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看错了?
没走多久我就到了我的住处,拿出一串钥匙翻找着开大门的那把。我余光间看见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我抬头一望,倒吸一口冷气,钥匙掉在地上。
一个人正站在我家门口,穿着一套黑色的雨衣正面对着我,他的脸正隐藏在兜帽下的阴影里,无法看清,但我肯定他在看着我。他就是一直跟踪我的那个人,我敢肯定,虽然没有任何证据。
我咽下了一口口水,咕噜声此时显得尤为清晰。我一边捡起钥匙,一边偷偷的从口袋里拿出刀。我对着黑衣人问你是谁。他没有回答。我又问了一次。他还是没有回答,反而向前走了过来。我连忙拿出刀,按下开关,刀刃飞速的弹出来,明晃晃的刀刃让我有了一点安全感。停住!别动!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的喊话没有让他停住,反而向我扑过来。后来,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感觉手中的刀不断往他身体扎去又拔出。外面的雨还在一直的下,下得很死气沉沉的。
然后他就渐渐的不动了,瘫在了我身上。我抱住他,拖进了我的住处,放在地上,掀开了他的兜帽。脑子翁的一下完全空了。
居然是个女的,根本就不认识。我瘫坐在地上,烦乱的抓着头发不知所措。自首吗?还是……不管这么多了,先把她拖进厕所里。关上了门。
又是一个不眠夜,伴随着沙沙的雨声,我一直抽着烟,当我回过神来时,已经是第三包烟的最后一根了。遍地的烟头多得就像战争过后的散落的弹壳一样。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坐了一个晚上让我腰酸背痛的,我伸了个懒腰。
想着把一具尸体留在厕所里也不是办法,毕竟我还要上厕所。整天看着个尸体谁拉得出来。我犹豫了一下,用颤抖的双手扭开了厕所的门……
这就像是一个玩笑一样,一个很不好笑的玩笑。是在装神弄鬼吗?还是真的有鬼。
尸体不见了。厕所里空空如也,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安静洁白。就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我转身回到房间,继续找起来。原本我以为看到尸体我会慌张,可如今尸体不见了,我却更加不知所措。
我几乎把家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当我在衣橱里把一件件衣服往外扔时,我看到有一张纸安静的躺在衣橱的底部。我拿起来一看,是一张病历卡。我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重度失眠。我又翻开第二页,上面写着:如果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就来找我,我会给你答案。
扯淡,我会告诉你我杀人了然后尸体找不到了吗?对了,我的伞常常找不到,我想尸体和伞差不多。
我又去上班了,和往常一样。这雨还是一直在下,比昨天还大,我路过穿成而过的那条河,水也没看到涨了起来,奇怪。
又到了那间不到两平米的岗亭,我坐在岗亭里默默地看着监控器。其实这小区的监控器买的最便宜的,画面朦朦胧胧的根本看不到什么。
白叔的新婚妻子开车回来了,透过茶色玻璃,我看到一个她车上有一个男的,肯定不是白叔。但和“第二个白夫人”眉来眼去的。我叹了口气,也不知在感叹什么。
过了半小时后,白叔回来了,我习惯性的拿起电话往白叔家里打。然后又挂断了。我在干嘛?在帮“白夫人”?还是在害她?如今什么才叫帮?打电话才帮忙还是不打电话才是帮忙?
还是算了吧,两口子的事,关我屁事。
我原本以为白叔最多就是把那个男的哄走。可我远远的想错了。
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那是白叔的新婚妻子发出的,不用看就知道。我跑出岗亭往白叔住的第十七层楼望去。一个男子正一丝不挂的扒在阳台上,两脚悬空着。而白叔站在阳台上,手中的菜刀不断挥舞着,还一边愤怒的吼着,你跳啊!有种你就跳!他妈的你今天就是活不成了!你上来我他妈砍死你!
我马上跑到楼底,往上大喊着,别乱来!白叔,要冷静点!要冷静!也许是我太紧张了,雨滴一滴滴的往我身上打,我却毫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