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转身走往李乡长李家大院,摸黑行了个多小时,到了李家大院不远处,邱黑猪对大家说:“我们不能全部踊入院里,叫两个兄弟先去说明来意,看看其态度再作决定。”
他说完点了两个弟兄先入院子。两个兄弟去了,一会听到院子里狗叫起来。等了较长时间,两个弟兄回到众人面前。大家忙问情况,两个兄弟都这样说:“这李乡长不在家。他很同情我们,资助了我们银圆,叫我们远离他管辖的地盘。”
邱黑猪说:“李乡长不认我们弟兄了,他不在家里仆人敢作主助我们银圆?叫我们远离他管辖的地盘,这不是李乡长的话,还会是他的仆人说的话吗?如今这银圆还能帮助我们吗?我们是要找安身之处,都饿得难受,是要求吃上一顿饱饭。”
大家听了邱黑猪的话,有人说:“李乡长认新主人,又去巴结刘县长了。往日的交住随风飘去,没有情义了。患难见真情,我们冲杀进去,李乡长不张视(接见)我们,我们就把他毛(杀)了。”
又有人说:“这个办法要不得,不要四方都是仇人?二天(有朝一日)这样的人还会为司令卖力的。今天他打发银圆就是要我们远走他乡,他不愿惹火烧身。”
邱黑猪说:“老子走好运时,他们都点头哈腰,像狗一样摇头摆尾,规规矩矩。如今老子走背时(落难)运,讨口饭吃都讨不到,找个床铺困(睡)一晚都不能。用银圆来打发叫花子(乞丐),叫我们远走他乡,生怕连累他,昔日交情断了,断了。”
说话间,天空雷声响起,狂风吹起来,一场暴雨就要来临。大家叹起气来,不知走往何处。一个弟兄说:“司令,不远处就是你岳父家,到他家去暂避风雨。”
一个弟兄说:“司令的岳父母是李乡长的远房亲戚,司令娶的少奶奶还是李乡长的媒人呀!去了也许李乡长仍会不高兴我们还在他这块地盘上。”
邱黑猪说:“天快下雨了,我们只好到我岳父院里避风雨。去了吃上饱饭,睡上好觉后再作决定。”
一行人走往邱黑猪岳父院子。进了院子,这院子不大,就五六间房子,主人是个有点薄田自耕自食的农家,年龄三十七八岁,育女儿才十六岁,前几月就被隔房表兄李乡长作媒嫁给这个邱司令做小姨太。这院子主人心内不愿这门亲事,自己女儿才十六岁,邱司令年近四十,可是银钱和权势打动了他的心。他把宝贝女儿嫁给了邱黑猪做姨太。他也得了很多银两,前不久又买了田地。邱黑猪见了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岳父岳母,一口爹,一口娘地叫起来。叫得少岳父和岳母十分尴尬。少岳父岳母问邱黑猪:“我小女现在何处?”
邱黑猪说:“爹娘放心,近日打仗,我已经把她送到安全之处躲藏起来了。”
少岳父母立即叫人煮饭弄菜,让大家吃了个饱,安置大家入睡。少岳父对大家说:“大家今唤安心睡觉,兵慌马乱夜里就不要再走动。”
他说完退出,困了的大家就在屋里用稻草铺地铺席睡了。邱黑猪睡的里间床上。少岳父见没有动静了,他在旁边屋里出来,手里拿来大铁锁将门锁上,连同妻及小儿子冒雨而逃,他不认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女婿了,什么光杆司令,就是一个老二棒头子。打了败仗,且自己宝贝女儿下落不明。他们一家人逃到了邻院表兄家,这李乡长在家,一直未眠,他正急怕那邱黑猪称兄道弟连累自己。他听了夜里来的表弟一家人言语,他说:“先不要惊慌,只要他们在你家睡觉,我们也只有听刘县长的话,擒住邱黑猪立功。”
李乡长把几个家丁及长工数人集合起来,提的提枪,扛的扛铁锄,拿的拿绳子直奔邱黑猪睡处。
领头的人见院内清静,入得门前见锁原样锁着,他对大家小声说:“这些人心狠手毒,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人,我们硬拚不是他们的对手,难擒住他们,他们不会乖乖地让我们擒住,吃亏的是我们。”