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仵作说完,大家齐齐的都把目光投向了那道人,道人不慌不忙的说:“这五人阳气已尽,那恶鬼已吸光了他们的阳气,此刻要再收他,只怕已是难上加难了。”众人不由的又是一片惊慌。
“你们莫怕,我已放出了讯号,我那师兄即刻便会赶来于我会合,想依我二人之力,定能将这恶鬼降服。”道人俨然已是胸有成竹。
只是大家却对他是半信半疑,衙役们更是交首接耳议论纷纷。这时,后院的一个丫头急急的跑来报喜,还未进门,就大声的嚷嚷了,“老爷,小姐醒了。老爷,小姐醒了。”
正愁眉苦脸的县老爷一听,立时大喜,带了人便向后院赶去。
再说那县府的千金小姐,昨儿个吃了道人的药丸,夜里早被转到了母亲的房中,由众人守护着,说来真是神奇,这天刚一亮啊,还就叽哩咕噜的睁开了眼,虽还不能说话,但也把那县衙的一干众人喜得乐开了花,尤其是那县太太啊,直把那道人当作了仙人。
看到宝贝女儿已经能够睁开眼,这县老爷才对这道人放了心。当下,道人替小姐把了脉,又开了一副方子,派了人即刻去抓药,“小姐已无大碍,我昨天给她吃的药已经逼出了她体内的尸毒,只要那恶鬼不再近身,好好调养些时日便能恢复了。只是……”他好象还有疑惑,但却未说出。
这一天,大家都在等那道人的师兄,只是才过晌午,这五人已死的消息却不知被谁走露了风声,那五人的妻小就一起哭哭啼啼的来找县老爷要人了,把这县衙直闹的是鸡飞狗跳。这县老爷实在是无奈,只得说了实情,先每人发了些银子操办丧事,又派人领了他们前去小屋,分别领回自己的亲人。
但不消一刻钟,这一群人竟不回家,又哭闹着来到了县衙,只说这县太爷骗人。派去带路的衙役只附着老爷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就把那老爷吓的心惊肉跳的了,因为那个衙役说:“老爷,那五具尸体不见了。”
停尸房虽没人看守,可也不会有人来偷尸体啊,这县太爷就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让师爷去应付着那些哭闹的妇孺,便又急急的让人通知了道人,那道人一听,大惊失色,“不好,你这镇上这几天可有妇人丧命?”又补充:“那种自杀而死的?”
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上了吊的姜氏妇人,老爷连连点头:“是有个前几天上吊而死的。”
“她因何事上吊?”道人又问。
“被人当街调戏,当然是羞愧自尽。”县太太插话。
“这就对了,我说呢?我追了这恶鬼百余里,怎么到这儿他就不走了呢?”道人恍然大悟,但众人却不知所以。
正说话间,那道人的师兄也已赶到,看起来是个仙风道骨的大家,想来法术甚是高强。这师兄弟二人一合计,若要找那恶鬼,便要先去挖开那姜氏的墓。只是要挖那姜氏的墓,定要姜钉同意才可,一行人便先来到了姜钉的家中。
来到姜钉的家中刚一张嘴,那姜钉就斩钉截铁的给回了个绝信,决不会让人挖了姜氏的坟墓。那道人的师兄便和姜钉讲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若是不挖,待到那恶鬼吸足了十三个人的阳气,便幻化成魔,那就没人再能制的住他了。
这姜钉本就是个老实人,听道人这么一说,“罢了,罢了,你们就挖去吧,只是不要弄坏了我娘子的尸首。”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姜家的祖坟地里,只见那姜氏的坟上还是新土一堆呢。那姜钉见了妻子的坟,少不了又是一场大哭,他只管在旁边呜呜的哭,那边道人作了法后,便让几个衙役挖坟开棺。
因是新埋的,土还很松,只一会就挖开了,只是这棺木一抬起来,众人就惊呼起来,连那哭泣的姜钉也止住了哭声,除了那两个道人,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那失踪了的五具尸体,此刻正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姜氏的棺下,只是那五具尸体上的头颅却都不见了。
大着胆子起开了姜氏的棺木,再看向那棺中,有个胆小的衙役便立时吓的昏了过去,道人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把个佛尘一挥,悠悠的念了声,“无量寿佛。”
五陈三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