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徐财厚就把这事说与了徐刘氏听。徐刘氏听完后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对徐财厚说道:“你说,这个事是真的吗?”徐财厚打着哈哈说,“我看八成是,你也是亲眼见到的。”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生下来就是我儿子”
“姓徐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以前这样对那死丫头,如果她真的生下个什么白虎星转世你还要不要活了?再说还不知是不是你儿子呢,你别忘了……”
徐刘氏不说还好,这一说徐财厚也跟着急了。“那……那怎么办啊?我告诉你要是真有什么白虎星转世你也没跑。”
“急什么,这不还没生下来吗?再说他是什么生下来不还是个孩子吗?你怕他作甚。”徐刘氏说完顿了顿,“不过,要是有一天长大了……”
“那……”徐财厚焦急的问。
“如今之计,只有……”徐刘氏恶狠狠的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徐财厚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至于吗?听说小雪她已经疯了啊!”
“你心疼她干嘛?”徐刘氏怒气冲冲的问,“还惦记着呢?姓徐的,无毒不丈夫,你别替别人养孩子还赔条命。”
“是……是,夫人教训的是。明天咱们就先去看看。”徐财厚在徐刘氏的鼓动下终于狠下了心。
2
次日,徐财厚与徐刘氏双双那到后院一偏僻之所,只见远远的有间屋子,破破烂烂的似乎风一吹就要倒,满地的杂草丛生,这里除了无尽的萧索还是萧索……如果不算上徐财厚夫妇和有限的几个家丁就可能没有人知道这小小的囚笼之中,囚禁着一个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子,可怜小雪红颜薄命,正有诗云:故园无情风月迷,红颜自古多薄命。却只见屋前屋后不知为何竟然有斑斑水迹,屋子正西方却有一大滩水久而不去,眼下正值夏日,烈日灼灼。徐财厚不禁恼怒,便对身边一个下人说:“徐二,这是哪个缺心眼子把水到在这里啊?”这个下人正是徐财厚的忠心奴才,原本不姓徐的,但是后来入了徐府一直对徐财厚忠心耿耿,徐财厚便给他改了姓,人称徐二。
徐二四下看看没人便答道:“老爷,这个是那天白虎星下凡以后便有了这么一滩水,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就没干,小的听说这
忽的一阵阴风吹过,虽说是炎炎夏日但徐财厚还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侧耳倾听只听屋中传出一阵戏文,“花谢花开花漫天,红销香断有谁怜?……阶前闷杀葬花人……任他点点与斑斑。”只听这戏文断断续续连不成调,徐财厚上前一步,只见门上大锁锈迹斑斑,徐财厚把脸贴再门上,透过门缝,只见小雪依旧白衣素裹,挺着个大肚子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着,突然一个转身,口中念念有词碰的一声撞到门上,这使徐财厚始料未及,忽的惊出一身冷汗,正要起身离开,却发现小雪坐在上,原本清秀的的脸庞如今惨白尖瘦已不像从前那样美丽甚至有些恐怖,满脸痛苦,不一会痛苦之色稍减眼中又流露出一副做母亲慈爱的眼神,怎么看上去也不像一个疯子,接着小雪慢慢站起来,扶着墙一点一点的挪到桌子旁,顺手拾起一片木片便放在头上顺起头发来,徐财厚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木片原来是一把基本掉光齿的木梳子。这时小雪背对着徐财厚又哭起来,好像伤心至极,撕心肺裂让人不寒而粟。
肩头一颤一颤的让人很是怜惜,突然,哭声哑然而止,小雪缓缓掉过身子来,只见小雪惨白的脸上透着绿光,露出不知名的笑意,冲这徐财厚露出森森白齿。用及其幽怨的眼神看着徐财厚。就那样死死的盯着,那种眼神,徐财厚从来没有见过……说不出为什么,只让他全身不住的冷颤,想要离开,可是腿部却不成器的不住抖动,徐财厚现在的感觉竟是那么压抑,是一种从心底的压抑和恐慌,这是他连杀人都从来没有过的,他的眼睛死死的和小雪对视着,看着小雪那阴森的笑容仿佛从来都没见过一般。忽的,只听屋子里传出一声尖利的哭声,而此时,徐财厚猛的大叫一声向后栽倒昏死过去。那哀怨的哭声婉转凄凉,在徐刘氏、徐二的耳边不停回转。好一阵子徐二才先反映过来,颤颤的跑上前去将徐财厚连拉带拽的拖出好几米远,只见徐财厚牙关咬紧,满脸痛苦之状,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流出来。徐刘氏这才急忙跑过来大叫到:“老爷,老爷……”徐二在一旁又是掐人中又是擦汗,半柱香之后徐财厚才幽幽转醒过来,只见徐财厚气若玄虚,嘴里不断的重复着,“疯了……疯了,她是笑着哭的……她是笑着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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