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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还在想办法寻找证据,一边暗暗期待着袁琅的电话。
令我意外的是,在事发后的第八天,张小川来宿舍找到了我。正是周末,屋里只剩我一个人。我极不情愿地让张小川进了屋,几乎是厌恶地问他:“有什么事?”
“我们都被骗了。”他说。
我皱紧了眉头,冷声道:“我只知道是你和白笑笑演的那场苦肉计把我骗了,你现在还好意思说我们都被骗了?”
他脸色变了变,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白笑笑自己说漏了嘴,我才知道你是故意把房间订到总台附近,好能见到白笑笑,然后等着她那一巴掌。亏你们想得出,砸了绝世好玉只是为了陷害我!”
“我承认那天是我的苦肉计,但这件事的主谋并不是我,而是袁琅。我们都被袁琅骗了!我到现在才想明白,早在我十几天前在玉器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入了他的圈套!到最后我根本没收到一分钱,只收到了这个。”他说着递给我一样东西。
被袁琅骗了是什么意思?我心头大震,惊疑地接过来看,竟然是一张宝石鉴定证书。上面的术语多得让人头晕,但最后的结果很清楚:经鉴定,该手镯残片为岫玉。
“这是那堆镯子残片的鉴定书,袁琅寄给我的。”他说得咬牙切齿。
袁琅曾经确认是绝世好玉的镯子,现在又被他送到鉴定单位鉴定为普通岫玉,而且还代替汇款寄给了张小川?
“你说你十几天前在玉器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入了他的圈套,那么也就是说,在我们三人见面之前,你就见过袁琅?”我猛然想到,那天在茶楼,张小川看都没有看袁琅的名片一眼就塞进口袋。我当时还想他怎么这么轻慢,跟他后面漂亮的场面话完全是两种待人方式。原来,他不是轻慢,而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根本不用看!
“是,我早就见过袁琅。”他说道,“那镯子的确不是祖传的,是我在一家玉器行买的,后来我才知道那店是袁琅开的。这镯子原来是一对儿,我在听说镯子是珍品的时候,就立马返回玉器行想把另外一只买上,结果就碰上了袁琅。他跟我说那一只他不卖,但是如果我愿意和他一起做件简单的事的话,他可以让我得到一笔比这只镯子市价还高出三分之一的钱。我当时想这么便宜的事就算牺牲笑笑的镯子也划算,就答应了,可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
“照你这样说,他让你做的事,应该就是打电话给我询问怎么联系他卖镯子,而后设套让我钻了?”
“不全是,他只是让我跟你打电话让你联系他,至于笑笑出现之后的事,并不是我做的。是袁琅趁着打碎茶碗的时候敲碎了手镯,然后让我塞进你的包里,接着又和我一起去洗手间,让我等到你要出门的时候再回来,指认你偷了首饰盒。”
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在袁琅的眼皮下做手脚不被发现,原来他们是同谋。但是我不相信张小川的话,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一个满嘴谎话的小人和一个救人危难的君子,怎么可能是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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