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般的人鬼恋情

时间:2015-07-09 14:52:29 

从H市的师大毕业后,我并没如愿以偿进入渴慕已久的新闻媒体,而是分在一个偏远县城的初级中学。并非我对现实抱有不切实的幻想,说明白点,我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文学爱好者,大学期间,我就致力于写作,一些散文小说常见诸于大大小小的报刊杂志。虽然分在了这所中学,但是本人并没有半分献身教育事业的决心,所以来到学校报道的第一天,我就和这所中学的王校长明确表示,不想接任何一门课。

我一没托关系,二没走门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竟然说出这么放肆无理的话来。以我的个人经验判断,眼前的这位一校之长,定然不会放弃这个给我一个下马威的机会,我盯着眼前这个干瘦的老头,准备迎接一场雷霆万钧,一顿狠狠地批评教育定然在所难免了吧。但只见他眼睛滴溜溜乱转,沉默片刻,竟然和颜悦色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吧,小马,我尊重你的个人意见。但是党和国家培养你这么多年,可不是让你来白吃饭的,这么着吧,学校的图书馆暂时还没人管理,你就去那吧。我一听,正合我意,欢天喜地走上了我的工作岗位。

这所初级中学的教学楼共分五层,一到三层都是学生的教室,四楼是微机室,音乐美术室,图书室,视听阅览室。五楼则比较萧条,大多用来做为学校的储藏室,透过木门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堆放着的一些破烂的桌椅板凳。我被安排住在了这间屋子的隔壁,屋子虽然破旧简陋,但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有这样一个安身之地修身养性,继续我的读书写作,倒是我的福气。

第二天,我正式开始上班,打开图书室的门,我不由得吃了一惊,迎面是股土腥味,好像很久没人来过这里了,里面静的糁人,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声,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显然,这间屋子一直以来鲜有人至,我一边清扫着图书室的灰尘,一边暗自揣测,难道这个学校的老师从来就不进图书室,也从来不借书,这样,我岂不成了真正的闲人一个?

图书室并不难清理,因为除了地面及书橱上的细细的灰尘,地面还算整洁干净,我洒了一点水,打开窗户,有阳光透进来,学生们正在课间休息,楼底下学生们的喧哗声不断传来,我的心安静下来。

书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书橱里,我拿出里面的一本《郁达夫文集》,看到书的一侧粘着小标签,上面用清秀的钢笔字标记着书的类别与书号。我转身坐在办公桌前,看到桌上面有一本图书借阅记录表,上面有老师们借书的签字,我顺手拿起来,仔细翻看了一下,最后一次借书的日期竟然在2004年11月5日,有一名叫肖月华的老师借了一本《小小说选刊》,奇怪的是,这之后竟然再没有一位老师前来借书。

我暗暗纳闷,但略加思索,转而又想,看来在我来之前,这应该是有图书管理员的,大概在半年前这位老师病了或调离了这个学校,一直没人接任这个职位,所以近半年的时间才没人来借书,还好我来得正是时候,正好填补了这个位置。

以后的时间,我天天简单清理一遍图书室,然后就看我喜欢的书,或者写作,自然是乐得了个悠哉游哉,逍遥自在。但是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我这个地方依然是门庭冷落鞍马稀,偶尔来几个学生探一下小脑瓜,转眼就不见了;偶尔稀稀落落地来过几位老师,一阵风似的又走了。仿佛我是个鬼似的,吓着他们了?毫不马虎的说,本人可是标准的帅哥呀。

一个月之后,我和这个学校的老师只能算是似曾相识,但大多还叫不上名字来。再加上这个学校的老师大多是本地人,像我这样吃住在校,以校为家的,除了传达室的老张头,我想,大概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在五楼住的这段时间,出门进门,连个人影也没碰到一个。

一天晚上,我正在宿舍独坐灯前,重温托尔斯泰的《复活》,一阵细碎的敲门声传来,敲门声很小,一开始我以为是风声,或是我的幻觉,但声音越来越清晰,我打开房门,翩然间走进一名白衣女子,身材婀娜,长而直的黑发一直披到柔软的腰际,她的声音也是细细的,说,马老师,你这有开水吗?

我一时看痴了,没想到在这个小城竟有如绝色的女子。都说男人生来好色,我也不能例外。我愣了片刻,女子掩口一笑,又道,马老师……

有呀,有呀,我连忙客气地接过她手里的玻璃杯,手忙脚乱地给她倒了一杯水,并拉出仅有的一把椅子,请白衣女子坐下来。我则只好坐在了床上。

这时,我才想起,这个女子是谁?她从哪来的?她定然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这个学校只有初中生,从脸上都能看出一团孩子气,那么她应该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但是,怎么连个面也没照过?是传达室老张头的女儿?可是,人家也不可能到我这儿来借水喝呀?老张头就是给学校烧开水的工人呀。

左思右想,真是百思不解,那女子仿佛看明白了我的心思,自我介绍道,我叫小梅,就住在你的对门。我装在知道的样子,点着头,心里却想,我来这一月有余,怎么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对面住着一位如此貌若天仙的女同事。

知道有这么一名漂亮的女同事住在对门,我以后再出宿舍门的时候,就会装作漫不经心地向对面那扇同样油漆斑驳的木门瞟上几眼,但是奇怪的是,自从那次见到小梅之后,半个月过去了,小梅再没来过,我也从来没碰到过小梅,心里不由得怅怅然的。

我所管理的图书室却开始有人光顾了,一开始是些男老师,我想,大概是我也是个男的,这让我感觉很没面子,怎么说也应该是异性相吸呀?不过说句实话,对这所中学的老师我可一点也不感冒,但小梅可得除外。也有些年纪稍长的男老师关心地问我,小马,在这住得挺好的吧?没事吧?我心想,这叫什么话,能有什么事呀?所以,我只好笑着应付着,好呀,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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