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背后的人是谁
这回李大嘴详细地和他们说起了陈棋棋一家的事,当年何素莲未婚先育,受到村民的极大排挤,纷纷建议将她赶出村庄。其实茅村人心肠并不坏,但这是千百年传下的习俗,未婚生育,将会使得村庄遭受灾难。是村长靠着自己的威信把她留了下来,千百年来,茅村的村长都是一任到死。
陈棋棋三岁那年的一个雷雨之夜,她的脸部突然起了变化,一段时间后,半边脸就全都凹了进去,变得恐怖异常。村民们开始避开这一家子,原来传说茅村在几百年前,也是在一个雷雨之夜,曾出现过一个鬼脸,专门在夜间外出游逛,谁若是遇上他,必遭劫难。虽然陈棋棋并不在夜间外出,但恐惧还是留在了村民们心底。又过了数年,人们见并无什么意外发生,也就逐渐放宽了心,并把这一现象认作是上天对何素莲的惩罚。因为陈棋棋不但拥有半张鬼脸,而且一直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谁知就在何素莲离奇死亡之际,陈棋棋又开口说话了。“鬼脸,一定是鬼脸,一定是鬼脸显灵了!”说到后面,李大嘴双腿不由地瑟瑟抖动。夏雨见刚才还是豪气冲天的李大嘴转眼成了这副孬样,心里又好笑又好气,知道靠这家伙是再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出了门去,又走向了陈棋棋家,半路上,莫青云忍不住扑哧一声:“什么鬼脸,明明是肌肉萎缩。”夏雨沉默不语,脑子里却思绪万千,陈棋棋为什么到母亲死才开口说话呢?她说村长威胁她,要把她丢到山上去喂狼,这话是真是假?
奇怪的事又发生了,任凭夏雨如何追问,陈棋棋就是不吭一声,到后来干脆哇哇直哭,弄得他们措手无策。夏雨烦躁地在屋子里走着,转了十来圈又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这时桌子上一张手机卡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小心地拿起一看,是张神州行手机卡。拿着卡发了会呆,夏雨又掏出自己的手机,问莫青云:“进茅村后你的手机有没信号?”
“没有呀,一直都没信号,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莫青云答道。夏雨忽地站了起来,在屋子四处小心地检查了一番,走到厨房时,看着那个不锈钢篮子,夏雨觉得很是眼熟,仔细一想,不由哑然失笑,原来是自己家里也有一个这样的篮子。但在同时夏雨脑海里闪出一道灵光:在这竹子满山的乡村,人人都用竹子做篮子,为何何素莲家用的却是不锈钢?还有这张手机卡,村里面连部电话都没有,更别谈手机了,这电话卡又是哪来的呢?
想到这,夏雨莫名地兴奋起来,拉住莫青云低声说道:“这房子里除了何素莲母女,还有第三者!只要找出第三者,相信离真相就不遥远了!”
农村里的房子都造得零零散散,特别是何素莲家,周围数百米都无人家。面对夏雨的询问,村民们一律摇头,说她家就母女俩,没见过其他人。但有一个消息引起了夏雨的注意,一个村民对他说,何素莲出事那天,有一个城里人在茅村,而且就在现场。那人叫陈小敏,是村长的外甥女,何素莲出事的当天中午她就离开了茅村。
夏雨马上问到了陈小敏的电话号码,对莫青云说:“我们这就去找陈小敏,不查清此案我就不回去了。”莫青云笑道:“没问题,反正领导给我的时间足够,毕业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在动手术,现在搞搞业余也不错,怪新鲜刺激的。”
当夏雨和莫青云风尘仆仆地赶到昆明,把陈小敏约了出来时,他们两个人都呆住了,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个青春美丽的女孩。陈小敏听了他们的来意,立即来了兴趣,说当时自己也是一肚子怀疑,可村民们根本不听她的意见。
“说说你的意见,我们可是很乐意听取的。”夏雨笑着说。陈小敏微微一笑,左手顶着下巴,说了起来:“那天确实没有人进后院,当我们赶到厕所时,何素莲已停止了呼吸,但整个厕所里都荡漾着一股甜香的气味,当时人进人出,根本没人听我说话,而凑巧的是我当天下午就要赶回昆明,所以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甜香的气味?”夏雨不解地看着她。
陈小敏点点头:“对,我本来只是有点怀疑,但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了,何素莲应该是中毒而死,是高浓度的乙醚,所以茅房才会在无人纵火的情况下燃烧,乙醚是极易起燃的物品。只是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投毒者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后院的?”
是她杀害了自己的母亲吗
夏雨和莫青云在昆明住了一夜,次日一早就准备返回茅村,这时陈小敏打来电话,说自己这段时间写论文,闲得无聊,想陪他们一起去茅村。夏雨和莫青云相视一笑,爽快地答应了。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感觉路程一下就缩短了很多。趁着解手的当口,莫青云悄悄问夏雨:“你说陈小敏有没有嫌疑?”夏雨愣了愣,说:“除了你和我,其余人都有嫌疑,到时看陈棋棋对她的反应就知道了,说真的,我宁愿凶手是你,也不希望是她!”莫青云眼睛一瞪,把他往边上一挤:“见色卖友,小心雷把你劈成个鬼脸!”
说到鬼脸,两人心情都沉重起来,照夏雨的推断,小女孩背后必定还有个人,可这个人若不是陈小敏的话那又会是谁呢?他躲起来目的何在?他与何素莲之死有关吗?
回到茅村,夏雨和莫青云干脆住在了村长家。令夏雨高兴的是,陈棋棋见着陈小敏时并无任何异常,但和以前一样,她依然一声不吭,就好似一个哑巴。夏雨急得团团转,那天她明明开口说了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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