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做过的鬼衣服(4)

时间:2015-06-26 14:05:48 

这时萍儿风风火火的闯进屋内:你有毛病吧莲蓬,啥时候了还在这儿窝着?不想过年了是吧?

我解释说刚做完活,刚让人给取走。

刚才?这时候还有人来取活?萍儿一脸狐疑的望着我:你还真有毛病了不是?得得……快回家吧你。别让你妈老往我家打电话。

(四)

我在父母那儿吃了除夕饺子,看了两眼春节晚会,这时萍儿电话我,问我困不困,要是不困的话再到他们家去打麻将。我去的时候,萍儿的父亲,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多年的老江湖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莲蓬,你的脸色不好。

我不在意说可能是累的吧。

这几天也真的把我给累惨了。我虽不是大少爷,又什么时候干过这种玩命的活计?

萍儿父亲将信将疑的,又说这不象是累的,你的印堂发暗,而且脸色发青,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劫数。

劫数?我摇头,这些天我一直在店里,又能遇上什么劫数?

萍儿说:什么劫数,我看他就是有点儿神经,打麻将打麻将。

天亮的时候,我踏着满地的爆竹纸屑离开了萍儿家。裁缝店离萍儿家不是很远。我经过那里,看到店门还是锁着的。

一种第六感,驱使着我打开了锁。

果然,小昭在店里等我,她还是穿着那件月白色的旗袍,屋内没有火。但看不出她感到冷的样子,她的脸色已是这样的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你已经无法给寒冷定一个界线了。

我穿着厚厚的鸭绒服,我的手和腿却是在颤抖。

许多事情似乎很清晰了,只是不想说破而已。

小昭没有笑,幽幽注视着我:莲蓬,你还真的来了。过年好呵。

过年好过年好,我搓着手,似乎想让屋内增加一点热气。

你不怕我吗?小昭问,嘴角又淡淡的有了一丝笑。

怕什么,我装糊涂:不怕呀。

但我还是因为紧张而发起抖来,我在想是不是我该夺路而逃了。

因为女孩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金光闪闪的剪子,这是典型的裁衣剪刀,只不过我从没有见过这种金色的!

小昭说:这把剪刀,送给你。

我接过来,沉甸甸的有很强的质感。是一件实实在在的东西,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与我熟悉的金属感不太一样。

小昭说:这把剪刀是法国生产的,是我的奖品。你知道世界上青年服装设计师的最高大奖:金剪刀奖吗?

我点头表示听说过,我的双手将剪刀捧在手中: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

因为你需要,而我不需要了,就是这样。

小昭说:用这把剪刀,你可以裁出任何你想要裁的衣服,不管它是多么的复杂。

小昭说:莲蓬,你还没有叫过的我的名字呢。我叫小昭。

小昭……我说。我叫的时候,感觉嘴里有丝丝的冷气。

一朵笑花绽开在小昭甜甜的脸上,但还是充满了寒意的。

小昭教给我她设计的原型。我在打纸样时,发现我根本控制不住这把剪刀。完全由它带着我的手移动。

这实际上是一把神剪,我有点瞠目结舌的抚摸着这把剪刀。

春节过后,周围的顾客忽然发现我这家裁缝店的旗袍做得非常地道。这种服装因为它特有的美感,无论哪个年龄层都是非常喜欢的。店里一时挤破了门。萍儿和她的母亲也大吃一惊。而且不由分说的,就让我给她们先做。当萍儿穿上一身合体的旗袍时,她母亲的嘴都合不拢了:看不出来你啊,莲蓬。

她抚摸着女儿身上精美的补花和勾边,还有别致的盘扣:这手艺可真的不一般,你和谁学的呀,你那上海师傅可不会这个。

我笑:和一个妖精学的。萍儿母亲也笑:胡扯什么!不错不错。你别在乡下耽误时间去了。我帮你再延两月假,你好好做你的活计。

上海的小张师傅没有回来。他在北京又找下了一个落脚点。他来信请我帮忙,将他的那所店盘出去。当然,只有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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