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说,学校没人听说这事啊。
老板说,学校领导封的紧,你看这窗口都换人了,老板在女儿死后,伤心地回故乡了。
我们早饭没吃,一时无法跳出那个故事,王侯早早的又回家了,我,苏合,李僧,安静地躺在床上,沉淀心绪。
第二天清晨,李僧失踪了。
疲惫地睁开眼,看见对面的床上空空的。苏合还在睡,他应该是太累了。
我睡不着了,于是下床拉开蓝色的窗帘,沉闷地宿舍瞬间充满了阳光。
苏合,你见到李僧了吗?
我叫醒苏合,想解决内心的疑惑。
没有,他在厕所吗?
李僧,你在不在厕所?
没人应答,他的鞋还在床下面,应该走不远。
砰砰…砰砰…敲门的声音,会是谁呢?
苏合,开门,借用一下厕所
等一等,这就来
苏合穿好衣服开门,敲门的是隔壁宿舍的曹颜铭。
这么久啊,快要憋死了,说完他直奔厕所。
苏合,宿舍的门是反锁的?我看着他好奇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啊?
李僧不在宿舍,他是怎么出去的,而且门还是反锁的
他不在厕所?
当然啊,我刚才不是喊他没答应吗?
苏合不说话了,他沉默地在宿舍走来走去,李僧的所有东西都在,被子脏乱的铺在床上,手机落寞地躺在写字桌上,最主要的是鞋子都没穿走。
你们宿舍什么味道啊,檀香吗?
曹颜铭上完厕所,洗个手问道。
有吗?
我用鼻子使劲的猛吸一口气。
难道是我鼻子比较敏感。
他摸摸鼻尖,笑了笑。
苏合仍然不说话,他好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李僧呢,这家伙这么早不在睡懒觉,真是不正常
曹颜铭靠在窗沿上说。
不知道,可能去哪玩了,没回来吧,苏合说道。
这样啊,曹颜铭拖沓着鞋回自己宿舍了。
昨晚还在床上睡觉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呢?苏合自言自语。
要不要报警,我问苏合。
先找找李僧会出现的地方。
嗯,我说。
我无心刷牙洗脸,苏合更是饭都不吃,我有时候,打电话让他去吃饭,他都说,你先去吧。我因为没人陪,胃口也不好,吃饭更像是凑合。连续三天,李僧不见回宿舍,苏合和我找遍了,他能出现的任何地方,问王侯,李僧在他家吗?
也说没有。
我们开始害怕了,苏合说报警吧,我拨打110,警察说,最迟三天后到。
那天晚上,王侯焦急地进宿舍就问,李僧找到了吗?
我和苏合摇摇头。
他黯然地的表情,冻结了一宿舍的暖气。
苏合坐不住地说,蒋臣,我们去走廊走走。我陪着他在五楼的廊道,走到尽头拐个弯继续走,走烦了,下到四楼继续走,然后是三楼,二楼,一楼,最后上去,一楼,二楼,三楼,四楼,五楼,我们没有上六楼,六楼是女生住的,而且六楼的风吹的猛,我们穿的少,抵挡不了那样的寒流。连续走路,苏合累了,靠在楼梯口休息,我心境混乱,走在宿舍所在的五楼走廊,嘀嗒,嘀嗒时钟敲打声,声声入耳。
蒋臣,你和李僧在聊什么呢?曹颜铭倚着门说。
李僧,我神经一紧,回顾前后左右没有任何人。
你眼花了吧?我狠狠地说,明明就我一个人。
谁说的,刚刚在你右边站着的不是李僧是谁?
那是苏合,我说。
别骗我了,苏合和李僧我还是能分清楚的。
我感到不解,苏合走进挠挠头也很困惑,然后走廊灯骤然停掉,我在曹颜铭身后,看见白色连衣裙的女生若隐若现。
停电了!曹颜铭的喊声响彻走廊。
来电了,两秒钟,一切恢复正常。
我想,我能明白曹颜铭的欢笑和淡定,毕竟,我们没告诉他李僧失踪了以及他身后的一袭白色。
我给苏合说,我已经很久没在郑州见过这么大的雪了,白色的雪花,不息不累地飘了一夜。校园里厚厚的雪,脚踩下去,连同裤腿一同淹没在深深地白色里。警察局打来电话说,由于雪下的太大,路被堵了,估计得等雪化了才能到学校。我说给苏合听,苏合攥紧拳头说,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我感觉到他的力量,我自始至终都很佩服他。
王侯一个人在宿舍走来走去。苏合一会看看这里,一会看看那里。
老鼠,我跺脚。
哪里?
桌子下面!
踩死它。
够不到,我说。
苏合说,老鼠从哪来的,我们宿舍是五楼,找找有没有老鼠洞。
我们找遍了宿舍的角角落落,瓷砖完好,没有缝隙。
还有一个地方,我们忘记找了,苏合说
哪里,我问。
厕所。
果然,我们在厕所里找到了老鼠洞,用木棍撬开旁边的瓷砖,一个能容一人钻进的大洞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至少,目前我们知道了,李僧是怎么失踪的了,苏合说。
但是,同时又有一个新的问题需要我们解决,王侯说。
大洞通往,曹颜铭的宿舍,他是幕后黑手吗,我说。
我们只有敲开曹颜铭的宿舍问问了。
铃铃,李僧的手机短信铃声。我们凑过去,随着短信的打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生的照片显现在手机屏幕上。
喂,曹颜铭吗?苏合打电话说。
苏合啊,有事吗?
李僧失踪了。
什么时候在宿舍失踪的?
三天前。
报警了吗?
报警了。
凶手是曹颜铭,苏合说。
餐厅二楼,我和苏合,王侯,三个人商量怎样查找凶手,苏合提议先打电话,点点攻破。
为什么是曹颜铭,我问。
首先,我说李僧失踪了,没说在哪里失踪的,而曹颜铭说,什么时候在宿舍失踪的,其次,他那天那么早来我们宿舍上厕所,是来确定大洞的瓷砖掩盖好了没有。
那李僧没喊救命之类的话吗?而且我们没听到一丝杂音。王侯说。
檀香,还记得吗蒋臣?苏合说。
那天曹颜铭很在意地说,闻到一股味道。
是的,我说没有。
他放心的走了。
那是**。苏合说。
既然证据确凿,我们揭穿他的真面目吧。王侯说。
曹颜铭在吗?我推开他宿舍的门。
一位农民工打扮的男人正在施工。
师傅,你在这多久了?苏合问
七天。
厕所的洞是你打的吗?王侯说
是啊,厕所通便的管道坏了,我来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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