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手机,毕然看了一眼照片,他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那个赵奕可旁边的女人,他见过……
在梦中,那个流着血的木偶!
这让毕然觉得万分诡异!
“你怎么了?”赵奕可发觉他的脸色不对。
“没……没什么!”毕然把手机还给她。“你和她……”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赵奕可轻声说,眼神落寞。
“那坠楼的……”说到这儿,毕然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说了。
“现在她的人呢?”毕然喝了一小口咖啡,问。
“在附近的城市,明天就能赶回来!”赵奕可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嘴里喃喃地说,“虽然不能做你的唯一,但愿能做你的永远。”
“什么?”毕然没听清。
“没什么……”赵奕可强忍着眼泪说。
做为公司的关系客户,赵奕可和毕然只是在工作中很熟悉,远远没到把这种隐私告诉他的地步。
但一直以来,毕然的心思,赵奕可早就看出来了,只是装作不知道,避而不谈。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毕然把赵奕可送回了家。
赵奕可没开灯,摸索着进了母亲的房间,打开夜灯,房间由漆黑变作昏暗。
第一眼,她看见的情景一辈子都忘不了……
平时身体极度虚弱的母亲,坐起来了,腿,身子,都直挺挺的,几乎是九十度的直角,僵硬的让人胆寒。
低着头,眼睛上翻,死盯着赵奕可,用眼白!
那一瞬间,赵奕可把尖叫生生咽了回去,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虞嘉源在这个房间里,那个男人轻飘飘地回来了。
5、
谷越卿下车的时候,是早晨六点,天还黑着。
刚一走出车站,扑面而来的寒气让昏沉沉的谷越卿瞬间清醒起来。
打了辆车,谷越卿到了公寓楼下。
她仰头看了看楼上,虞嘉源从上到下的过程,那一刹那,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自己的家作为案发现场,肯定是回不去了,但谷越卿就是想上楼看看,哪怕只是到门口。
十七楼,电梯门开了,谷越卿的心却没有了先前那样的慌乱,走廊里声控灯亮了,那扇门就在眼前……
果然,门前拉着警戒线,谷越卿站在门前,眼神突然被一样东西所吸引。
一串纸钱,挂在门上,圆圆的,方的孔,静静的和自己对视着……
是谁挂的?
谷越卿看了看四周,森森的冷!那串纸钱好像也微微在动,一下一下,很规律,好像有人在旁边吹气……
谷越卿哆嗦着按下电梯,门开了,她大步迈进去,才发现有一个男人在里面,在角落里,站着。
电梯门关上时,男人伸手按了十六楼,谷越卿看了他一眼,他刚上来为什么就下去?
谷越卿刚要伸手按一楼,“赵奕可在十六楼等你!”男人说话了。
回过头,谷越卿仔细看着男人,瘦瘦的,脸色不是很好。
“我是你的邻居,在十六楼,和赵奕可是朋友,她等了你一夜!”可能看出了谷越卿的犹豫,男人接着说。
电梯停了,男人先走出去,站在门旁看着谷越卿……
男人的家里看上去虽然陈设简单,但很整洁,谷越卿在客厅站住,刚要转身问赵奕可在哪儿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鼻子和嘴都被堵住了,眼睛也开始模糊,那一瞬间,她好像看见面前的房间出现一个人影,女人?赵奕可?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谷越卿的脑中出现了一个木偶,全身的关节都被球体连接,被人操控着,木偶的脸和自己一模一样!
6、
赵奕可几乎一夜没睡,照顾突然痉挛的母亲。
直到凌晨,总算稳定下来,身体也恢复了正常。
也许是心理作用,这一夜,她总觉得在这个家里,除了母亲和自己,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他(她,它)就站在角落,无声无息,盯着发生的一切。
赵奕可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但所有的不正常都是因为这件事和那两个人。
现在她开始恨虞嘉源,究竟这种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光是虞嘉源,还有谷越卿!
事情怕就怕细琢磨,赵奕可坐在黑暗中,把从前所有的细节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自己疏忽的东西太多了。
心里明白的事情越多,恨,就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