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我“嚓嚓嚓---”一棵树一棵树地走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直到看到了路右边的机井房,我才站住了。
没来?这家伙没来?没错吧?我没看错吧?我没落下吧。这家伙看起来是没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来这不。
“唉吆---”琢磨了一会儿后我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了,也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
妈的,白费劲了,便宜他们了。
我又想了想,不行,咋也得治治他们。这时候我一下想了个好办法,你们猜怎么着,我往来的方向走了几步路,朝他们的方向使劲拍了几下手,再蹲在路旁等他们,一个一个来吧。小子,我是熟地方还那么害怕,不信你们在这生地方这个时候不害怕,哼,吓不死你们。其实我原来也是不信鬼的,知道那都是老辈子人的迷信,哪有什么鬼,可在这时候这地方又听说有鬼你不能心里不发毛。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我这样想的了。
不一会听到脚步声了,还真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吓唬他一家伙再说。说话那人就到了我前边了,我也没有藏,就蹲在路边。
我先“吭”吭了一声。
那人一下就站住,一动不动了,也不敢吭。
他肯定也看到我了,哈哈!吓稀了吧。我又压低声音说:“你是谁啊?”
那人停了停,肯定是装着胆子问的:“你是谁?”
我一看这身架再一听这声音我知道是谁了----延平,我不能吓唬他。我俩不赖。赶快笑着小声说“延平,是我是我,别害怕--”
延平愣了一愣也小声说:“妈的,你小子啊,搞啥鬼哩。”
“呵呵,咋样,吓稀了吧?”
“我日他娘,是他妈渗人。你咋想起了这一手了啊?”
我连忙把他拉到路边,又向那边拍了拍手,我们小声一边说话一边等那边再来人。就这样又先后过来了田玉军和崔国平,他们也吓得不轻,哈哈,不可能不害怕。
现在那边就剩下黄静海和山筋没过来了。据后来山筋说是这样的:俩家伙商量谁先走,----别看这俩家伙平时都不含糊,山筋是五大三粗,大大咧咧,咋咋呼呼,啥事都一百个不在乎,这时候不知道咋也草鸡了,也许是小时候听姥姥讲鬼故事听多了吧。黄静海更是人精一个,跟谁也是你好我好哥们好,嘴甜心硬主意多,骨子里谁也不在眼里。想不到他这会儿也草鸡了。都他妈不耍酒疯了。本来山筋说他先过来,静海说要不咱俩一块过去算啦,山筋说那行吗?那怕不算数吧。静海说都这么晚了还打啥赌哎。后来科长也向着静海也说别那么认真了,你看都起风了怕要下雨,你们赶快过去算了。
就这样俩家伙互相壮着胆拉着手臂过来了。山筋这家伙说实话,他后来说的那时候他和静海真的挺害怕。天地黑的呀是个黑,风还刮得树不时地唰拉拉的响,也不知道这是啥地方,就跟走进了鬼窝子一样,漫天野地里,身边这些黑乎乎的树棵影子个个看着都像鬼。静海更熊,扶着他的胳膊的手都打开哆嗦了,真他妈熊啊,闹得山筋更害怕了。
等他们走过来说话吓唬他俩的还不是我,是田玉军。那小子玩心大,我们都藏在树棵子后面,眼看着他俩到了跟前。玉军压低了声音拉着长腔说:“你--是--谁--哎---”
那俩家伙正害怕哩,不知道鬼会从哪里出来,猛一家伙听到这一声肯定吓拉了。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吓傻了。那还敢说话?
我们都憋着笑不吭声听玉军往下说。
玉军又像那样问:“你们叫啥啊----?”
这时候都怪延平了,他也问了一嗓子:“你们从哪里来的?来干啥来了?”
这俩家伙这时回过点味了,山筋壮着胆子颤悠悠地说“你,你是延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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