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绵绵细雨落了一整天。赵青在给孩子们上完今天的最后一节课后,回到家批改起孩子们的课堂作业起来,草草地吃了晚饭后,又开始了明天的备课任务,直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赵青才开始上床睡觉。“滴答,滴答,”屋子里传来漏雨的声音,赵青觉得很奇怪,“自己的屋子是刚刚装修过的,怎么会漏雨呢?不管了,明天还要给孩子们上课,漏就漏吧,明天再说吧。”索性就用被子把头给蒙住。可是“滴答,滴答”的声音一直在赵青的耳边徘徊,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不知怎么的,赵青感觉自己听了这声音后就是睡不着。到了快十二点半的时候,“不行,得起来看看到底是哪里漏了,然后把它给补上,不然今晚我别想睡着。”赵青点了灯下床仔细地查看了自己的房间,纳闷的是他连一滩水迹也没有发现。这时他再静静地听,却听不到“滴答,滴答”的声音了,于是他又上床睡起觉来。“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比上次要更急促,更大些。赵青快要被这奇怪的滴答声给弄疯了,他用双手捂住耳朵可是依旧听得见,眼看着就要到凌晨一点钟了,心里无比窝火的他只得再次起床查看。“奇怪,什么也没有啊?”赵青心中泛着疑,静静地听着四周的响动,“怎么声音又没了?”他打开了木门,发现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此时正起着雾来。赵青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雾发疯似的汇聚、变浓,感觉危险正向自己袭来,急忙关上木门。“呯!呯!呯!”三声重重的敲门声随即传来,“谁啊?”赵青问道,可是没人答应。“呯!呯!呯!”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呀,是张副村长?”不管如何问对方,对方就是不应,只是有节奏地敲着门,赵青心里开始发毛,“莫非是鬼?!”于是他把房间里一切都搬得动的东西全部用去堵门,渐渐地敲门的声音消失了。赵青总算是松了口气,此时的他已完全没有了睡意,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啪”忽然,他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大滩水,水正源源不断地从门口涌来!赵青的脸惨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呯!呯!呯!”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的敲击力要更大些,门框也快被震掉了,只听得“嗙”的一声,门连同堵门的桌椅一齐被撞飞,一个黑影立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一阵阴风吹过,现场的空气霎时间被凝住了。“赵老师你还好吧?”黑影开了口,听声音是个女生,“你……你是?”赵青有些害怕。“钟惠什。我是傍晚和王村长一起来的村子,是来帮你们消灭凶尸的。还有问题的话,就跟我去一趟村政府,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惠什似乎有些看不惯胆小的男人,看着眼前被吓坏了的赵青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话音刚落便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赵青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惠什走得很快,赵青小跑着勉强能跟上,村政府此刻正围了一大群村民,叽叽咋咋地,好不热闹,看到惠什和赵青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村民们赶忙过来问候,他们简单的回应了两句,便径直进了会议室。会议室点着煤油灯,亮堂堂的,里面坐满了人,有村上的长辈们、王村长、张副村长和带自己来的惠什。现在赵青才看清了惠什的庐山真面目,她留着前额盖眉短发,短发下面是一张俊俏白皙的瓜子脸,眉宇之间显露些男子气概。“呀!惠什,你怎么全身都湿了,哦,小赵老师你也来啦,”一进门大家都站了起来,王村长赶忙迎了上去。“凶尸逃到河里,我也跟了上去,可惜没抓住它。这个畜生,刚刚还想害赵老师,幸好我及时赶到,”惠什冷冷地说到,“它还会来的,我们还有机会。这件事不能再瞒着村民了,应该及早让大家知道,以便以后的防范和抓捕工作。对了,罗婆婆怎么样了?”王村长遗憾的摇了摇头,“唉,罗婆婆的大半个脑袋都被掀掉了,脑浆溅得一屋子都是,弄断的四肢也就只找到了一只左手……”“真的抱歉,王大叔,要是我再快一点的话,罗婆婆……”“惠什你可不要自责啊,你不远万里的来搭救我们,我们还有好好的感谢你呢!”王村长说的是实话,当初他和李二娃到市上去报告情况时候,上级压根儿就不信他说的有鬼之类话,还把他们扣留下来到公安局录口供,说直到破案才能走,毕竟这件事牵扯了二十几条人命,上级还是很重视的。可王村长可等不得,他要是回去晚了,贞陇随时都有被“屠村”的危险。他偷偷跑了出来,打算一个人回去跟“水怪”拼命,身无分文的他只得到车站乞讨路费,幸亏遇到了好心人惠什,不但帮他解决了路费还答应帮他抓“水怪”,不然的话,王村长估计也就只能走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副村长就把全村的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把近来所发生的事的说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村民。村民们都很震惊,但大多都很理性地压制着内心的惊慌,一脸严肃。这让张副村长很是欣慰。“我们贞陇人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一个小鬼算什么!”张副村长说到,“我们不仅不怕它,还要消灭他!待会惠什会发一些镇鬼符,大家都去领,然后耐心听她讲解符的使用方法,我相信我们贞陇人在惠什的帮助下一定能挺过难关的!”“哗~”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鼓掌的方式相互打着气。来自鬼故事
“请问王村长在吗?”从人群的边缘挤进来了四个男人:其中一个身高略低于其他三人走在中间,平头,看起来较其他三人成熟;最右边剪的是“子弹头”,很是帅气;最左边的留了个帅气的长发,瓜子脸;走在最前面的也就是问话的那个人,脸有点白。四个人走起来很有气势,排山倒海的,好像是经过了什么特殊训练的,不过平均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你们是?”张副村长看着这四个陌生人不解的问道。“我们也重要的事要找王村长,请你帮忙通知一下。”“哦,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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