杂,一句两句讲不清,另一方面考虑大家很少有机会能抓得到小鬼,可能对此也不大感兴趣,因此恕不祥述。
小鬼已经降伏,看来养鬼的降头师也不再那么可怕,我们六个经过一夜的恶战,早已累的不行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才起,早饭中饭全免了。虽然第二天要考政治,我们却没一个想看书。恰巧那一天是绵羊十九岁生日,我们决定先庆祝一番再说。
绵羊去准备晚上的食物,其他的人也都各自筹备礼物。
青娅昨天在抓小鬼的时候受了点伤,手腕被小鬼抓破了,当时也没在意,就睡了。下午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伤口肿了,又痒又疼,我赶紧帮她找烧了咒符和了糯米汤敷上,折腾完了
天已经天黑了,来不及出去买东西,就在屋里用上次叠招魂铃剩的纸给绵羊叠了十九只纸
鹤和一百颗幸运星。
晚上大家都回来了,绵羊为大家准备了蛋糕和丰盛的食物。花猪送给绵羊一个会唱歌的布娃娃,小草送给她一套戴安芬新款,青娅拿出我们的纸鹤和星星。经过昨夜的共同战斗,
我觉得和大家的感情更深了,更何况大家也都知道了我的来历,我决定趁今天给大家露一手。
我关上灯,走到桌前,捧起幸运星,默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把幸运星撒向天空,小星星们
没有掉下来,正相反它们向屋顶飞去,一颗颗闪闪着光芒,红的,蓝的,绿的,黄的。“哇!”女孩们排着手叫起来。我再把纸鹤一只只扔向半空,纸鹤们也闪着银光在寝室里飞翔。最后一只最大的飞起来,停在绵羊头上,轻轻扇着翅膀,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
。”
“鹤影你真是太棒了,”星星笑着说,“现在看我的。”星星说着拿出一把长把的大扫帚,双手捧着递给绵羊:“这是我施过法的扫帚,骑上去,说‘飞’,它就可以带着你飞到你想去的地方。”
绵羊接过扫帚,将信将疑,星星用眼神鼓励她骑上去,我见状赶紧去把窗户关上,免得绵羊一不小心飞出寝室把别人吓着。
绵羊小心的起上扫帚,说“飞”,没动静。
“飞!飞!飞!。。。”还是没动静。
青娅和我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星星,我早就让你把那本《巫术大全》卖了,你就是不听,看现在。。。”青娅嘲笑她说。星星一言不发,从绵羊那里拿过扫帚,认真研究了半天,最后说:“可能是绵羊太重了。
”要不是看着星星沮丧的表情,我一定又要大笑了,要知道绵羊当时是我们寝室最轻的一个,连献血的标准都不够。但是绵羊还是很郑重把星星的扫帚收了起来。在后来的很多年里,绵羊都没舍得用它来扫
地,即使是她后来移民到新加坡也带着这把扫帚一起。
“说不定将来我女儿可以骑着它飞呢!”绵羊如是说。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生日party,我赶紧把飞着的星星和纸鹤都收下来,装成和正常的生活一样。绵羊打开门,是隔壁寝室的李樱送信来。
信是给我的,上面没贴邮票,显然是直接塞进班级信箱的。我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行字:
“今晚子夜桃树林,小鬼换真相。”
赶在宿舍楼关门之前,我们六个稍做准备,带上小鬼,悄悄溜了出去。青娅的伤口还没好,没精打采的,我们劝她留下,可是她一定要和大家在一起。我们叫上张阳,一起往桃树林走去。
在进入桃树林之前,星星叫住我们,从口袋里掏出七颗紫色的,葡萄珠大小的圆球,递给我们,说:
“这是我按照《巫术大全》上面说的作成的‘魔法炸弹’,大家每人拿一个,以防不测吧!”
然而经过昨晚的扫帚事件,大家对星星的巫术都失去了信心,因此都委婉的拒绝了。星星很无奈,只好把她的七颗葡萄又放回了口袋里。
午夜已经过去,可是树林里除了我们和桃树,什么也没有。我们漫无目的的在桃树林里走来走去,突然风中夹杂着一阵痛苦的呻吟,转入我们的耳朵。我们寻声走去,只看见桃树林里种树的那个老头被吊在那棵大桃树上,身子还在抖动,似乎在挣扎。我还在犹豫,张阳已经冲了出去。
“老伯,我们来帮你。”
我没办法只的跟着张阳跑过去。
“你们别动,在这里等我们。”我对其他的女孩说。
我其实已经很小心了,虽然我从小受巫术的耳濡目染,但毕竟缺乏临敌经验。正跑着,就听见张阳大叫一声“不好”,我刚想听步,却一脚踏空,身子向下直堕,紧接着飞来一道白光,直刺我咽喉,我避无可避,只好闭上眼睛,心想完了,再也没机会为祖国做贡献了。
“小心!”一声清脆的大叫,我觉得又一股力量,先把我向上拉,又猛的向边上推。我摔倒在地,浑身酸痛,我旁边多了一个小小的白影--是贝贝,正疼的满地打滚。我向张阳那边瞥了一眼,张阳也倒在地上,旁边也又一个白影,自然是黄杉。我还没来得急询问它们有没有受伤,吊在树上的那个老头的双臂突然伸长,一只向我,一只向张阳,猛的抓来。
我身上的疼痛尚未消失,一时间竟然动探不得,危急间只得冲着花猪大喊:
“花猪,快扔我的护身符!”
两道金光向树上的老头飞去。第一道是我的护身符,打在老头的胸口,老头疼的大叫,缩回手去;第二道,准确的说不是“一道”而是“一团”,是星星情急中把她的七颗“魔法
炸弹”一股脑扔了出来,可惜准头不够,打在树上,只听一阵劈劈啪啪的巨响,大桃树应声而倒,粗大的树干压住了老头的腿,老头挣扎了两下,没爬出来。半晌,我忍着疼,爬起来,走到老头面前说:
“你够狠啊,居然用自己的儿子练鬼降。”
“我狠?”老头冷笑着说,“当年我从东南亚回来,一心一意的想要教书育人,可是他们又是怎么对待我的!他们把我赶下讲台,又逼死了我的妻子,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子!”老头说到这里,突然开始大笑起来,他阴冷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令人心悸。“图书馆的那个变态女人写信污蔑我是间谍,姓杨的的爷爷把我赶下讲台,王姝的妈妈领着一群半大的小孩批斗我。我要让他们死!让他们的孩子死!让他们和我一样孤苦伶仃!和我一样痛苦!”
“那你为什么要杀黄杉,杀田老师?她们一直都对你很好!”张阳愤怒的问。
“她们是对我很好,”老头安静下来,似乎陷入了回忆,“她们一直都很照顾我们,我妻子怀孕的时候,田老师还开玩笑说将来她也有了孩子,大家做亲家。田老师有那么出色的一个女儿,可是我的儿子却被我连了鬼降,勇士不得超生,所以我把黄杉拉下来陪他,免得他寂寞。”老头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简直是胡说八道!被练成鬼降的小鬼早就失去了人性,心里只有仇恨!你别为自己狡辩!”我也愤怒了。
“不错黄杉是无辜的,可是难道我不是无辜的吗?”老头的神色又开始变得严厉,“我本来也不想为难黄杉,可是这个臭丫头不听话,竟然乘我不注意,把我得事告诉她妈妈,没办法我只好杀了田老师灭口。然后施法让黄杉不能和人说话,可是她还是三番五次给你们通风报信,我早晚要让她魂飞魄散。
“还有你!”,老头突然转向花猪,吓得花猪一机灵,“你爸爸原来和我在一个教研室,
处处都不如我,如今居然也当上了教授,有老婆有孩子,日子过得挺美,每次看见我都笑容满面,我早晚要弄死你,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够了!”张阳已经怒发冲冠,“不错,你当年是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可是那是一个时代的错误,你根本就不能把它怪在某个人身上,更何况你还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看你根本就是的变态,恶魔,杀人狂!”
“还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说,“今天你被我们抓住,明天天一亮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相信法律会还黄杉,田老师还有其他被你害死的人一个公道!”
“嘿嘿嘿,”老头不屑的笑着,眼里闪烁着狡黠的绿光,“小丫头,你别高兴的太早,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老头的话音未落,他的头就离开了脖子,张牙舞爪--应该说是张牙舞耳的向我飞来。天!这家伙不仅练了鬼降,还练了飞降(飞降也是一种流行于东南亚的巫术,即人的头可以离开身体)。我再无犹豫,一把拉开背包,放出小鬼。
头还没到,小鬼已经当在我面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脱离了老头控制的小鬼,此刻狠不得把老头撕碎。只听一声怪叫,头飞了开去,再看时头的脸上已经多了两道血印。
小鬼对头龇牙咧嘴,咿呀怪叫,显然是在宣泄他的不满,猛的张开两爪向头扑去,头也不甘示弱,张开大嘴露出白牙,咬向小鬼的手,小鬼怪叫一声,也向头咬去。
小鬼和头在空中打的难分难解,头的力气大,小鬼的动作快。
再分开的时候,小鬼少了一根手指,红色的黏液从伤口留下来,头被咬掉了一只耳朵,嘴里还咬着小鬼的一根手指。
两边暂时都不敢贸然出手,对峙着,小鬼上下蹦跳,跃跃欲试。头因为没有手只能靠牙,吃了亏,也不敢妄动,。
突然头开始咯吱咯吱的咀嚼起小鬼的手指,大概是为了恐吓小鬼。我恶心的想吐。小鬼果然受不了了,开始烦躁起来,啊啊乱叫。
糟了,小鬼要输,我心想。突然看见地上被树压着的那具没有头的“尸体”,想起传说中练飞降的人最怕就是有人在他头颅离开身体的时候弄坏他的身体,那样头不能归位,也会死。
“小鬼,达他身体!”我命令。
小鬼得令,猛得转身,向头的身体飞去,头急得哇哇大叫,也跟着冲过去保护身体。头的动作快,小鬼的动作更快。只听嘶啦一声,小鬼把身体撕成两半,头也咣当一口,咬断了小鬼的脖子。
它们都倒在地上,化为血水和脓汁。
等我会过神来的时候,东方已经发白。张阳正看着黄杉,黄杉也看着张阳,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黄杉,天要亮了,快走吧!”我说。
黄杉点了点头,慢慢转过身去。
“黄杉!”张阳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她,然而黄杉白衣一晃,又到了十米开外。
“人鬼殊途,今日永别,你好自为之吧!”老头已死,他加在黄杉身上的咒也解了,我们可以听得到黄杉说话了。
“黄杉,你听我说一句话!”张阳喊。
“你要对我说的话何止一句?你少说这一句又何妨?我明日即入轮回,现在又何苦眷恋红尘?我劝你珍惜拥有的,忘记失去的。”
黄杉回过头去,慢慢的离去,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对贝贝说:
“你要和我一起走吗?我可以带你回阴间去。”
贝贝冲我摆摆手,走过去牵着黄杉。黄杉又立了一会儿,似乎想再找点什么话说,但终于没找出来,还是转过身去走了,走得很慢很慢,但最后还是从我们的视野里消失了。
多少年来,她白衣长发的背影一直留在我脑海里,也许她在回过头去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泪流满面,只是我们看不见。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是凌晨,敲开宿舍楼门还被阿姨骂了一顿,最糟的是早晨九点还要考政治。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第一次违反了不用巫术作弊的原则,让大家每人把答案抄在一张纸上,然后在纸上涂了一种药,又给每人的眼睛涂了一种药。
“现在我们都能看见纸上的字,其他的人看到的只是一张白纸。不过药效只有24小时,24小时后人人都能看见纸上的字,大家考完后记得把纸处理掉。”
考试进行的很顺利没有人发现我们的秘密。考完试后,我就回家了。我发觉我已经不象以前那样厌恶大学生活,正相反我觉得能和这么一群朋友生活在一起是件很幸福的事。我利用假期的时间向妈妈学习了更多的巫术知识,不知道星星的巫术在假期里是不是也有进步。
听说花猪在假期减肥有奇效--她利用她爸爸在学校工作之便,假期偷偷溜回寝室当了一个月的粉刷匠,把我们涂满了狗血的墙重新刷成了白色,从而瘦了10斤。她苗条的身材一直保持到后来东渡日本。
我的政治得了A,这是我大学四年在政治上得的唯一个A,其他的人也都不错,只有青娅被当掉了。原因是,青娅同学有生以来第一次作弊,既兴奋又紧张,加之当时小鬼抓的伤还没有好,头脑不太清醒,居然把写着答案的那张纸夹在试卷里一起交上去了。政治老师大怒,认为这是对他师道尊严的极大侮辱,扬言要把青娅送交教务处处理。后来多亏张阳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老师,最后只是让她开学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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